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看完那一叠信笺后,再也沉静不下来了,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李轲入狱之事,全拜当今丞相童固本所赐。
信笺中提到,童固本拉拢朝中重臣,共同商议弹劾了李轲,弹劾李轲的目的很简单,因为李轲手握西邙兵权,就冲这一点就挡住了童固本的路,为了不让任何人阻挡他的路,童固本只得对李轲下手,李轲一旦入狱,那他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巩固自己在朝中的势力,好早日将西邙尽收自己的囊中。
而童固本构陷李轲的理由极为荒谬,他以李轲徇私枉法放走战俘为由,上折子启奏永乐帝,说李轲包藏祸心、徇私舞弊,实在是罪不可赦,本就对李轲心存芥蒂的永乐帝,一知晓这件事,顿时勃然大怒,随即命人快马加鞭将李轲连夜召回西邙,对此事毫不不知情的李轲,稀里糊涂的被收了虎符,又被扒了铠甲,声嘶力竭的被关进了天牢。
触目惊心的事实横呈在李怀面前,他沉默起来,攥紧手中的信笺,李怀提步走到了李馥的庭院。
现行来到院子里的白墨和李馥,坐在石凳上,神色凝重的交谈着。
白墨道:“这事应是有人从中作梗。”
“你说说看。”李馥摸着下巴,想着白墨的推断。
“在这之前,你且回答我的问题。”白墨看着她,不紧不慢的说到。
李馥点点头,算是应了。
“李轲将军可有仇家或结怨之人?”白墨循循善诱到,早已知晓全事的他,现在不过是在扮演一个推波助澜的角色,他想利用对答的方式,促使李馥知晓整件事。
“若说仇家应该是被他打怕了的小部族,结怨之人……”李馥挠挠脑袋,回想着一切有可能和李轲结怨的人,她闭着眼努力回想着她所能想到的,“我想起来了,我爹曾出言顶撞过童丞相和御史大人!不过这跟我爹入狱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李馥不解的看着白墨,心里的疑惑很大,他的问题似乎有些牵强,她现在说的事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就算要出事,那老早以前就出了,根本不用等到现在,况且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童丞相那样的贵人应该不会为了一点小事而记仇到现在吧。
白墨看出了李馥眼里深藏的疑惑,刻意问道:“你很困惑我为什么这么问吧。”
“嗯。”李馥不好意的默认点头,开始腹诽眼前俊逸出尘的男子,想不到她的想法这么快就被他洞穿了,这男子远比她想的更要高深莫测。
“别以为宰相肚里真的能撑船。”白墨轻笑一声,“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
白墨的话似有似无的都在针对童丞相和御史大人,李馥凝望着白墨,想从他的眼里寻找答案,可他的目光太过于坚定,令李馥无所适从。
“你的意思是,童丞相和御史大人并不是什么大度之人,他们表面上看起来无所谓,可暗地里一直忍着一口恶气,到了一定的时候就蓄势而发?”话一出口,李馥都被吓了一跳,她根本无法相信一桩陈年旧事竟然能牵扯出事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