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剩了这点路,朕可以走回去。”福临笑笑,看了一眼德海,淡淡的说道,跨过御撵,抱着宛如径直的朝着乾清宫的大门走去,不去顾及还在身后的太监宫女们,只是这样子安静的抱着宛如,只想要这样一直走下去。
走过御撵,就有了一点的光,宛如本想要自己下来的,可是。刚才已经对这福临说自己捏到了脚,这会子要说没事,那不还是欺君之罪么,索性,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能任着福临抱着,感觉到了灯光,宛如将自己的头埋进了福临的怀里面,只是不想要被人看到自己的脸,毕竟,她以后还要在这个乾清宫当差呢。可不想要被人认出来,于是,也顾不上到底和不合礼数,宛如将自己的头朝着福临的怀里面钻了进去,看不见光,也就看不见任何人了,也就不用不顾及别人的眼神了。
感觉到宛如的变化,福临低下头来看了宛如一眼,只是淡淡的笑笑,脸上的颜色也开朗了许多,更加抱紧了宛如,迈着大步朝着乾清宫走了过去,眼神洋溢着幸福,只是这样的幸福谁都看不到。
跟在福临的身后,德海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遣散了其他的人,跟在福临的身后,心里面却也疑惑了,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可是,皇上也只是玩玩,也就遣散了宫女走了,可是,今个皇上是怎么了,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抱着一个宫女,还不愿意乘坐御撵,就这样抱着一个宫女,这样子着实让德海想不通。
想来,自己也就离开了几天,怎么皇上就变化这么大了,难道说,自己不在的这几天,皇上突然间变成了好色之徒,想到这里,连着德海也吓了一大跳,用手掐了掐自己,暗自说道。怎么能这样向皇上,福临是他一手看着长大的,怎么可能就变化这般的大呢,可是,福临今晚的行为着实让德海想不通。
只是,想不通是一回事,怎么办又是一回事,德海没有办法,只是默默的跟在福临的身后,德海倒是想要看看福林到底想要干什么?
“德海,你也下去吧?”到了乾清宫的门口,福临突然对着身后的德海说道,语气很是平和,不像有温怒,但是,这样的平和却让德海止步,不敢向前多迈一步。
“皇上,这...”德海不得不止住了脚步,可是,心里面还是不甘心,看到董鄂宛如还将头埋着,德海也不知道这个女子到底是谁,突然之间一种使命让德海没有办法就这样的离开,福临的安慰,在德海看来还是中重要的。
“放心吧,她是御前新来的宫女,今天刚过来的,这几**一直在坤宁宫当然不知道了,放心吧,朕没事。”看到德海犹豫的神情,福临明白德海的心,于是,舒展了自己的眉宇,依旧是淡淡的说道,这样子,倒像是对着德海解释着什么。
也许,这样子的解释是不应该出现在太监和皇上之间的,也是不合规矩的,可是,福临是德海从小照顾到大的,虽说德海是摄政王多尔衮送给福临的人,可是,这么多么年来,没有父亲的陪伴,却是德海在身边陪着,像是一个父亲一样照顾着福临,在场面上,德海是福临的太监,可是,在无人的时候,福临和德海却像是一对父子一样,关系很是要好,这会子,福临当然明白德海的担心。
“奴才知道了,皇上保重,奴才告退。”听到福临这样说了,语气这样的温和,德海虽然还是不放心,可还是小声的回话,毕竟,福临的话已经说到了这里,德海要是在迟疑倒是有些没有分寸了。
既然福临这样说了,德海倒是愿意听从福林的安排,毕竟,福临的话,德海还是相信的,这个皇帝在别人面前不管怎么样伪装,可是,到了德海面前,却一直都是真诚的,那些年明明知道德海是多尔衮的人,可是,福临对德海还是推心置腹,这才让德海真的成为了福临的人,这么多年来,福临是怎么样的,德海都是看到眼里面的,德海也是放心的,毕竟是自己一手调养出来的。
于是,德海没有再说什么,默默的退了出来,心里面还有疑惑,可是,心里面却对福临放心,要有什么其他的疑惑,也只能找来紫鸢问一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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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可以下来了,要装下次也要装的像一些。”走进了乾清宫的内殿,福临谦退了所有的人,找到了自己的软榻,本打算放下宛如,可是,终究还是有些不舍,站在那里,对着海埋在自己怀里面的宛如说道。
“啊!”听到福临的话,宛如还是不愿意探出头来,只是感觉许久没有人说话了,可是,却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想着应该是乾清宫到了,可是,这会子要是探出头来,周围可都是乾清宫的宫女,她才不愿意出来呢,于是,只是发出了一个单音节词,继续埋在福临的怀里面。
“看来朕的怀鞭的很温暖,你是不舍得了。”福临没有换称呼,在这个时候,依旧用的是“朕”,而不是在共外面的“我”,语气很淡,也很冷的说道,只是,话语里面倒带着一种调侃的意味。
只是,这样的调侃的眼神谁都看不见的,董鄂宛如却看不到福临看着她的时候,那温暖的眼神,那眼神像是春天里面的花束一样,温暖着每一处地方,让人感觉到幸福,只是,宛如却看不到,或许,也正是因为没人可以看到,福临才会这样真情的表露出自己的情感吧。
不出来就是不出来,这个时候,宛如也顾不上福临说什么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可没有办法探出头来,索性,将头探的更深了一些,反正自己什么都看不见,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呢,这会子,她可什么人都不想见到,自己这个样子,还是不要见人的好了,都说人活脸树活皮,她的这张脸还要在这个乾清宫混下去呢。
看到宛如钻进自己怀抱里的样子,宛然像是一个没有长大色孩子,倒像是个小姑娘,看着倒是挺逗,福临依旧只是笑笑,笑容里面带着一种邪恶的意味,并不说话,只是,走过去,将宛如放到软踏上,董鄂宛如,福临还是有办法治一治她的,福临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人摆布的人,这一点从福临八岁那天就开始了。
