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梦再细心,终究不是孩子的亲娘,你忘了,当初你额娘也是将你们带在身边的。【全文字阅读.】难道你要这个孩子刚一出生就没有亲娘么?”鄂硕不知道怎么样劝服自己的这个女儿,亲娘对于一个还不到一个月的孩子意味着什么,已经当了父亲的鄂硕心里当然明白的很,只可惜,他的这个女儿却不懂。
坐在床上的宛清,淡淡的一笑,望着鄂硕冷冷的说道,“孩子?呵呵,我是孩子的额娘,我该会比阿玛更清楚吧?不过,阿玛,我现在倒是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为了这个孩子,还是为了你自己?”
“你说什么,我为了我自己,你想说什么?”看着宛清轻蔑的眼神,鄂硕望着宛清已经气得不轻,要不是看在宛清还在坐月子,鄂硕真的想要将宛清赶出去。可每每到额一想到宛清和姚氏那相似的脸,还是不忍心。
宛清轻轻的抬起了眼眸,没有看鄂硕,带着讽刺的说道,“我说什么,我再说阿玛心里的小算盘,阿玛,我知道你喜欢灵梦,是啊,灵梦还年轻,不愿意要我这个孩子,您不就是想要和灵梦要一个老来子么,阿玛,要说你还真的会大小算盘。”
“混账,我心里的小算盘,宛清,就这么短短的几日,你还真是没个样子,阿玛岂是容你这么说的,你脑子里还有我这个阿玛么?”鄂硕瞪着眼睛望着宛清,气的瞪胡子。听到宛清这么说,又想到了姚氏,原来,他在她们的心里竟还是如此。
心里一凉,终究,是他对不起姚氏,可是,他要怎么面对这个咄咄逼人的女儿。
“阿玛您息怒,我也就是说说,你还真的当真了。”宛清淡淡的一笑,说着就走下了床,穿上了自己的外套,望着鄂硕继续微笑,不过,那样的微笑却没有一点的善意,带着一些的邪恶,“阿玛,你别动怒,这个孩子,我就留在这里了,我还有事,要走了。”
说着,宛清就准备往门外走去,却被走上来的鄂硕狠狠的掌了一个耳光。抱着自己的脸,宛清转过脸去望着鄂硕,不可思议的望着鄂硕,“阿玛,你从来都没有打过我,今天你竟然打我?”
“这么多年,我还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母亲,却不想,这样的母亲,竟然还是我的女儿,今天我就带你额娘打醒你,教你怎么做一个孩子的娘。”鄂硕气的身子发抖,终究是岿然不动的站在那里,冷冷的望着宛清,只不过,眼里全都是失望。
“呵呵,你带我额娘,你有这个资格么,要不是你,我额娘怎么会死,不要将你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你是个怎么样的人,你自己心里清楚,要不是你,我额娘也不会收了二十年的活寡。”宛清捂着自己的脸,望着鄂硕,眼神里面竟然全都是怨恨的目光。
“你你你说什么,你再给我,给我说一遍。”听到姚氏,鄂硕的身子抖动着,差一点就倒在了地上,却终究,还是扶着一遍的椅子站住了,望着宛清蹬着烟问道。
这么久了,鄂硕终究是放不开姚氏的,尽管这么久以来,鄂硕像是一个无事人一样,可是,终究,姚氏的死,都是他心里挥之不去的疼痛。听着宛清这么说,鄂硕怎么可能不动容呢?可是,就算是在自己女儿的面前,鄂硕还是不能忍耐下来。
宛清看了鄂硕一眼,淡淡的说道,“我说什么,难道阿玛不清楚么,我想不用我细说了吧,当然了,对于阿玛的行为我也理解,毕竟是男人么,我还没有见过那个男人不喜欢美女的,更何况像是灵梦这样年轻的。但是,我还是想要提醒阿玛,我们之间是互不干涉,你没有资格批评我没有资格做母亲。”
看到鄂硕气得站在那里发抖,宛清继续上前了一步,继续说道,“当然了,阿玛您也别生气,大家都是彼此彼此,我从来没有说我是个好人,但是,我想要告诉你的是,我从来都没哟想过要一个孩子,而且,这个孩子还是别人的。”
“你,真是个畜生,你这个孩子,你这个”鄂硕看着宛清,一把推倒了眼前的椅子。
