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看看她,董鄂宛如只是一个小小宫女却连臣妾这个妃嫔都不放在眼里,这样下去还怎么了得,今天她敢不将臣妾放在眼里,以后,她就敢这么对皇上。”看着福临看着宛如,佟诺溪有些不乐意,走了过来,拉着福临小声的说道,满是怨恨。
“爱妃受委屈了,来人啊,赏给淑妃一百两黄金,算是安慰淑妃。”福临朝着身后的宫女淡淡的说道,然后,转过了头来,“是爱妃受委屈了,这样子可以了吧。”
“皇上,那将她怎么办,她可是藐视臣妾啊?”佟诺溪转过头指着宛如,狠狠的看着宛如,依旧是满脸的委屈,似乎,只有将宛如查办来,才能让佟诺溪满意,是啊,看到佟玉函这样,佟诺溪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宛如只是微笑,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有什么害怕的,那么多的事情,宛如只想要安静一会,什么话都不想看,只是抬去头看了一眼福临,却发现福临也是抬起头来看着他,对上了宛如的眼,福临这才转过头去,对着佟诺溪一笑,“爱妃想要怎么办?”
“皇上,奴婢想...”听到福临的话,佟诺溪得意的看了一眼宛如,正准备说什么,却被福临用手堵住了嘴,然后,宛如就看到福临转过脸来看着自己,冷冷的说道,“董鄂宛如是朕乾清宫的宫女,朕自然会惩罚,今晚朕也累了,爱妃早早休息吧。”
“可是。皇上...”一个不留神,佟诺溪看到福临已经朝着宛如走了过去,走了过去,冷冷的盯着宛如的眼,佟诺溪明白,今晚,掬慧殿怕是留不住皇上了,赶紧着急的说道,“皇上,其实不过只是个宫女,打几十板子也就是了,臣妾的宫里面还熬着汤呢,皇上和臣妾一起去吃吧?”
“毕竟是爱妃受了委屈,朕怎么能这么草率呢,这件事情爱妃就不要管了,朕会给爱妃一个交待的。”福临这是盯着宛如的眼睛,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说完,一把拉着宛如的手朝着门外走去,不去理睬身后的佟诺溪。
“皇上..”等到佟诺溪开口的时候,福临已经走出了房子。很快,就消失在了佟诺溪的眼帘,没有了踪迹,佟诺溪一把火,打翻了房间身边的茶杯。
佟诺溪显然没有料到福临的反应就是这么的快,本还想着福临是帮着自己呢,可是,原来,福临心里面的那个人永远都是宛如,不管宛如做了什么,就算是今晚自己示意晚凉带着宛如触犯了宫规,福临还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怎么能让佟诺溪不生气呢?
“娘娘,不要生气,皇上说了会给娘娘一个交代的,想来皇上是要惩罚那董鄂宛如吧,看来,皇上心里面最重要的还是娘娘您啊。”佟诺溪身后的宫女小声的说道,眼神里面带着笑意,本以为皇上心里面只有宛如的,可是,刚才听了皇上说要惩罚宛如,宫女倒是乐了,看来宫里面的流言还是有真假的。
“哼,管好你自己的事情,本妃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嘴。”佟诺溪本来心里面就堵得慌,听着宫女这么说。心里面更是难受,反手给了宫女一个巴掌,冷冷的朝前走了两步,对着房间里的其他人冷冷的说道,“回宫,你们其他的人在这里好生的照顾着佟玉函,要是出了岔子,本妃不止要的是你们的命。”
