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指着李馥手中的纸,焦急的道:“这是小的今天刚得到的消息,把这封信交给我的人,让我告诉您,遇事千万要沉着冷静,切不可盲目冲动。”
李馥捏着手里的纸,一时机警起来,随即询问道:“何人交给你的?”
“不知,只是他特地嘱咐我,一定要将此信交给您。”探子摇摇头,回想着送信给他的人,那人个头比他高上稍许,且轻功如云武艺高强,一看就是武林人士。
李馥的心沉了沉,看着李馥阴沉的脸,探子顿觉害怕,赶紧补充道:“二小姐,送信给我的人还特别交代了,若您想知道更多关于童固本的事,就务必按照他说的做,否则他将不会再给您任何关于童固本的消息。”
“什么?”李馥的疑惑更大了。
探子为难的看着李馥,他只是一个查探的人,至于里面深藏什么意义,他是一概不知。
见探子惘然的样子,李馥挥手让探子退了下去。
手中的信在此时像极了烫手山芋,李馥踌躇了许久,最终在白墨的劝说下拆开了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笺。
拿着薄薄的信笺,李馥的面色凝重起来,将信拿到面前看了起来,不多时李馥的呼吸就变得急促起来。
信里陈列着童固本这些年来作恶多端的大小事,小到诬陷一个小文官,大到私吞官银,勾结小部族……桩桩件件,看的叫人心生怖意。
人前高洁儒雅之人,到了背地里,竟然是这幅丑恶、阴险的嘴脸,人不如畜,想来说的就是像童固本这样的人。
愤怒至极的李馥,拿着信纸重重的拍在石桌上,仿佛这样才能疏解她心中的愤慨和恼怒。
一旁悠然自若的白墨,看到李馥暴怒的样子,倒也没觉得惊讶,反倒是向她投来关切的目光,“怎么了?”
李馥咬咬牙,颤抖着手指了指桌上的信笺。
白墨拿过桌上的信笺,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这封信是他叫银卫写的。
银卫带着消息来找他那一晚,他看完信中的内容,就拿来笔墨,将原件上的内容改了些许,再让银卫照着一一誊写到另一张信纸上,做完这些,白墨方才叫银卫把消息送给李馥派出去的探子。
好在,时间刚刚好,白墨眼里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赞赏之意。
李馥杵着头,秀眉紧紧拧在一起,“白墨,在你看来,这封信到底是什何用意?送信给我的人有何目的?”
放下手中的信,白墨淡淡道:“应该是想助你一臂之力。”
李馥放下手,起身站了起来面对着白墨,追问道:“助我一臂之力?为什么!”
“不知。”白墨浅浅一笑,拿起折扇摆弄起来。
白墨的回答和不回答都是一样的,李馥选择了沉默。
今天这事儿过于蹊跷,她明明是暗中找人查此此事的,莫非是在哪一个环节上出了纰漏,被人知晓了?可那也不应该啊,她回到西邙的事,没有几个人知道,李馥轻叹一声,头脑里没有任何思绪。
过了半晌,白墨不着痕迹的道:“亦或许是谁在暗中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