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金纸在魔气碰触到的瞬间,迸出一片耀目金芒……
金芒稍弱后,便看到金纸化成了一本磨盘大尺余厚的书。封面上有金光闪闪的‘拈花经’三个古衍文大字。
三个大字像是有眼睛一般,朝着缠绕在书周围的那缕魔气飞射而去。
很快魔气就被冲散,消失无影。
魔气消失,佛典又变成了金纸的样子,平凡无奇。
“能灭你的气啊……”木莲华瞅着封祁,眼神闪闪烁烁的,透着深意。
封祁笑开,“华,担心我?”
“自恋,谁担心你。”木莲华把舍利和佛典从他手里抢了回来,重新塞进袖子里,“以后你要是得罪我,就用这个削你。”
封祁,“呵呵,不送了?”
“我傻啊,好东西当然要据为己有,咱又不是善人。”脖子一扭,甩袖大步朝小花园而去。
封祁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等到小花园时,木莲华远远的看到花丛影下有什么在蠕动。
定睛细看,黑黑白白圆圆滚滚,是花花和球球。
这两个小东西,瞧着鬼鬼祟祟的,好像是在埋什么东西。
快走两步躲到了一棵大梧桐树后,继续偷偷瞄着它们……
东西埋好后,花花和球球四顾了一番,见没有谁发现后,才一前一后的跑了。
等它们的影子拐了弯儿不见,某女兴致勃勃的朝‘藏宝地’而去
封祁不是夜盲,对于花花和球球干了什么,看的很清楚。淡色薄唇露出丝期待的笑意。
木莲华想要直接下手,又怕是这两个小东西埋了什么自产的‘黄金’之类的,就四处搜寻,看有没有什么木棍子瓦片儿什么。
云伯着实把小花园打理的很干净,别说木棍子瓦片儿,就是新出的二指高的杂草也没几根。
兜兜转转,木莲华有点儿急了。
最后瞟到封祁在一旁闲站,想起他能储存东西的异空间,道:“给我铁锹。”虽然不知他有没有备着这样的工具,不过,即便没有,他去找也比她要快。实力问题,不提也罢。
封祁不负木莲华所望,劈开异空间从里面取出一把没开锋的铁锹,递给她时又问了句,“要夜明珠照亮吗?”
“……好。”真有眼力劲儿。作案的话,就需要这样的搭档。
封祁又取出一个夜明珠照亮了方圆三米的地方。
木莲华好奇那尚未合拢的异空间,“里面还有什么?”
封祁回道:“应该包罗万物。曾经有人往里面塞了很多东西,我也不清楚都有些什么。”
“哦,听着怎么像是我的作风。”好的坏的有备无患。
“不会真是我吧?”木莲华试探着问道。
封祁没再回答,性感美极的下巴点了点花花和球球刨起的新土,“不好奇它们藏了什么吗?”
“嗯,看看它们藏了什么宝贝……八成是金毛的什么东西吧。”木莲华边猜测着,边挥舞起了仿若没有重量的铁锹,没几下便把花花和球球藏的东西挖了出来——
这是……
不是它们爱戏弄的金毛的东西。
是*!
这两个小东西怎么搞到的?这玩意儿可是被桃翠宝贝的藏在衣箱里的。
封祁把夜明珠塞到她手里,取过那本册子随意翻了翻,深邃的眼睛扫过某女突然有些紧张的脸,缓缓开口:“为夫很想知道,夫人是怎么想到那么多,奇怪东西的……鞭打、滴蜡、针刺、绳吊、笼子、窒息玩弄?”除了她手里的这本,封祁已经把她画的那些黄册子全部仔细看了一遍。故事就算了,里面着实有不少实用技巧。
木莲华圆润白嫩的面皮儿,瞬即绯红,浑身有种*的感觉,同时一种被窥探了内心*的羞怒涌上心头,“你,你不是答应不看吗?”
