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敏病殃殃的睁开眼,就看见母亲和外婆坐在床边抹泪。
明敏一看,鼻头一酸,眼泪跟瀑布一样哗哗哗的流了下来。
“妈,爸爸打我……”明敏委屈的不行,哽咽着向妈妈告状。
“乖孩子,你受苦了。”明敏母亲厉玲玲长发盘在脑后,身穿着一袭墨绿色的绒布旗袍,手腕上戴着一个碧绿镯子,看上去很是雍容华贵。
“哎哟,我的小心肝哟,你怎么被打成这样!”明敏外婆也心疼得好像自己被打了一样。
“外婆……”明敏想起身,后背却热辣辣的疼,“哎哟,疼死我了,妈,妈!”
厉玲玲连忙按住她,并且拿一旁的扇子为女儿的背上扇风,“乖女儿,先别动,你现在还不能动!”
“可是我好疼呀,疼死我了,我还痒,你快帮我挠挠!”
“敏敏,现在还不能挠!”
“那你杀了我吧!这么疼,还这么痒,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明敏将头埋在枕头里,哭天喊地。
“别瞎说,一会儿就好了,你吃颗药,休息两天就好了!”厉玲玲精致的眉毛都皱在了一起,她的手下更加用力的扇风,想多缓解一点女儿的痛苦。
“你爸到底犯的什么邪,成天打打杀杀的不说,现在连女儿都打了!他是不是杀红的眼魔怔了!”明敏外婆不满的大声喊道。
明敏外婆本来就是村里人,没读过什么书,全靠女儿才过上了好日子。
“妈,你先少说两句!”厉玲玲连忙喝止自己的母亲,她左右看看,女儿房间里虽然没有人,但是就怕守在外面的人听见。
“敏敏,你跟妈妈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厉玲玲道,“为什么你爸下这么狠的手打你?”
“我真的没干什么!”明敏道,她想捶床,手还没抬起来,就觉得疼的要死,“我只不过想帮一个朋友的忙,恐吓恐吓另外一个人,谁知道我爸,就像中了邪似的,非得要教训我,还就当着那个人的面!”
“你说什么呀,妈听不懂,你好好说!”什么这个人那个人的?
于是明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最后哭着转向母亲,“妈,你说我至于犯了这么大的罪吗?我不就是想帮朋友吗?我爸他一点都不了解我,不体谅我!净帮外人!那个洛初双,我看她是真的有什么邪术,勾引了傅景修不说,恐怕连我爸都被她勾引了!”
“你胡说什么呢!你爸不是那种人。”厉玲玲斥了女儿一句。
明敏外婆道:“那可不好说。现在的小妖精多了去了,你天天又不在他身边,十有八九,你丈夫是被人勾搭了。你想想看,他是什么身份的人,想勾引他的小妖精不是排着队的呀?”
“就是就是,虽然我爸以前真没什么,但是他对这个洛初双,绝对就很奇怪!我从没见过他对谁这样的,妈,你可得上点心了!”
被母亲和女儿左右这么一说,厉玲玲心思有些动摇了,“洛初双?”
丈夫的脾气他很了解,他平时有多么疼爱明敏她也是知道的,就算明敏这次闯了大祸,他应该也不会这么重的处罚她的。
除非……是有别人在他耳边蛊惑。
洛初双,她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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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很快就到了,这天早晨,洛初双起来时,心情就很愉悦。
她喜欢这些节日。她喜欢过节,因为节日总伴随着一些美好的记忆,而这些记忆通常会成为美好的回忆。
虽然只是通常……去年与傅景修过的七夕节,嗯,是什么呢,她已经忘了。
反正那天很快乐就算啦。
洛初双很快自我暗示的将一点点不愉快抛之脑后,她选了一条美美的碎花连衣裙,哼着小调,蹦蹦跳跳的下楼。
韩霁深已经起床了,他手上的绷带已经拆了,并且另一只手也没有打。医生检查了他的状况,认为他的恢复情况很好,没有必要再上绷带。
他还穿着黑色的睡衣,坐在餐桌边看报纸,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面包和牛奶。
“韩霁深,早上好啊,”洛初双乐呵乐呵的打招呼。
“早上好。”韩霁深从报纸里抬头,看向她的眼神,很是温柔。
“今天是什么头版头条?”洛初双三两步跳到他面前,双手往他的肩上一搭,笑眯眯的问。
韩霁深在早上看报纸是他的习惯。
不论是在哪个家里,每天早上都有厚厚的一沓报纸,社会的财经的,他总会捡重点看完,然后再吃早餐去公司。
其实他一年中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国外,参加什么高峰会议,或者是谈合作项目什么的,但由于这段时间不是洛初双受伤,就是他自己受伤,今年反倒是在国内呆的时间最长的一年。
但是七夕过后,他就要飞国外去了。因为韩博厚已经不耐烦替他去开会了。
韩霁深清清嗓子,“没什么大事。”
“是吗?”洛初双一听没在意,顺眼笑看了一眼,一看却愣住了,“这是什么?”
头版头条上,没有别的内容,只有非常艺术性的一句“Ilove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