“阿玛,我都说了让你不要动怒,万一气坏了那可怎么是好,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是该注意注意了。”这么多年来宛清在大阿哥府养成的那种深沉的城府,到了现在却全都用到了鄂硕的身上,看着鄂硕生气,她就是不动怒,相反的,正是因为这样,宛清一直是处于上风的,虽然做错的是宛清。
可是,很多的事情往往都是如此,越是做错的那个人,她的辩词永远都是不可辩驳的。因为,像是这样人,压根就不会讲一点的道理,所以,鄂硕注定是个输者。这么的多年来,宛清早已经变成了一个老油条,没有办法改变了。
也于是,宛清再也不是当年哪一个单纯,高贵,典雅的大家闺秀了,只是一个被侯门毒害的心计女子,在她的心里,早已经没有了半点的是非价值观念,她的心里,只有她自己,只有她一个人。
良久,都没有等到鄂硕说话,宛清一笑,望着鄂硕,转过了身去,“孩子,我就留在这里,若是你想要的话,尽管可以扔到大街上去,从今以后,这个孩子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完,宛清就朝着门外走去,意识到宛清要离开,鄂硕还是不放心的问道,“你还在坐月子,你这是要去哪里,你不要命了么?”
宛清愣了一下,本以为已经全然的上了鄂硕的心,却不想,就算是到了现在,鄂硕竟然还在关心她。心里苦笑一声,终究,她是没有办法回头了,停下了,淡淡的说道,“这个,我想,和阿玛没有任何关系,我有我自己的生活。”
“现在你还能去哪里,如果今天你不说个地方,我不会让你出去的,这样子出去,你只有死路一条。”鄂硕站直了身子,就算是这个女儿变成了这样,不是自己心里所愿的哪一个。可是,终究,宛清一直都是他的女儿,鄂硕做不到置之不理。
坐月子期间的女子身子最弱了,而且现在外面还下着雨,要是感染了风寒,也是会要了命了。
“呵呵,怎么,阿玛这是在关心我么?”宛清冷笑一声,虽然没有动容,心里终究是有些感觉的。这么久了,已经很久了,没有听到有人会关心自己了,差一点心就麻木了。
可是,自己的阿玛,鄂硕却还是在自己伤害他最深的时候,关心着她,要说宛清怎么可能不动容。
缓缓的往前走了几步,走了过去,拿起一件披风给了宛清,“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和你额娘的孩子,你终究是你额娘的女儿,是她花了心血的,现在你额娘不再了,我怎么能不顾及你的安慰,说到底,你都是我的孩子啊。”
心里一沉,看了一眼身上的披风,终究是狠下了心,“孩子,你这是要用亲情感化我么,阿玛,晚了,太晚了。”
“宛清,你”鄂硕没有想到宛清会是这样的反应,愣在了那里。
“我不会死的,我会活着,阿玛放心好了,我没有那么容易死掉。”心里一沉,淡淡的说完,终究是头也不会的朝着门外走去。到了门口看到了蒙着面纱的宛如和蒙古烟,愣了一下,本以为她们已经死了,却不想,还活着,心里终究是一暖,忘了宛如一眼,就听到宛如说道,“大姐,你这是”
“谁是你大姐,认错人了吧?”心里虽然知道是宛如,、却终究是没有打算认她。
“大姐,我是宛如啊,你忘记了,你怎么可能不认得我?”说着,宛如取下来了自己的面纱,望着宛清。只希望能够让宛清留下来,毕竟,鄂硕说的对,像是宛清这样子正在坐月子的人,这样子淋雨,终究是不好的。
“宛如?”宛清冷笑一声,甩来了宛如拉着自己的手,淡淡的说道,“我想你是痴人说梦话吧,我的妹妹宛如早已经在两个礼拜之前死掉了,病死了,你当我是啥子。”
说完,宛清终究是没有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朝着董鄂府的大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默默的念叨,“一切都来不及了,我要为自己活,所以,对不起了。”
“你果真是一个狠心的女人么,宛清,至今我依旧记得你笑的样子,那样子真的很美。知道么,你是我见到第一个华贵的女子,也是我的仰望,可是,如今,你终于让我不认识了。”宛如淡淡的说道,心理一阵难受,还是补充说道,“如果今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恨我么?”