“夫人还请回答为夫的问题。”怎么可能不看?!欺身揽抱住她,直接瞬移回了房间。
木莲华倒是也适应了这种瞬移,她在仙界的身体也没少快速移动所以在反应上已经适应,不过这个身体柔弱,还是眩晕了一下。
“怎么到你房间了。”了了几件简单的家具,寝具偏冷蓝色。
封祁抱着她坐到椅子上,虚虚抱着让她非要搂着他的脖子才会觉得更安全。而木莲华也确实搂着他的脖子,唯恐掉下去。虽然知道他不可能会让自己掉,但条件反射让她这样做。
栗眸对上他坚持的眸色,知道非得说个一二三。
想了想怎么说,才轻咳着道:“那什么……我在来这里之前的世界,男女那点儿事很开放,可以从很多渠道了解,影视、书本、画册等等。看得多了,知道也就多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咳~姿势,故事……呃,不对……我干嘛要跟你解释。那是我的私人收藏,你把册子还给我。”木莲华终于回过味儿来。她的东西,他偷看是他不对,怎么弄得现在好像她心虚犯了错。
封祁却突然低首吻住她,“都是我的。”
唇齿厮磨,舌尖缠结——木莲华不及反应,一阵天旋地转后就被他放到了厚实软绵的床上,带入了旖旎之境……
久之才放开,两个人已都有些气喘,望着他染了自己口水的薄唇,格外晶莹润泽,想起了在原界里那次如荡云端的翻云覆雨。
封祁一双漆黑墨渊似得凤眸,更是烧灼着要立刻吃了她。已经尝了痛快甜头的他,怎么可能停止索取。
“真是霸道!怎么不说你是我的呢。”木莲华嘟着微肿的唇珠呢喃道。
封祁声音含满了情惑迷意,“一直是你的。”修长有力的手隔着她的衣服揉捏她如水娇柔的臀瓣,“可以吗?”
木莲华被他一捏差点儿大脑当机,就在傻傻要点头之际,忙摇头拉开他祸乱的手,“不行,绝对不行。”
封祁侧低头,薄唇似轻羽撩过她的耳垂,留下一片暧昧酥痒,“并非那里……”他可是好好研究过她画的册子。
这是作茧自缚吧……木莲华埋首进他的臂窝处,“反正就是不行。”
“呵呵!”封祁的嗓音低沉带着浓浓的暗哑沙色……已然动情。
……
最后,某女自然是被得逞,彻头彻尾的体验了一把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过程就不细述了。)
睡到巳时木莲华才缓缓醒转。罪魁祸首已经逃之夭夭,只留下她被层层叠叠的被窝裹着。
听到她在被窝里的希嗦声,正在无聊编织床幔流苏的桃翠,忙松开流苏,把一侧床幔勾起,问道:“夫人可要起来?”
木莲华伸出胳膊,和以前一样,雪白的玉臂种满了嫣红花瓣,身上倒是清爽没有不适。
瞥到微微羞红了脸的桃翠,问道:“小桃啊,你是不是经常把花花球球带回自己屋里?”
桃翠眨眨眼,“夫人怎么知道?”
傻孩子,引贼入室啊!
从枕头下摸出那本*,“下次放好了,别再被那两只黑白花球给找到。”
霎时间桃翠一张脸涨的红红紫紫,埋进了胸口,不敢抬起来。
之后木莲华告诉她不告自取便是偷,以后注意些。虽然她惯着她,以前不想说怕伤她心气儿,现在已经到嘴边了,就说说吧。毕竟还小,才十六岁,万一她不曾懂呢。
等梳洗好出了房间,看到宝儿正等在院子里的梅花桩上。
“娘,说好要陪奶奶去相国寺,您起的也太晚了。”宝儿不满道。
木莲华先是一怔,相国寺昨天才去了啊。继而恍然,她之前有说过今天陪封杨氏去的。但因为伊阳被劫,所以和封杨氏临时改了昨天去。今天打算去端亲王府转一圈儿。
栗眸轻转,慈母脸变成了严母,“可见宝儿不孝顺啊。”
一句话,把宝儿说蒙了。
“娘?”
“我和你奶奶昨天就去过了。从寺里回来,正好看到你和云天两个闲得皮痒,在地上驴打滚儿。”
“……娘和奶奶怎么不告诉我呢。”
“所以说你不孝顺,没有留意到我们出去。还有,今天你没有给奶奶请安吧。请安了,也一定会知道今天并不去相国寺。”
宝儿摇头,“儿子有向奶奶请安。奶奶去不去相国寺也要看娘的情况,几次拖延不都是娘的原因吗?所以儿子才来守着您的。”
木莲华一时还无法辩驳了。
一听去不成相国寺,宝儿转身走了,去找封杨氏撒赖。
……
君恪再婚,即便是娶继妃,场面也着实隆重,几乎明城所有权贵人士都被他给请了。而这些人也都前来送礼道贺。不管背地里如何敌对,朝廷里哪怕不是一队,只要收到了请帖,谁也不差一份贺礼,怎么也要面上过得去。
木莲华陪着封杨氏也去了端亲王府。按理恪郡王有自己的府邸,该去郡王府。但恪郡王念着先恪郡王妃是在王府逝去的,也还不久,所以在征得端亲王同意后,就在端亲王府举办婚礼,等过了三天陪继郡王妃回娘家后,再回恪郡王府。
在宝儿的搀扶下,木莲华下了马车。
这小子本该和封祁或者华国今早刚到的使团一起前来。
但不知道是不是介意自己被娘和奶奶甩开去相国寺的事,就给沾上了。她们去哪儿他跟哪儿,撵都撵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