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洙如遭雷劈,脸色立刻煞白一片。
韩霁深收回手,改为执起洛初双的手,“走吧,回家。”
洛初双点点头,乖顺地跟着韩霁深走了。
洛成雄不停地对洛初双挤眉弄眼,想问问她到底情况如何,可是洛初双始终没有跟他对上视线。
韩霁深一路面无表情地回到车上,洛初双扶他上车时心是提着的。
韩霁深的手,太烫了。
“要不要去医院?”那种热度,好像跟发了高烧一样。
韩霁深摇一下头,“回家。”
乔嘉书道:“我让吴医生去庄园等着。”
“不回庄园,去天景府。”韩霁深交待。
“是。”
洛初双想跟着进后座照顾韩霁深,可是后者却伸出了手——拒绝。
“你去副驾。”韩霁深沉声道。
她身上的香气太香了。
与她坐在一起,简直就如濒临饿死的野兽遇见最美味的猎味。
恨不得连骨头都不剩地一口吞下。
洛初双对上他的眼神,默默地收回了腿,为他关上车门坐到了副驾上。
她还是不放心地向后张望,韩霁深虽然仍然面不改色,但眼中的迷乱是骗不了人的,还有他沉重的呼吸声,都表示主人不过是在强作镇定。
乔嘉书虽然没多说,但一脚踩下的油门已经说明了一切。
天景府是韩霁深不住庄园时独居的高级独栋住宅区,韩霁深选择了一套两层楼的独栋房屋,自然比韩家庄园要小上很多,但里面的一花一木都是按照韩霁深的风格设计的。
韩霁深被乔嘉书扶下车时,已经步伐不稳了,他的家庭医师吴医师已经带着一个护士等候在门口,见他们从车上下来,急急忙迎了上来。
洛初双帮不上忙,只能站在客厅不安地等待。
自他们上车后,洛成雄给她打了N个电话,她都摁断了。这时又打来一个,她不耐烦地再次掐断。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吴医师与乔嘉书从韩霁深的卧室出来了,洛初双连忙迎上前问:“怎么样?”
“韩先生发烧了,不过迷药应该退了。”乔嘉书道。
“发烧了?”洛初双错愕,怎么会发烧?
“嗯,这是药物的副作用之一,”吴医师道,“我已经给韩先生打了退烧针,但是今晚要时刻注意韩先生的体温情况,如果超过四十度,就马上给我打电话。”
洛初双道:“医生您不在这儿守着吗?”
吴医师摇摇头,“韩先生不喜欢外人在他的屋子里过夜。”
“那谁来照顾他?”洛初双问。
三道齐刷刷的视线立马朝她射来。
“我?”洛初双不可思议地指自己鼻子。比起他们一个助理一个家庭医生还有一个护士,她才更算一个外人好不好!
“是的,韩先生说,让夫人您来照顾他就行了。”乔嘉书将“夫人”两个字咬得颇重。
“不是,内个……”
“夫人放心,我一会让人送来您的日用品。”
“内个……”
“想必夫人应该也十分希望照顾韩先生,毕竟韩先生是参加了洛家的寿宴才出的意外。”
洛初双:“那个……我一定尽全力照顾韩霁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尼玛心虚狗没人权!
吴医师留下了口服药和退烧贴等药品,交待洛初双四个小时后再喂韩霁深一次口服退烧药,并且更换他额上的退烧贴,最后,他还留下了一瓶酒精,让洛初双替韩霁深擦身体。
“还要擦、擦身子?”洛初双吞了吞口水。
她帮韩霁深擦身子?
画面太美她不敢想像。
吴医师道:“因为韩先生是非常规发烧,我比较担心他的高烧不退,所以可以的话,我希望采取多种种降烧方法。”
“内个……”他们就不怕她对病人起非分之想吗!
乔嘉书幽幽道:“早知道如此,我应该劝韩先生不要服用那颗药。”
洛初双:“我一定擦,认认真真地擦,脚趾头都帮他擦!”
乔助理带着阴险(大雾)且满意的笑容与吴医师他们走了,留下一只心虚没人权的狗和一只病人。
洛初双真怀疑,是不是乔助理有读心术,并且对她加给他的人妻设定的打击报复。
踌躇了好一会儿,洛初双才慢慢踱进了韩霁深的卧室。
卧室里只亮着两盏昏黄的小灯,房间的主人在正中央的大床里沉睡。
洛初双走到床头,俯视睡梦中的韩霁深。
沉睡中的他少了平时的冷硬,无害得像个孩子,只是微微蹙起的眉头表达着主人的不安稳。
他的额头上贴着退烧贴,呼吸沉重而绵长,脸上仍有不自然的潮红,洛初双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烫得吓人。
要是没有她,他还真不会遭这种罪。
洛初双叹一口气,闭着眼睛双手合十,“上帝菩萨保佑,韩霁深明天就能好起来!”
要不然她的罪孽可就大啦!
洛初双在韩霁深房间守了一会,乔嘉书打电话来让她开下门,说是让人替她送来了平常用品。
洛初双从打扮得明显在夜店嗨着被突然叫来工作的女助理手里接过一包东西,里面衣服化妆品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一包卫生巾。夜用的,无侧漏。
洛初双:“……”
“洛小姐,这些都是乔助理让我替您准备的东西,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吗?”
“你确定是乔助理让你准备的?”
“是呀,有什么问题吗?”
洛初双呵呵了。
人妻秘书,设定一点也不亏!
不过拜女助理拿来的这些东西的福,洛初双卸了妆,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家居服,再去卧室里看韩霁深的情况,这一看差点没把鼻血喷出来。
床上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踢开了薄被,六块腹肌下的人鱼线隐在黑色三角内裤下,在隐隐昏黄的灯光下几乎发亮,紧实有弹性的大长腿红果果地摊在大床上。
好一副要命的活色生香!
“色即是空,色即是色,色色色……”洛初双仰头望着天花板,痴女属性差点被床上的男色完全打开,她结结巴巴地念着语意不详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跟螃蟹似的横到床边,仍然抬着头,僵硬地伸出两手扯被长腿压在下面的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