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
君凌陌带着孩子一现身,整个王府的人又惊又喜。
与九重殿的族人相比,他们尽管修为不高,可论忠心,他们都是一顶一的。
先前纪府和摄政王府经过一场打斗,随后摄政王和纪轻羽两人就悄无声息的不见人影,圣都里头瞬间就流言纷纷,说摄政王已经身亡,纪轻羽则是看见没有大腿了,立马带着孩子改嫁了。
现在君凌陌骤然出现在王府,在四周潜伏的探子面色一变,还未来得及把消息传出去,就被君凌陌察觉。
袖子一扬,就将附近的探子全部逮了出来。
君凌陌俊秀非凡,蓝眸清冷。
他肤色白皙,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冷漠气息,他居高临下,背着光,那些探子看不清他的神色,便已经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摄政王还是摄政王,绝不是他们能惹的。
“怎么外边来了这么多阿猫阿狗?”君凌陌很不悦。
云翼上前禀报道:“王爷的去向,圣都的诸侯、五国以及其他部落都甚是在意,听说昌林王已经在聚集兵马,还与其中三国有所联系,大概是想对圣京动手吧。”
昌林王是圣都一诸侯王。
其中几个探子,就是他派来的。
若君凌陌真的身亡了,他就会即刻攻进圣京,让轩辕丞杀了,自己当圣皇。
君凌陌眯了眯眼睛,他离开还没半月,这浩辰大陆就风起云涌了。
也难怪,这些大陆资源不多,这些当权者会为了一块灵地而斗得你死我活。
君凌陌眼眸一抬:“都处置了,把尸体挂在集市上,那些人自然懂。”
他以后未必常在浩辰大陆,但今日一下马威,圣都至少会平和一段时间了。
再是问了问,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新圣皇倒是将朝堂打理得井井有条。
君凌陌挑眉,看来他此次的眼光还不错。
再料理了一些杂事,君凌陌到了纪府,发现纪轻羽已经回来了。
可是她身旁却有一个男子缠着,依旧是姐姐前,姐姐后喊着。
正是夜迟。
君凌陌蓝眸幽暗深邃,阴冷冷的盯着他。
夜迟浑身一颤,僵硬的慢慢转头,见君凌陌的眼睛含着戾气,他立即说道:“帝尊,你可不能过桥抽板啊,是我为姐姐开路的,要不然她哪能那么顺利进入仙域。”
君凌陌戾气稍退,但脸色依旧阴沉。
“你该在魔域。”他提醒道。
夜迟抿了抿嘴,目光不由得落在风影身上,停留了片刻,才收回了目光。
“我就是想来看看姐姐,她现在平安了,我自然就放心了,我这就走。”
他没有恼怒,而是他的确不好一直缠着纪轻羽。
这会给她带来麻烦。
纪轻羽把人拉住,道:“走什么走,义父呢?叫上他一起来吃饭啊。”
夜迟眉眼一亮,恨不得扑上去狠狠抱住纪轻羽。
“阿爹说他许久没出魔域了,惦记着赌坊里的推牌九,他人在那儿呢,姐姐,我立即就叫他回来。”
话音刚落,人就不见了影子。
君凌陌蹙着眉头:“义父?”
纪轻羽干笑一声,“就是魔主。”
“……”君凌陌已经无言以对。
倒是风影先怒了,他紧握着拳头,“帝后,仙域和魔域势不两立,该见面就打才是,你怎么能认魔主做义父?!你现在是凤族圣女,是帝后,该处处小心啊。”
纪轻羽和夜迟有过往来,倪战是知道此事的。
现在倪战被逐出师门,定是将纪轻羽视作眼中钉,所以纪轻羽现在不能被逮到错处。
否则,帝尊和九重殿都会受到牵连。
纪轻羽心想,若你知道自己是仙魔混血,也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同样的话来。
她眸光淡漠,说道:“此事我自有主张,你不必多说了。”
风影一噎,看向帝尊。
君凌陌竟是顺着纪轻羽的意思,微微颔首:“去准备吧。”
今日这顿饭,是请定了。
风影磨了磨后槽牙,“帝尊,那是杀人嗜血的魔域啊……”
“起码魔域杀人还是明着来。”君凌陌说着,“可仙域里,多的是道貌岸然的人,谁也不比谁高贵。”
自他猜到父君做过什么后,他便觉得仙域的人也不过如此。
装什么呢。
风影发怔,这话好像没什么毛病。
因着主子不在府中,厨房没有备下食材,苏绵就亲自带人去购买食材,风影一看,就屁颠屁颠的跟着去。
君凌陌打发了两个小包子去修炼,用他的话说,学习每一日都不可荒废。
纪轻羽在主屋里看着丹药单子,这白玉瑾方才塞给她的,好些是定制的丹药。
现在这些丹药对她来说都是小意思,花费半个时辰就能全部炼制完。
正要起身去炼药房,君凌陌便拦腰将她一抱,迫使她坐在自己腿上。
纪轻羽脸颊微红,转头看他。
他侧脸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又不失柔美,他薄唇抿紧,目光灼灼。
“阿羽……”他轻喊,却带着一丝委屈,“我醋了。”
先前是兄长,然后是弟弟,最后是义父。
她的亲戚都快布满天下了。
纪轻羽嗤笑一声,眨了眨美眸,往他脸上亲了亲。
“不醋了哈。”
君凌陌眼中颜色加重,喉结滚了滚,“阿羽,我想……”
“光天化日的,你想都不要想!”她无情的拒绝了他。
想要起身,却被他钳制住了腰肢,动弹不得。
“晚上就可?”
纪轻羽想应付过去,随意嗯哼了一声。
君凌陌轻笑一声,眉眼亮亮的,随即就捏了个法诀,主屋里竟像是坠入了黑夜一般,昏沉沉的,只有从窗格中透出来的一点银色光亮。
“你作弊……”
纪轻羽还没说完,人已经被他抱到了软榻上。
依旧看得清他那双占有欲极强的眸子,他温热的气息包裹着自己, 她沉浸在里面了。
耳边一直是他的呓语。
纪轻羽的思绪逐渐迷糊。
隐隐约约听见他说,“阿羽,你说过,除非是我不喜欢你了,否则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她有点忘了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反正她是说过,然后她就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