“是,娘娘,奴婢知道。”宫女本想要巴结佟诺溪,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吃一个巴掌,抱着脸满是委屈,却也不好说是什么,只是小声的回答着,微微抖动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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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放开奴婢。”被福林拉着的手是那么的疼,可见福临使出的力气到底有多大,一走出了掬慧殿,宛如就挣扎着想要放开福临的手,可是,福临似乎是故意和宛如作对一样,拉的却是更紧了。
“你最好不要多话。朕做事情从来都不要你来指挥。”福临铁青着脸拉着宛如的手,恨不得将宛如的手捏碎了一样,紧捏着宛如的手,朝着前面走去。
刚才佟玉函拉着宛如的手他不是没有看见,却只能喝佟诺溪紧紧的站在后面看着,什么都不能说,总以为宛如是会反抗的,可是,宛如却好像压根就没有意识到一样,就那样的被佟玉函拉着,就算是看的难受极了,可是,福临还是不能说一句话,只是和佟诺溪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
那一会,福临多想要冲上前去,剁掉佟玉函的那双手,可是,福临却不能那么做,竟还要求太医帮着佟玉函疗伤,是的,刚才他是大度的,可是,现在不行,这会子,离开了掬慧殿,福临没有办法忍受,再也不想要去忍,这一会。看着宛如挣扎的脸,福临怎么可能不生气,被佟玉函拉着,宛如就那么心甘情愿,可是,这会子,到了自己,她竟突然这样反抗,福临心里面怎么会好受。
“皇上这样子将奴婢拉出来,不觉的会让淑妃娘娘难堪么?”宛如突然间站住了,看着福临,不愿意再往前走。
福临最近一直很怪,今晚,是想要做什么,突然间出现在了佟玉函住的地方,像是要准备惩罚自己,却有突然间拉着自己出来,到底是在做什么,宛如不明白,但是,有一点,宛如知道,这样子被福临拉了出来。佟诺溪心里面必然是不开心的,本来她就和佟诺溪的矛盾很深,这会子,怕是更深了。
“哼,真想要做什么,和你的关系不大,你跟着走就是了。”福临没有打算理睬宛如,不顾及宛如是不是停了下来,一把抓过宛如,拖着宛如朝着前面走了过去。
这个时候,她竟然还想着佟诺溪。福临冷冷一笑,这个女人还真是可笑,要说佟诺溪和宛如的事情福临怎么会不知道,怎么会不清楚今晚自己带走宛如会怎么样,可是,后公告就是这样,女人和女人之间是不能够存在友情的,既然误会已经深了,再加深一些怕什么呢,再说了,福临自己是皇上,想要做什么,从来都不用别人来管。
福临拖着宛如不一会就到了乾清宫,对着身后的宫人大声的喊道,“都在外面等着,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能进来,否则,杀无赦。”说完,福临就拉着宛如进了乾清宫,狠狠的关上了门,一把将宛如退了进来,却不想,力气过大,将宛如推倒在了地上,福临的眼神里面带着一丝的怜惜,但是,还是没有去扶宛如,只是背对着宛如站着。
“奴婢不明白皇上这是要做什么,既是要惩罚奴婢,奴婢自然是无话可说。”宛如倒在地上,没有起来,冷笑一声,看着宛如的背影,淡淡的说道,福临想要干什么,宛如猜不到。可是,刚才福临既是会所要惩罚自己给佟诺溪一个交代,那么,现在她就给福临持续下去的机会。
“董鄂宛如你不要以为朕不能将你怎么样?”福临气急,转过身来,蹲下身去,一把托起坐在地上的宛如,拉着宛如胸前的衣襟大声的说道,眼神里面是宛如一只都没有见过的愤怒。
要说之前,福临就算是在生气,可是,愤怒的时候都不会在宛如的面前的,可是,这一会,福临竟然这样粗鲁的对待自己,不由的又让宛如想到了自己进宫的那个晚上,那么晚上福临似乎也像是现在这样愤怒,可是,却也比不上现在,那个时候,福临只是生气,可是,这一会,更是带着愤怒,可是,这样的愤怒到底从何而来?
