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洛尘没搭理旁人的目光,他走至沐家夫妇跟前,还牵着小乔的手。
他慢声说道:“母亲,我一直不肯娶妻,是因为我有小乔这个小棉袄。”
小乔配合的低下头,一脸娇羞。
沐夫人总算稳住了心神,手脚恢复了温度,道:“小乔?她本就是你的通房,这跟你娶不娶妻有何关系。”
“我只喜欢她,想要她做正妻。”沐洛尘坚定的说道,“可她出身低,又没有灵根,我是怕母亲不同意,所以才一直没有说过。”
沐夫人嗔道:“我家又不是修行世家,没那么高的要求,我和你爹哪能不同意呢。”
只要是个女的,他们都同意!
小乔泪光连连,感激说道:“多谢夫人。”
“叫娘,以后叫娘。”沐夫人赶紧说。
若换以前,她还真是看不上小乔做儿媳妇,但现在已经轮不到她来选择了。
陈菁菁疯魔的哈哈大笑,道:“沐洛尘,你真够可以的,知晓自己的秘密外泄,就立即找了一个侍女来做戏,打算糊弄过去。”
沐洛尘神色平淡,此刻 ,他像是叱咤商场的巨鳄。
“陈菁菁,你说我喜欢男人,喜欢容昭,那你是如何得知的?”
“你在酒库喝醉了酒,亲口跟我说的,还说我抢走了你的人,真是令人恶心。”陈菁菁狠声说道。
众人又是一脸鄙夷。
这种话,也敢说出口?
容昭依旧呆若木鸡。
那一句句肮脏嘲讽的话,刺得纪轻羽心疼。
她身形刚动,就被君凌陌抓住了手,他低声道:“别看沐洛尘整日嘻嘻哈哈,他一旦发狠算计人,这圣京里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他们静观其变便是了。
果然,沐洛尘微扬嘴角:“陈菁菁,酒库是在内院,你不是沐家人,为何能过去?本来我是想给陈家一点面子,不提此事,没想到你反过来诋毁我和沐家的名声,那就别怪我无情!”
两三句话,不仅让人遐想非非,更让人抓住到了一个重点。
他们在酒库发生了什么?
陈菁菁怔住。
她在愤怒和激动之下,好像踩进了一个大坑。
“我……我是糊里糊涂走到了那里,看见酒库奴仆都晕倒了,怕出什么事才进去的。”陈菁菁辩解着,拽了拽容昭的手,“这一点,小容统领可作证。”
容昭稍稍回过神,他冷漠的看着她:“我到之时,确实看到奴仆都晕过去了,但我确实很奇怪,你又没去过沐家内院,你怎么就能糊里糊涂走到酒库?”
陈菁菁脸色惨白。
她是他的未婚妻,他为何不帮自己?!
只要容昭现下说一句,他也听到了沐洛尘说过那些肮脏的话,他们就是胜者了!
“这个好说,估计她是收买人带路,寻到我喝酒的地方。你好下贱啊,自诩名门贵女,竟然对我用下作的药粉。”沐洛尘看了眼她的双手,“诸位只要检查一下她的手,就知道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陈菁菁身体彻底无力。
她刚才一直想着该如何勒索沐洛尘,兴奋之余,竟然忘了洗手!
沐洛尘见她如此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得没错。
他暗暗松了口气。
陈菁菁惊慌着,伸手想往自己的衣衫上擦,想把那药粉的痕迹给擦掉。
手腕忽的传来阵阵痛楚。
竟是距离最近的容昭,捏住了她的手腕,眼眸阴沉得像一只嗜血的豹子。
他很生气。
恨不得要将陈菁菁直接杀了。
“王姑娘,你精通炼药,请你过来检查。”容昭说道。
陈菁菁眼睛泛红,怒喊着:“放开我,放开我!容昭,你是不是与沐洛尘早就有一腿了?所以你要联合他来欺负我?!”
容昭不为所动,“众人清楚所见,我只是扣住你的手腕,并没有做什么手脚。”
王姑娘已然上前来,检查了陈菁菁的手。
味道很淡。
可王姑娘神色一变,咬咬牙:“是名叫双欢喜的媚药,陈大小姐,你怎的如此不知自爱?”
众人哗然。
原来陈菁菁以前那恪守规矩,温柔有礼的模样都是装的!
陈菁菁挣扎着:“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肯定是沐洛尘在酒库时算计我的,我怎会做出这种事!”
容昭放开了她的手。
她没了支撑,背脊上的鞭伤疼得厉害,又狼狈的摔倒在地。
“你说沐洛尘算计你,那你敢不敢,取出你的空间袋,让人仔仔细细的检查?”
陈菁菁不敢答话。
因为空间袋里还有存货。
众人看着她的目光,已经没了怜悯。
如此看来,陈菁菁的确是勾引不成,所以才会诋毁沐洛尘。
最可怜的还是容昭,婚事都定下了,未婚妻竟然还不甘寂寞去做这种事,真是好大的一顶绿帽子啊。
陈菁菁还想否认:“你们就联合起来,冤枉我!”
“谁冤枉你了!”
有人穿过月门走来。
是白玉瑾拉着两个五花大绑的人。
一个是沐夫人身边的侍女碧儿,另一个是沐家小厮。
两人跪下,说了被陈菁菁收买之事。
众人又是目瞪口呆,没想到陈菁菁如此阴险歹毒,不想开口与容昭退婚毁名声,就如此坑害自家妹妹,还真是活久见了。
陈菀菀也换上新的衣裳,眼睛红肿。
她虽胆小,不代表她是个受气包。
她的名声和清白差点尽毁,直接走过去,狠狠地打了陈菁菁一个耳光:“卑鄙无耻之人,你不再是我大姐!”
陈菀菀侧面承认了她险遭算计的事情。
事实真相大白。
沐家主夫妇尤为气愤,这是沐家举办的宴席,陈菁菁竟敢在这儿作妖,还险些害了他们的儿子!
“来人,拿走她身上的斗篷,把人送到廷尉司去!”沐夫人发了狠,连最后一丝体面都不给陈菁菁了。
沐家侍卫上前押人。
陈菁菁哭喊着,她没再说自己冤枉,反而喊着沐洛尘就是喜欢容昭。
可已经无人信她。
她又爬过去,想拽住容昭的衣角。
容昭后退了几步,神色冷若冰霜:“我容昭在这儿宣布,与你陈菁菁的婚事作罢!”
陈菁菁大喊:“容昭,容昭!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的婚事是长辈定下的。”
她一旦进了廷尉司,就别想出来了。
她那个父亲只重名和利,定然不会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