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婆子介绍给司马凌的那个两进的房子,他看中了,花了一万七千两,倒是不贵。
伊阳瞧着寒碜,晃一圈儿就回了莲宅。
君泽则开始了紧迫盯人。只要司马凌在伊阳身边,他就在。哪里还像个公务繁忙的帝王,倒像是拈酸吃醋的小媳妇儿,唯恐自己的男人被哪个野女人给勾走了。伊阳不胜其烦,想要用隐身面具捅死他,但总是被君泽及时发现,避了过去。
……
木莲华抱着从船木铺带回来的契约书和卷轴进了封祁的书房。
封祁先打开转战船的卷轴,挑了下俊挺的眉梢,“还不错。”
“大概造好就这样样子。是司马凌的手笔,我的楼船也是他设计的。”木莲华说着,语气带上了一抹赞佩。
封祁淡色的薄唇微动,然后提笔在卷轴上勾画了几笔,再给木莲华看。
寥寥几笔,去掉了一些多余的不必要的装饰,更轻了船体,在船身上多添了可收放的钢刺,便于敌我双方两战船靠拢时,击毁敌方战船。船沿非直线改成了城墙上的垛口,可掩护士兵和瞭望……
“你真擅长改稿。”木莲华放下手中的战船卷轴。这若是实物开到了海上,怕是光这船的气势就要让敌人胆怯三分。
“先做出来看吧。”封祁其实也不知道效果如何。只为了让木莲华转移注意力的。继而开始看契约书,又改了几个地方后,在木莲华认可的情况下,一式两份,定下了五艘战船。并给了木莲华两百万的定银。剩下的八百万两等到战船交付时再一次付清,若是战船没有做出来,则要双倍赔偿。
晚饭还是封杨氏的做的。饭菜的味道可能没那么好,但是里面浓浓的母爱和惯吃的味道,让这些朴实的食物变成了无上美味。
君泽留下来蹭饭。
先向封杨氏执了晚辈礼,然后瞧着一旁被奶妈抱在怀里的小墨,“筱兄的儿子?”
“回陛下,正是被带走的那个孩子。现在又回来了,注定和咱们有缘。呵呵……”封杨氏笑容里有些试探。
君泽知其意,靠着椅背,帝王的君威收敛的丝毫不露,如一个有些懒散的贵公子,“老夫人不用客气,随意叫我即可。筱兄既然放心把孩子放在这里,我是不会干涉的。”他可不敢说当初知道这孩子后,他是为了看筱天韵带儿子不能再花天酒地才接走的。不然他怕是吃不着封杨氏的饭了,更别提呆在莲宅。只是他不知道他的皇姐会苛待孩子,想着她不喜欢就忽略的性子,这孩子也不过是被她置之不理的下场,没想到会让她钻了那么大的牛角尖。
饭后,封杨氏带着小墨和封瑾诺先回去了。
几人移步到了茶室。
封祁和君泽下棋,木莲华陪着伊阳玩儿小猫钓鱼。这个游戏,简单不费脑子,是伊阳最爱。他的笨,是他不爱动脑子。若是认真起来,可是堪比君泽等人。不然在醉味斋斗地主也不可能平局收场。
木莲华聊赖的陪着兴致高昂的伊阳玩儿,眼神不时瞟向旁边的棋局。大势上封祁已胜,君泽已经无力扭转局面。
很快君泽就丢了棋子,认输。
在他们收拾棋子的间隙,木莲华问道:“你皇姐可好了?”
听到是问自己话,君泽怔了下,才答道:“我出宫时,还没缓过来。话说,她真的被自己吓到的?”他皇姐杀人都不带眨眼的,会被自己怒颜吓傻,真是难以理解。
木莲华点头,“半点不假。女人对自己容貌的看重,超乎你们男人的想象。她当时的形象……要不我给你们画一个?”