宛如望着宛清离去的身影,终究是心理一阵难受,留下了眼泪。这样子的宛清,她早就该想到了,只可惜,到了真的遇见的时候,原来还是会心软。毕竟,那个人是她的大姐啊,和自己生生相惜的大姐,到了如今,却好像是陌生人一样。
当然,还有重要的一点,宛如没有告诉宛清,这一次,宛清就是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孩子了?如果宛清知道,宛如将要将这个孩子送给大阿哥豪格和宛心带走,会不会这么狠心的离开。
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孩子,终究是带着她们心里最隐忍的一根线啊,谁都会不舍得。
可是,而今,宛如要帮助宛心和豪格带走这个孩子。
如过宛清知道了,还会这么做么?今日的行为,终究,是让宛清没有回头的。
宛清还是会恨她的吧?可是,她没有选择,宛心和宛清,只能选择一个,宛如知道,宛清是会活下去的哪一个,而宛心,却不是,所以,她选择了帮助宛心。
看了一眼宛清的背影,宛如还愣在那里。却见到蒙古烟已经朝着房间里面跑了过去,一边着急的喊道,“宛如,宛如你快进啦,快来看看你阿玛到底怎么样子。”
还不等宛如放映过来,蒙古烟赶忙扶着鄂硕坐到了一边的凳子上,倒了一杯茶送到了鄂硕的手里,一边关心的问道,“您没事吧,怎么样,不舒服的话,一定要说出来。”
“呵呵,我没事,没事。”说着,鄂硕端着手里的茶杯多喝了两口的茶,端详着手里的茶杯,心里却还是缓不过叫你过来。平复了一会,看到宛如也着急的进来,望着自己,鄂硕淡淡的一笑,“我没事的,就是一时间喘不上来气,现在好了许多。”
“阿玛,是我对不起,要不是我的话,宛清姐姐也不会将孩子送过来,你也就不会”终到底,看到鄂硕这样,宛如心里还是分外的内疚。说着,心里一阵难过,想到宛清,总觉得到底是自己对不起宛清,如果没有她设计,恐怕也不会有刚才的那一招。
听到宛如这么说,鄂硕缓缓的放下手里的茶杯,想到刚才宛清的心情,心里已经完全的凉透,淡淡的说道,“我自己的女儿,没有谁比我更明白了,就算宛清知道这个孩子是健康的,她也会抛弃这个孩子,为了多尔衮,她可以放下一切。”
宛如心里一揪,摇了摇头,“不会的,阿玛,宛清她本性善良,不会的,她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阿玛,不要生气了,要怪的话您就怪我吧,要不是想帮助宛心,事情也不会这样。”
“傻孩子,你是不信阿玛的话么,阿玛说了,这个孩子对她就是一个包袱,她已经说了,只因为她要有自己的生活,所以抛弃孩子,和这个孩子是不是健康一点的关系都没有。”鄂硕叹了一口气,望着宛如,“孩子啊,你总是和你额娘一样,总把别人想的太好,可是,很多的事情并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
“阿玛”宛如看着鄂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来到董鄂府这么久了,不管她做什么,从来都没有被鄂硕责备过,要说鄂硕最宠爱的只可能是她了吧?整个大清,到底有几个父亲是这样的呢?恐怕没有了吧,对于一个女子如此这般,只能是鄂硕一个人。
可是,听到鄂硕说到姚氏,宛如有能说什么,多说了话来,只会平白的增添鄂硕的伤感。说实在的,到了这个时候,宛如真的很想要知道一切鄂硕和姚氏的事情。但是,宛如知道,从今之后,她不会再次在鄂硕的面前说道姚氏了,只因为她不想要让鄂硕伤心。(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