要说自己不过就是看望了一下佟玉函,至于生这么大的气么,不至于,当然不至于,可是,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宛如不明白,可是,现在,宛如也生气,没有心情去管那么多,只是,冷冷的对上福临的眼,淡淡的一笑,“皇上这是做什么,如若要惩罚奴婢,尽管处置就是了,皇上这样子奴婢不是很明白。”
“哼,没想到两天不见,董鄂宛如还真是让朕小瞧了。”福临愣了一下,看着宛如,最终放开了拉着宛如的衣襟,站了起来,继续背对着宛如,不去看宛如,这样子的反应和福临之前倒是有很大的区别。
“最近,皇上不是总躲避着奴婢么,这两天奴婢并没有怎么变,要说变化,也只能是皇上变了,如若皇上非要说是奴婢的话,奴婢自然也是没有什么好说的。”看着福临的背,宛如站了起来,福临这是做什么,她不明白,从那天开始,宛如就已经决定和福临做陌生人了,可是,福临这回又是做什么?
是吃醋么?一个帝王,怎么可鞥为了一个女人吃醋呢,女人,对于帝王而言不过像是一件衣服,喜欢是喜欢,可是,旧了,终归是不好的,也没有什么好值得在乎的,旧了就是旧了,是的,她对福临有情,可是,那也仅限于在自己的心里面,一直如此。
“好,很好,这么说倒是朕的不是了,呵呵,淑妃说的不错,现在,你董鄂宛如的眼里面还有什么人,淑妃?贵妃?还是朕这个皇帝?”福临突然间转过了头来,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宛如,这个女子,到底是在和自己呕什么气,福临不明白,按照道理,现在应该是自己生气吧。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一个小宫女,皇上这么说是..”宛如跪了下来,冷冷的看着福临,皇上既是如此说,于情于理,都是自己错了,那么,作为宫女,没有一丝情感的宫女,她只要认错就是了,这是她一个宫女应该做的。
“宛如,难道你不知道朕为什么要躲着你吗,看来你是不懂朕的,真的不明白?”福临摇了摇头,看着宛如,突然间软吓了心来,温柔的说道,一边拉着宛如站了起来,看着宛如跪在自己面前,福临终是不忍心的。
要说恋人吵架,在双方都强硬的时候,终归是要有一方放下所有去照顾到另一方的,在外面,福临虽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可是,终究,福临也是一个懂得深爱着别人的人,在爱情面前,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有着同样爱和被爱的权利,在这里,福临愿意为了宛如放下自己高高在上的架子。
“皇上想说什么,宛如不明白?”不是宛如不想要去和解,而是她真的不懂。
“佟玉函说得对,朝堂上的事情你还是不要管的好,你管不来。”福临犹豫了一下,终归是说了出来。
“什么?”宛如看着福临。竟然,连福临都这么说,为什么?
涉及到自己家人的生死,她怎么可能置身之外呢,到底鄂硕和佟大人卷入了怎么样的一件事情,为什么连着佟玉函和福临都会这样说,佟玉函说这样的话,可能是因为无能为力,可是,福临呢,福临是当今的皇上,怎么连福临也说出这样的话,莫非,佟大人和鄂硕涉及的事情还福临都帮不了忙,或者说,福临也跟就不想要帮忙。
“很多的事情没有原因,总之,进到了宫里面,你就只有你一个人,至于其他的事情你不要管,你也管不了。朕提醒你,什么都不要管,否则,你的性命连朕都救不了你,朕相信你是一个聪明人,知道怎么样趋利避害的。”福临望着宛如良久,这才缓缓的说出了这句话,然后,看着宛如,眼神里面带着期待。
“皇上说的宛如不懂,宛如只是一个小女子,很多的事情并不明白,朝堂到底发生了什么,宛如也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宛如知道,但凡是涉及到了自己亲人的事情我没有办法置身事外,我是董鄂家的女儿,也许,皇上明天就会下旨抓走我阿玛吧,可能,这样的灾难宛如没有办法阻拦,但是,宛如不会不管。”宛如抬起头,走进了福临的身边,用着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福临,福临的仁义,这个时候在哪里。宛如看不到,福临到底想要在自己干什么,宛如也不懂,或许,不是不懂,只是不想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