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家,亭曈内心不由自主放轻松了一些,去找师妹给自己治伤。
“师姐,你回来了。”卓玉看到亭曈,笑意吟吟的,她打量着亭曈的脸色,“师姐,你受伤了么,去参加个摘花会,还会受伤?”
亭曈说道:“发生了一些事情,你替我看看。”她一边说,一边退下了衣服,给卓玉看伤口。
血糊糊的,黏在衣服上,伤口和衣服粘连在一起,脱衣服,让伤口又扯开了,鲜血一股股往下流。
“嘶……怎么这么严重?”卓玉连忙拿帕子擦血,“在天一宗受的伤吧,师姐,要我说,你何必跟天一宗的少宗主结亲,找个宗门内的,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到别人家去,就是受欺负。”
“与其被欺负,还不如欺负别人。”
亭曈只是说道:“何故要去欺负人呢,谁又惹了玉儿不高兴。”
亭曈从芥子空间拿出丹药,“看看这个药。”
卓玉打开闻了闻,“还行,促进伤口愈合的,但师姐的伤口还有一些微小的黏液,处理得太粗糙了,伤口才会一直流血,我给你处理。”
“多谢玉儿。”亭曈忍着卓玉给自己处理伤口的疼痛,一边说道:“我跟天一宗结亲,你们这么不看好么?”
卓玉拿帕子处理伤口,一边说道:“晏少宗主看着就太冷了。”
亭曈只是说道:“身份和实力摆在那里,也不能要求晏华对一个炼气期,筑基期的人温和,笑意吟吟,也不正常。”
“这倒也是。”卓玉拿着灵液冲洗伤口,“反正又不是我要跟他结成道侣,他是什么人跟我没关系。”
“就是舍不得你去了天一宗。”
亭曈:“谁说跟晏华结为道侣,就要呆在天一宗。”
处理好伤口,亭曈穿上衣服,对卓玉说道:“我在你这里休息一会,玉儿,点一点安神的香。”
从幻境中出来,神魂不定,又想了很多,需要好好休息。
“行,安魂香很贵,记得给钱。”卓玉点上熏香,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飘散开来。
亭曈睡着了,却梦到了第一个世界,梦见了自己在一个寺庙之中,跟一个面容模糊的和尚辩论佛经。
鼻尖都是一股股的禅香,让人心情平静。
再与和尚辩论的时候,丫鬟过来小声说道:“夫人,大人正在等你。”
亭曈跟和尚告别,到了寺庙门口,看到风姿绰约的男子站在马车旁边,微风拂过他的衣袍,他转身看过来,与寺庙门口的人对视。
那投过来的眼神,让她的心砰砰砰跳起来,有种战栗的愉悦感。
她一步步走下台阶,与大人越来越近,他伸出手,她也伸出手,搭在他的手中,被扶着上了马车。
进入马车之前,她抬眼看了一眼寺庙,寺庙大门口站着一个和尚,清风朗月,却面容模糊。
她上了车,听着咕噜咕噜的车轮声,她撩起车帘,看到旁边骑着马儿的男人,他转过头来对她微笑,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