听到声音,铃兰转过了脸去,看到了林朗,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样,赶紧走上前去说道,样子很是得意。
“宛如,是你们?”听到铃兰的声音,林朗这才看到是她们,这才放松了心,抬起头来,正好对上蒙古烟的脸,刚巧蒙古烟也看着他,本来想要打招呼的,可是,很明显蒙古烟将自己躲在了宛如的身后,低下了头去,不再看他,于是,林朗只好对着宛如说道,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
“对,过两天就要进宫了,想来看看清姐姐,没想到进不去,林侍卫,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看着林朗走了过来,她下意识的看了蒙古烟一眼,可是,蒙古烟倒是连正眼也不看林朗,无奈,她只好迎上前去,将自己心里面的疑惑说了出来。
“哦,是来看清福晋,这个我知道了。”林朗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而是将她的话重复了一遍,看了一眼面有惊色的侍卫一眼,接着说道,“不过,虽说这大阿哥府现在禁止人外出,但是,你们可以进去。”
“我们可以进去,为什么,为什么里面的人不可以出来,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本来就有一些的怀疑,听到林朗的话,她现在是更加确定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她的意识清醒的知道,在这一年的年末,大阿哥会因为牢狱之灾而亡,可是,现在是预兆吗,她不知道,想要通过林朗找到答案。
“哦,倒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一些小的事情,前些天皇上交代了,要是宛如格格前来探望清福晋,可以进去,本以为皇上是多虑了,没想到格格真的来了,既然来了,格格就快些进去吧。”林朗笑着回答,依旧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笑着看着她,不时暗暗的看一眼站在后面一直不说话的蒙古烟,脸上是说不上来的表情。
“烟儿,我们走吧。”看到林朗在故意躲避,她也不多话,正欲往前走,刚走了几步,却看到蒙古烟愣在那里,不知道看着什么地方,却没有跟上来,她站住了脚步,喊着蒙古烟。
“哦,我这就来。”蒙古烟被她这么一叫,惊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的怪异,赶紧跟了上来,拉着她的手,只是淡淡的笑笑,心里面却像是打翻了五味酒一样,那样的不是滋味。
蒙古烟本以为只要自己下地决心,就一定可以忘记林朗的,在董鄂府的,开始是放不开,可是,之后,凡是别人说道林朗,蒙古烟也可以笑着搭话,还可以开自己和林朗的玩笑,于是,蒙古烟以为自己就这样对林朗没有任何的感情了,以为就算是见到林朗,自己也是可以谈笑风生了,可是,真的见到林朗,蒙古烟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是那样的难受,压根连正眼也不敢看林朗。
当从侍卫的嘴里,听到林朗的名字的时候,蒙古烟的心里面就有一个意识,觉得自己会遇见林朗,本以为就这样可以躲得过去,可是,在快要离开的时候,却又听到了林朗的声音,当听到林朗声音的时候,蒙古烟是那样的激动,但是,又是那样的担心,好像,心也在那一刻复苏了,那些沉淀在自己心里面的感情,全部都恢复了,怎么也不受自己的控制,那么的难受。
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蒙古烟感觉自己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了,就那样像是条件反射一样转过了身去,接着就看到了林朗的脸,哪一张并不是特别英俊,却在自己的心里面闪现过无数遍的脸,终于,又一次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可是,这个男人却再也不属于自己了,那么近,那么近。
可是,当看到林朗看到自己的时候,蒙古烟又再次快速的将自己躲了起来,看着林朗,那天在董鄂府的情形,就有一次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让蒙古烟是那样的无地自容,那样的不知所措,于是,唯一的一个反应,就是见自己躲起来,只要看不见林朗,那么,什么都不会有,蒙古烟还是那个蒙古烟,永远不会改变。
可是,站在那里,尽管是躲着林朗,尽管不看林朗,可是,脑海里慢慢的都是林朗,都是刚才看到的那张脸,像是印满了自己的脑子,怎么也去不掉,直到宛如喊着自己的名字,蒙古烟这才反应了过来,心里面是那样的紧张,蒙古烟知道这个时候,林朗一定在看着自己,于是,蒙古烟故意装作很是无所谓的样子,答道。
“等一下。”蒙古烟拉着宛如的走刚走了几步,就听到林朗这样说道,于是,蒙古烟停下了脚步,但是,并没有回头,只是站在那里,等着宛如,并不说话,听着林朗的话,“宛如格格,对于这个侍卫你要怎么处置。”
“他?算了,留给林侍卫吧,这是你的部下,还是林侍卫自己处理会比较好。”她停下了脚步,看到士兵脸上的惧色,冷笑一声,心想,人在那里都不变,只要是有些官衔都会欺负人,但是,她不想要计较,只是淡淡的说道。
“那么烟儿公主的意思呢?”本来这件事情是可以不顾的,可是,看到蒙古烟总这样躲着自己,林朗心里面有些担心,还是找了个借口,看着蒙古烟问道。
“我无所谓,林侍卫看着办吧。”听到林朗在对着自己说话,蒙古烟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天出来了,可是,蒙古烟还是没有转过头来,只是淡淡的说道,然后,拉着宛如往里面走去。
“林朗知道了,按军法处置,打三十打扮,今天换班,自己到侍卫科去领。”林朗看着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的,暗暗一笑,这个时候温顺的蒙古烟倒是有些几分的可爱,说完,跟在了她和蒙古烟的身后,走进了大阿哥府里。
再次走进大阿哥府。看着四周都是一片紧张,府里面倒不是萧条,人很多,不过都是各忙各的,就算是下人之间,似乎也是很少交谈的,总之,走在大阿哥府里,能够感受到的只有安静,只有冷寂,让她莫名其妙的感觉到冷。