伊阳举手,手里还乱七八糟的抓着刚钓到手的牌,“这个好。莲的雕刻和字都很挫。可画很有意思。特别是人物画,呼啦啦的翻,像动起来了。就是中间那些人物会脱光了做些恶心事,就跟……”伊阳慢慢的朝君泽看去,精致美极的脸阴恻恻的,牙根儿发痒。
他不说话,整个茶室就寂静无声了,连进来给他们上茶的桃翠也傻眼儿,石化了一样僵在原地。
最后还是木莲华先回过神,那叫个羞臊啊!脸都堪比红灯笼了,上去就掐伊阳的脖子,“你丫的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伊阳推她又不敢太使劲儿,显得劣势多了。他最讨厌屈居劣势,也火了,“老子还就说了,你的那些画册有一男一女,有男男,有女女,有一男多男,一男多女的,一女多男”
“闭嘴!”木莲华彻底红紫了脸,难有如此窘态的时候。怎么忘了夜知道的,只要他想,他可全知。夜和梅姐姐答应不外传,这家伙可是个任意妄为不把风的。
伊阳嘴一斜,“老子就说。”
封祁和君泽能再让他们两个闹下去才怪。
封祁丢下手里已经成粉沫子的棋子,闪移到木莲华身侧,抱起她就走了。
伊阳终于解放了,可下一瞬就被君泽点了穴道,扛走了。
桃翠端着托盘,等到茶室里没有人了,桃子饱满的脸蛋突然爆红,接着丢下水壶,朝着木莲华的帐房跑去。她记得夫人有个箱子,从来不让她动来着,只说等以后她成亲了让她看看……越想越激动,脚下的步子就越快。
……
轻轻的把脸颊仍羞红的木莲华放到自己重新铺垫过的,无比软绵的床上。
“为夫能看看那些画册吗?”希冀的问道。
木莲华倏地扯了被子盖在脸上,声音闷颤,“那、那有什么可看的?”娘的,丢死人了。本来她画那些册子是为了发泄一下体内满溢的性情荷尔蒙,想着画出可能就不想了。也确实是有作用,因为画起来要想着什么角度最勾人朦胧、什么动作最容易让人喷鼻难耐……结果太过伤脑,身体里的渴望就消散的一干二净的。
那些册子偶尔她会天价卖上一本儿,但最经典的她都自己留着了。夜和梅姐姐倒是在她画这些东西时见过……呃,夜性取向会出现偏差,该不是她的原因吧。貌似夜曾经抱着一本男男的册子,看得很入迷。最后还给她时都有些不舍……
在她胡思乱想时,封祁已经把衣服脱得只剩亵衣裤。
把她蒙在头上的被子取走,露出她仍然泛着红潮的脸。
“你要干嘛。”木莲华忙又把被子勾到怀里抱紧,警惕的上下扫描他的体形骨骼。真是堪称艺术品啊!还是画不出来的艺术品。
“你说呢夫人,没想到夫人竟然有此奇才,定然也知道很多不伤你身体的情悦方法吧?”缓缓俯身,咬上她的唇珠……
——
木莲华是半点也不想起床的,只是今天她要去办一件重要的事。
伸出种满草莓的胳膊,撩开淡蓝色的轻绸床帐。入目的是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的男人。
封祁写完最后一个字,搁笔,然后自桌前起身。对上木莲华带着睡意茫然的眼睛,唇边露出含满宠溺爱意的笑。
“醒了?”
从一直放在他身边的水盆里取了锦帕,用内气蒸热,朝着木莲华走去。
湿湿暖暖的锦帕带走了她所有的困意朦胧,所有的意识回笼后,红肿的丰唇,被皓齿轻咬了下,胀胀的疼,“你昨夜可够疯狂的。”声音亦是有些破损的沙哑。
“你也是。”封祁目光一直流连在因她咬了下而亮泽水润的唇上,渐渐深沉凝暗。
木莲华对他这眼神再熟悉不过了,忙转了话题,“你怎么没去上朝?”忽地想起昨天宝儿问君泽的话。
如果宝儿已经被怀疑不能上学,他作为华国的驸马当然也不能再做大晋皇朝的少师尚书令。
她所有的想法都摆在了脸上,封祁想不知道都难,“只是请了假,不用担心。”
木莲华摇头,“咱俩和离了就行。这样你就能”
修长的食指,按上了她的唇,郑重道:“没有什么能比的上你重要。连诺儿和曈儿也不行。”没她哪儿来的这两个。
难得的情话,木莲华只注意到了后面的曈儿二字,挪开他的手指,“曈儿?”
封祁注视着她的眼睛,见她只是好奇他说的曈儿,有些无奈的合目,顷刻后从怀里摸出一张折叠得很整齐的白纸,展开给木莲华看。
“封瑾诺,封希曈。”木莲华呢喃出声。
木莲华沉默着,开始计较封希曈和她起的那些名字,哪个更好。
希曈,希望渴望,曈是破除黑暗的晨光。
抬头看着封祁。一般来说儿女的名字都是父母心中的渴望,和希望她变成的样子。
手覆上肚子,没有封印前的灵性,就是个乖乖成长的胎儿,道:“姓木。”认可了他的名字。
封祁薄唇动了动,“诺儿姓封。”不想要妥协。
木莲华冷了脸,“说好这个闺女是我的。”那么美和乖巧的女儿,她才不会让。
起身离开榻边给木莲华倒了一杯温热的蜜水。她是他的!女儿自然也是他的。但不想让她生气……
木莲华正好渴了,也不推辞就着他的手,大口吞咽。喝完继续道:“宝儿给你封家传宗接代。贝儿就是我家的了。”
“……华帝姓姬。”封祁用锦帕擦了她唇角流下的蜜水,虽然他更想用另一种方式,只是经过昨夜他已经越来越难控制自己了。光看到她胳膊上的吻痕,就有些把持不住。
木莲华沉默了,木姓是她前世现代时的姓氏。
“我自成一姓不行么?反正就姓木。”
封祁把她抱起来,手下是她半*的身体,柔腻绵软,恨不得一口吃了……
快速的给她穿衣服,“这样可好。等曈儿抓周时,让她自己决定姓什么。不单木和封,还有姬、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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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昨天万更没有顺出来的三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