一时间,宛如感觉到福临将她放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是放在什么地方,宛如只是感觉距离福临温暖的身子原来越远了,可顾不上来看是什么地方,一挨到软软的地方,索性,宛如闭上了自己的眼睛,随手拉了一张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这会子,就算是装死也好,方正是不想要见到任何的人了。
“宛如姑娘这是想要和朕同塌而眠?”福临还是微笑,说着,掀了一下被子,却没有掀开,被子被宛如紧紧的在里面攥着,压根一点都动不了,于是,福林脱掉了自己的龙靴,就往塌上钻,一边笑着说道,“这样也好,朕也累了,那我们就睡吧。”
意识到福临的动作,宛如吓了一大跳,那些不好的念头顿时出现在了她的脑海当中,于是,脑子一片空白,也就顾不上其他了,心想,有人就有人吧,现在她可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感觉到福临上榻的动作,什么也不管了,赶紧掀开了被子,钻出了被子,做了起来,惊奇的看着福临。
等到回过神来,宛如这才看到福临站在地上对着她微笑,紧紧的站在那里,那里有脱靴子的样子,感情刚才也就是片一片她而已,再看看旁边,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乾清宫的所有宫女和太监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大殿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她和福临两个人,可是,她并没有听到福临遣散他们啊?
“怎么,其他的人呢?”看到周围没有人,本来揪着的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只要四周没有其他的人在,那么,她还是比较放松的,这会子也好,也不装死了,径直的做了起来,看着福临微笑的眼神,惊讶的问道,想要知道在自己埋着头的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下来做什么。不是要和朕同塌而眠么?”看着董鄂宛如疑惑的眼神,福临笑着,反倒准备上到塌上来,继续刚才的动作,脸上依旧带着微笑,并不回答宛如的问题,依旧是微笑着,倒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不要。”看着福临的动作,宛如吓了一大跳,赶紧大喊着,快速的站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下了榻,站在了地方,提高了所有的警惕,站在了地方,狠狠的看着福临,现在这里没有其他人,她才不害怕呢。
“怎么,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宛如姑娘到新冬宫不是去接朕么?福临还是不动神色的看着宛如的举动,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只是,笑着,只是,这样的笑容,却让宛如不能理解,这样子的福临,宛如觉得自己看不明白,压根就不知道福林到底在想些什么,这样子的福临让宛如看着有些深不可测,让宛如很不自信。
“哦,是的,奴婢也只是听着紫鸢姐姐的安排,不想皇上真的回宫来了。”一时间想到自己刚才的谎言,宛如摇了摇头,看来刚才的谎言还要继续下去,那么,好吧,继续下去好了,按着刚才的步骤就是了么。
“董鄂宛如,你可知道你这样是欺君?”看着宛如瞪大没有一脸惧色的脸,福临突然间大怒,大声的对着宛如喊道,只是却没有任何的行动,要是发怒的话,福临完全可以叫来其他人的,这是他作为皇上的权利,她也不好说什么的。也不会有怨言,可是,尽管看着福临很是生气,可是,却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奴婢,奴婢知道错了,可是,奴婢也是因为一时间情急,这才扯出了这样的谎言,不想,皇上英明还是被皇上看出来了。”看着福临的样子,宛如一时间心虚,也没有心情再继续撤下去谎言了。
宛如什么先不说,礼数行到,赶紧跪在了地上,但是,心里面又寻思着,福临应该也没有生气吧,生气也不是这个样子。也不过就是撞个样子,可是,就算是装样子,她还是要陪着福临将这出戏演下去。
“哼,脚好好的,竟然敢欺骗朕。”福临看着宛如的脚,突然间笑着说道,倒也没有了刚才的温怒,这会的样子倒像是和平常人说话一样,只是眼神还是冰冷的,让宛如不敢看着福临的眼神。
“哦,不是的,奴婢也只是...”宛如有着尴尬,什么啊,感情说的是脚,看着福临看着自己的目光,不敢再看着福临了,于是,只是低着头,话说了一半,宛如这才想到刚才说脚扭到了,可是,这会子倒真的给忘记了,蹦蹦跳跳的走到了地上来,这会子还在地上,把脚扭了那一叉子事情到给忘记了。
“你刚才说什么欺君,给朕说说。”福临这会子到没有继续下去,看着宛如,微笑着。饶有兴趣的问道,眼神笑倪着,就等着董鄂宛如朝着自己陷进里面跳,福临也说不上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喜欢看着董鄂宛如出丑来了,好像只有看到宛如出丑,才会让他感觉到由衷的快乐。
“啊?”宛如哑言,转动着眼珠子,这个福临思维的变化也有点太过于快了吧,一会一个叉子,完全不知道福临到底在问什么,回答这个吧,似乎不是,那个吧,好像是自己解开自己的老底,让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福临的思维,让她赶不上了。
“啊什么啊,告诉朕,你说的什么欺君?”福临看着她,完全没有打算放弃的意思,看着董鄂宛如等待着她的回答,那样直直的看着宛如。让宛如很是不自在,可是,去也没有办法转移,现在福临的眼神让她感觉到害怕,却怎么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