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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光华和雷振声看到眼前的如此“繁荣”景象着实吓到了,陈光华小心翼翼地走在路上,时而迎面能闻到从一旁垃圾堆里散出的阵阵恶臭味,他一边捏着鼻子一边抱怨道:“哎呀。。。林州市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实在是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啊!”
“最神奇的是居然这样的地方政府还没有拆掉,实在是太脏乱差了,简直影响了林州市的市容市貌啊。”陈光华继续说道。
话说着正好一群毛孩子飞速跑来,陈光华一个快速躲闪,还不忘提醒身边的雷振声说道,“诶,姐夫,小心点。”
话音刚落,雷振声裤腿上就溅到了几滴灰黄色的淤泥。
“哎呀。。。这里真是有点乱啊。”雷振声看着裤腿上的淤泥,总算忍不住吐槽道,“还有多久才能走到啊?”
“快到了。”陈光华笑嘻嘻地回道,说着掏出一张餐巾纸正准备给雷振声擦的时候他一把接过来,不耐心地说道:“赶紧带路。”
只听见手机导航语音说道:“前方50米右拐,即将到达目的地。”
“诺。。。姐夫,马上到了。”陈光华还是不厌其烦地笑着回道。
大约3分钟后陈光华和雷振声到达了导航的目的地大水巷35号,
“就这里?”雷振声看着面前的房子惊讶不已地问道。
他本以为地址找到了就能找到人,没想到走到门口才发现这个号码是一个栋很长的二层合租房,里面看着门口琳琅满目挂着的衣服,估摸着应该路上楼下还有20来户人家,房子外面又一个小院子,院子里能够媲美街道上杂乱的景象,已经脱了部分墙砖的角落由于照射不到太阳已经长了很多霉渍,旁边堆满了各种废旧的小车、自行车和废纸皮等,像是被人遗忘的角落一般,地面倒是水泥的,但是已经好似被重物压过后出现了很多裂缝,头上时而还能滴到一两滴刚刚妇女们晾晒好衣服的水滴。
雷振声正在四处打量时头上“滴。。。”他又一次中奖了,顺手一抹水滴依稀还能闻到洗衣粉的味道,他此刻已经非常不耐烦地问道:“到底在那里啊?”
“呵呵。。。她家是住在2楼。”陈光华这才找到通往二楼的楼梯,一马当先地走向前说道,“姐夫,好像从这边上。”
雷振声眼见着陈光华方向有个楼梯,便赶紧飞速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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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的光线不太好,他们飞速跑上后,才发现楼上就像是个四合院,整个四方都围在一起了,左右看去都有很多房间,两人站在楼梯口一下失去了方向。
“往哪边走啊?”雷振声问道。
“楼梯上来第4间,这到底往哪个方向第四间啊。”陈光华小声嘀咕着。
“算了,一边一边找吧。”雷振声看着陈光华也弄不灵清,无奈的回道。
走在楼道里他们依稀可见好几个家庭妇女在趁着今天的晴天在晾晒衣物,一下子大家的目光都在这两个陌生的举止怪异的人身上。
“不好意思啊,这位大姐,我想问下您知道李秋霞的家是哪间房子吗?”陈光华冲一个正在晒被子,大约50来岁的女人问道。
对方似乎没听懂陈光华的话,用着陈光华同样不懂的语言回了一句话,无奈陈光华刚想走的时候便从不远处小孩啼哭的声音。
陈光华刚要跟询这个啼哭声,便听到刚刚站在不知所云的女人旁边的一个30来岁的女孩说道:“你是找那个刚刚生孩子就死了的那个女人啊?”
陈光华听到后高兴的冲对方回道:“是啊,这位小妹,你知道她们家住哪间吗?”
“诺,就是那边门口晒了小孩子衣服的哪间。”
“哦,谢谢啊。”陈光华笑着回道。
说着便和雷振声一同朝女人所指方向走去,孩子的啼哭声也越来越近,便到了目的地。
陈光华轻声敲门,并问道:“请问这是李秋霞的家吗?”
见无人应答,陈光华继续喊道:“请问这是李秋霞的家吗?”
刚要继续敲门的时候,只见一个抱着啼哭婴儿的身穿居家服的中年妇女打开了门,对方疑惑地问道:“你们找谁啊?”
“哦,您好,请问这是李秋霞的家吗?”陈光华客气地问道。
“是啊。”
“哦,您应该就是李秋霞的婆婆吧?”陈光华试探性的问道。
“是啊,你们是哪里啊?”李秋霞婆婆怀着警惕的心理问道。
“哦,你好,我是安平医药集团的陈光华。”陈光华说着便拿出了自己的名片介绍道。
“医药公司?”李秋霞的婆婆瞄了一眼名片并没有接,有些懵地回道。
“哦。”陈光华有些尴尬的收回了名片,又赶紧接着介绍着站在一旁不动声色的雷振声,“这位是林州省第一附属医院肝胆外科的科主任雷主任。”
“哦,医院的啊。”对方这才明白过来,问道,“什么事啊?”
雷振声这才客气地说道:“是这样的,今天我是代表我们医院来跟您商量一些事情,方便进去说吗?”
“哦,这样啊。”李秋霞的婆婆回道,“那就进来吧。”
这时孩子又不停的哭泣,李秋霞的婆婆也没精力管他们了,直接打开了大门让他们进来,自己则赶紧又抱着孩子一直摇着,嘴里还不停的哼着陈光华他们听不懂的话语。
雷振声两人便走进来,只是一进房门就能够闻到阵阵尿骚味,甚至携着一点东西发酵后的味道,陈光华尴尬的四处打量了一番,发现房间外面虽然看着不大,里面倒是比自己想象的要大,因为里面居然有3间房间和一个厨房,走进的第一间房应该是餐厅,大约10平米左右,放了个餐桌和电视机和零星的几个凳子,餐桌上有个防蚊罩,里面依稀可见有两碟估计是中午的剩菜,还有倒地的而且带着奶渍的奶瓶和奶粉桶,凳子上则散放了各式小孩子的衣服,有毛衣有外套和内衣,像是洗过的又像是没洗的。地面上则随地扔了很多换下来的像是用破旧衣服做的尿芥子还有随意乱丢的卫生纸,陈光华猜测屋里的味道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本不大的房间因为这些东西显得更加的小而味道重了,这样味道重的地方陈光华无法想象他们两夫妻是怎么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