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呀！”张李氏看到段小菊现在的样子，也是被吓了一跳，一把扶住了身边的桌子，这才算是稳住了身形。
别说是张李氏了，就连后知后觉看向自己女儿的段方氏，也是被眼前的画面吓得手一哆嗦，腿一软，好在下意识的动作还不错，一把扶住了一旁的炕沿，这才没有摔倒。
“娘，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段小菊还不知眼下是个什么情况，一只手想碰脸，却又不敢碰，就这么悬空在那里，哆哆嗦嗦的，那画面看起来，当真是要多惨不忍睹就有多惨不忍睹。
后跟进来的张胜听到了屋里的声音不对劲儿，也赶忙走了进来，这一进来，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
只见段小菊之前那还是混画一片的脸，才被段方氏简单的擦拭了一半之后，倒是让这半脸的混画清减了许多，可这样一来，却也露出了原本的肤色。
混画归混画，终究是粉多一些，人看着虽然很让人倒胃口，却也是白色的居多。
但是现在一小半脸被擦掉了粉和胭脂，露出了本来的肤色后，一黑一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乍一看，这简直就是阴阳脸，而且还是那种看起来特别脏的阴阳脸。
再加上段子淇之前对段小菊的攻击，让段小菊一直不住的喊疼，在被擦掉了粉之后，才发现那脸颊上竟然被划出了三条看起来很是明显的血印子。
之前有粉挡着，有血渗出来，直接被粉吸了，所以并没有让人一眼就看出来。
可现在粉被擦掉了，加上刚刚段方氏又一着急转身，手下没了个轻重，布巾直接蹭过了那血印子，当即让原本已经不怎么渗血的血印子再次渗出血珠子来。
一半混画的白，一半是褐色的黑，上面再加上三条渗出血珠子的血印子，再加上那双已经哭红的眼睛，这样的画面，当真是怎么看怎么吓人。
就连段方氏这个亲娘都被吓到了腿软，就更别提张家人了。
段涛虽然也被自家女儿的样子吓了一跳，但还算是冷静得快的，当即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擦干净了脸，滚回家里去！”
被段涛这么一提醒，张胜也回过神来，连忙抓住了张多福的手腕，“福哥儿，你快去请郎中过来。”
张李氏也随之回过神，也赶忙回头催着张多福去找郎中。
张家人的反应让段涛的脸色黑了又黑，却又什么都不能说，最后只好略显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先去把我家那逆子找回来，免得在外面又闯了祸。”
说完，也不等其他人的反应，段涛便快步朝着门口走去。
张多福被自己的爹娘一提醒，也回过神来，赶在段涛过来之前，就已经拔腿先一路小跑出了自家屋子，直奔着院子大门而去。
张李氏一见段涛也要出去，担心自家儿子会被段涛拦住私下说话，便赶忙催着张胜也出去帮忙找段子淇。
如此一来，屋里就只剩下了张李氏和段家的母女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