在这里,人和人之间的交谈似乎少了,都只是各顾各的忙着,看着她们走过,尽管是认识的,可是,依旧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淡淡的稍过一眼,然后,快速的低下头去,一句话也不说。像是害怕说句话,都被定罪一样,这样子,使得整个大阿哥府里特别的萧凉,尽管大阿哥府里家丁丫鬟一个不减,可是,这次的感觉和上次却是那样的不同。
她走在长长的长廊上,看着忙碌着的小人们,想到了自己第一次进大阿哥府里的情形,记得那时候,她还是跟在宛清的后面,进来的时候,也是像在一样疑惑,可是,那个时候,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她和宛清两个人,走在其中,可以感觉到整个长廊上自己的脚步声,是死一般的寂静。
这次也是是一般的寂静,可是,这次的感觉和上次却是那样的不相同,上次院落里是一个人也没有,是种空旷,可是,这次却不同,这才周围有人。却可以感觉到苍凉,是一种凄凉,带着淡淡的感伤,说不上来的忧郁,让她走在其中,感觉是那样的压抑。
“尺素,我大姐在里面吗?”终于到了宛清的院子,这里的情况稍稍能够好一切,里面的丫鬟婆子们忙个不停,不时可以听到尺素教导丫鬟的声音,她赶紧走上前去,告别了心里面刚才的苍凉,笑着问道。
“哦,是宛如小姐啊,清福晋在房间里,不过,小姐您在这里等一会,容我前去禀告,最近清福晋的身子不太好,再加上怀有身孕,就更加不能打搅了。”尺素见到她。先是一惊,神情有着慌张,到没有什么惊喜的神情显现出来,接着很是为难的说道。
“哦,这样啊,也好,你去禀告吧。”她张了张嘴,半响,这才这样说道,要知道,在之前,只要是她想干什么,宛清这个院子里的人,都是不会为难她的,当然更是不用禀告,像今天的这种状况,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所以,在尺素这样说的时候,她愣住了,尴尬的笑着答应。
不过,终于还是点了点头,看着尺素走了进去,她淡淡一笑,想来自己也是离开了这里,所以尺素她们才会这样对待她吧,这样一想,倒算是自己安慰自己了,毕竟。这里并不是董鄂府,当然不可能有自己在家里面的待遇,这样子并不算差,只是按照礼节走而已,这样一想,她倒也不怎么介意了,只是站在那里,等待着尺素的归来。
“宛如小姐,您进去吧,清福晋说让您进去。”良久,尺素才回来,笑着对着她说道,然后,准备带着她进去,似乎是生怕她不知道路一样。
“哦,我们进去吧。”看到尺素走在前面,她转过身去,对着后面的蒙古烟林朗等人说道,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小姐,不好意思,清福晋特别交代了,说是只让小姐您一个人进去,毕竟。清福晋是有身孕的人,再加上清福晋近来身体不是很好,这么多人进去,怕是对清福晋没有好处,所以,小姐,别让尺素为难。”听到她这么说,尺素转过脸来,有着为难的说道,然后,停了下来。等待着众人推下。
“这个.”她站在那里,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自己的贴身丫鬟倒是没有什么,至于林朗和蒙古烟,她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开口,站在那里,一脸的为难,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在刚才她一进来的时候,就觉得尺素有些奇怪,对于尺素突然的为难,她更加奇怪了,好像在她离开大阿哥府里的这段时间,大阿哥府发生了许多她不知道的事情,连同着这里的人,也变的有些奇怪,倒不像是她认识的那些人了,感觉是那样的陌生。
“没事的,宛如,你进去吧,想想,尺素说的也对,清福晋毕竟是有身孕的人,这么多人进去确实不方便,反正我是要去看嫡福晋的,这会还是先喝口茶吧,你进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你。”看到她脸上为难的神情,蒙古烟笑笑,拉着她的手,笑着说道,像是一个深明大义的大家小姐,接着,走回到院子里,端起一盆花,笑着说道,“这花,还是我养的呢。真没想到,现在还活着呢。”
“素心姐姐的东西,一直都在,我们每人敢动。”看到蒙古烟走到了院子,很是开心的神情,尺素笑着说道,接着,对着她说,“小姐,我们进去吧,清福晋还等着呢。”
“哦,走吧。”看到蒙古烟灿烂的笑容,她忐忑的心放了下来,想着这样也好,毕竟,蒙古烟以素心的身份在这里有过一段时间,比她熟悉的多,倒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想到这一点,她放心的往里面走去。
但是,心里面却一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说不上来是什么,但是,就是觉得不让蒙古烟进去,心里面感觉怪怪的,但是,还是往前走了几步,突然间,她停了一下,看着蒙古烟的笑容,她知道了那里不对劲,蒙古烟待在这里的时间要比她长得多,想来,对于蒙古烟宛清倒是应该没有什么戒心的,可是,竟然还是强调只要她一个人进去。
那么,由此可见,宛清是故意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躲避某些事情,或者是说宛清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可是,却又不能让蒙古烟知道,想到这里,她的心里面更加的紧张,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大阿哥府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一切变化的那么快,连着她都来不及适应。
她站在那里,看着拿着丫鬟们递过来的剪刀,笑着修剪着那盆花草,笑的那么开心,她站在那里,在心里面问着自己,“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宛清必然是想要告诉我什么,可是,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