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先生还是别卖关子了,赶紧告诉我们吧!”有人不顾形象的喊了一句。
克莱蒙附议:“卫先生你说这戒指乃是杀人武器,不知道这是何种武器?又是如何杀人?”
“是啊是啊?”
场间出现一片嗡嗡声,不少人靠拢窃窃私语,暗自猜测。
卫修笑,举起戒指示意一下,然后将掐住黑钻,逆时针方向轻轻一个旋转,旋转到某个几何位置之后,这黑钻赫然直接从戒指上脱落,露出一段不起眼的中空。
“如果我所料不错,这枚黄金戒指乃是依靠投毒杀人,用黑钻遮掩中空的藏毒位置。既然能杀人,那就是武器,曼维斯·普鲁士阁下您说是不是?”卫修意味深长的冲曼维斯·普鲁士问道,说完漫不经心的一分为二的黄金黑钻古戒放在侍应生的托盘上。
曼维斯·普鲁士微笑点头应是,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卫修的别有意味。
所有人惊愕的看着被分开的黄金黑钻古戒,心中的震惊简直难以形容。尤其是戒指的原主人塞巴斯蒂安爵士更是瞪圆了眼睛,很难相信自己佩戴两年时间的黄金古戒竟然还有如此精巧的机关。
要知道这枚黄金黑钻古戒当时被发现的时候,在古玩界及珠宝界也是引起不小的轰动,塞巴斯蒂安爵士因为地利缘故,才抢先一步拿下这枚黄金古戒。
而拿下这戒指之后,塞巴斯蒂安爵士更是重金聘请相关鉴定机构及学者帮忙检测,然而即便是如此,竟然愣是没一人发现这黄金戒指中竟然还藏有机关!
‘难道这个卫修真的是鉴宝大师,不是曼维斯·普鲁士的恭维?’这样的念头在场间所有人脑海中冒出。
“卫先生我有一个疑惑,不知可否为我解惑一下?”塞巴斯蒂安爵士实在忍不住,站起来道。
“你说。”卫修显得落落大方。
“这枚戒指被我收入囊中之后,也曾聘请过相关学者及鉴定机构鉴定,然而当时没有一人发现这其中另有蹊跷。如果说学者们没发现,我可以理解,毕竟人力有时而穷,但是为什么当时鉴定机构也没有检查出来?这段中空会不会仅仅是巧合?”
塞巴斯蒂安没把话说得太明显,但是表达的意思足以提醒了现场所有人,虚荣是人类的共性。中世纪的欧洲,常年征伐战乱,社会生产力低下,王室的生活虽然比平民好得太多,但是想要支撑得起奢侈品的消耗也是捉襟见肘,所以戒指中空节约黄金,无疑是一件两全其美的方法。
不要说欧洲,就是华夏类似的事情也大有常在。比如说盗墓,很多盗墓贼掘了一座古墓之后,发现墓中的珠宝竟然全部都是假的,这是被后来者更换了吗?不。这只是当时囊肿羞涩的贵族为了保护面子,而特意将陪葬品中的真金白银掉包了而已,反正别人又不可能开棺检查,这样既保留了风光下葬的面子,又留下了既得利益。
卫修微笑道:“塞巴斯蒂安爵士考虑的非常周全,人力有时而穷,但是技术依旧有漏洞!”
全场静静的听着卫修显得张狂的话。
“我就是玩技术起家的,深知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完美的技术,任何技术都有漏洞与缺点,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这枚黄金黑钻古戒人力没见检查出来,原因很简单,这枚戒指的机关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机关,有开关、控制设备之类的东西。说起来,这就是一件器皿。”
“一件利用黑钻特殊的几何形状作为“盖子”藏毒器皿,只有旋转到特殊角度才能拧下盖子,于是这样一枚作为人类历史瑰宝的珍品,自然没有哪个鉴定师学者敢随意拧动黑钻旋转试试,毕竟黄金质地也非常软不是?”
“至于机器为什么没能检测出来?”卫修露出一抹笑意:“钻石本就以通明度著称,真钻石在X光线下照射是看不见的,所以鉴定机构又如何发现戒指中空?在他们显示器上,戒面只是一块空白而已,哪里又能分得清黑钻填充的具体体积?”
说到这,卫修耸了耸肩道:“当然也不排除塞巴斯蒂安爵士所说的巧合可能,不过,在我刚刚打开黑钻的那一瞬间,我发现里面有些许黑色粉末残留,你们可以检查一下,这是不是为之药物残留。”
卫修的话令所有人愕然起来,克莱蒙更是大步走到侍应生面前,捡起戒指,仔细观察,随即满脸愕然之色,显然发现了卫修所说的黑色粉末。
事情到了这一步还用所谓的检测吗?卫修那逻辑清晰的话语已经令全场相信卫修所说的应该就是事实。
此时不知道多少人看向卫修的目光都变了,能够从诸多学者鉴定机构都没发现的黄金戒指中发现秘密,这个卫修果然不简单!绝对堪称大师级鉴宝师!!这一刻,众人对于卫修鉴宝的本事忽然有了心服口服的感觉。
因为卫修的这个发现,这枚黄金黑钻古戒竟然出现拍卖行一般的火爆情况,不知道多少人出手抢拍,拍卖价格更是节节攀升,至于它的原主人塞巴斯蒂安爵士恐怕肠子都要悔青了。
重新坐回座位的卫修,表情再次恢复平静模样,嘴角含着微笑,看起来就像是优雅的绅士一般,然而卫修之前那充满激情的品鉴却无法令人相信卫修会是一个安静的人。
曼维斯普鲁士瞥了一眼卫修,他忽然想到一种动物——猎豹。这个卫修就像猎豹一般,安静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普通青年一般,一旦发飙起来尤其是敲打别人的时候,简直什么东西都能捡起来当武器。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曼维斯普鲁士心中闪过华夏这一句经典名言,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场慈善拍卖会以黄金黑钻古戒为**点,在一片热闹之中圆满结束,总计为欧洲人权组织筹集到一千六百三十四万欧元。
卫修也在拍卖会接近尾声的时候,送出去两百万欧元。
回去的路上,倪紫君忽然向卫修问道:“你和那个曼维斯不对付?”
卫修一愣道:“没有啊!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看你似乎在针对他。”倪紫君认真的道。
卫修闻言,眼帘略一低沉道:“这个曼维斯想拖我下水,我可不像他这般扎根欧洲上百年,稍有差池便是身死道消,所以我得警告了他一声。”
倪紫君没听到曼维斯普鲁士与卫修的窃窃私语,所以并不知道卫修指得“下水”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听卫修的语气,显然不是什么好事情。
“他……不会生气?”倪紫君试探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