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阳光普照,屋内的身影投下一抹阴影,楚玉白垂眸压下心绪,“挂电话了,我要上班了。”
楚玉岚恨铁不成钢的骂他,“你就窝囊吧。”
楚玉白挂了电话看向外面,冷淡的勾了勾唇,这并不是窝囊,于他。
……
宁予初昨晚还是回了熙园,早晨上班路上去了趟花店,练淅打电话来腻歪了好一阵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今天是宁家父母的祭日,所以她没有先去公司,而是去了墓地。
宁予初将他们喜欢的郁金香跟百合放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爸妈,我来看你们了,现在云景接手宁氏已经步入正轨,他很好,宁氏也很好,你们也可以放心了。”
鞠躬拜了之后她就离开了,过往不知自己是被收养的时候,她就没有在他们墓前说自己的事,现在更不会了。
把她的收养证放在给宁云景的盒子里,就是为了有一天,有了利益纠纷时,她会因为这一张收养证放弃。
虽然不曾说出来,但他们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一个可利用资源来培养,亲情,大约是没有的。
看了眼时间,她得去上班了,而且昨晚上官沁给她发了消息。
余安有几个艺人获得了最佳新人奖,潜力演员奖,还有最佳配角奖,今晚要为他们举办庆功宴,所以今晚她也要去余安。
宁予初刚到办公室,李忆禾就亲自为她送来文件,并且递上两封信,“老板,陆珵辞职了,这是给您的信,昨天寄到我那里了,我想着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毕竟您最近很忙,所以我就想着您上班的时候再给您,大概是感谢您这些日子的帮助吧,那孩子还是挺懂得感恩的。”
一封是陆珵写给她的,一封是陆丽萍写的,李忆禾见她要看信,就自觉出去了。
陆珵的信很长,信中交代了他跟凉宫泉也是如何遇到的。
他说他做过错事,也不奢求别人原谅。
【一直以来,我都仇恨着那些有权有势的人,鼎奇的相遇是我刻意制造的,明明知道你是一定会出手帮助我的,但我还是仇恨你,因为练淅,因为你也出身好。
直到发现你是被收养的,我又更恨了,为什么同样是被收养,你为什么被收养都能有这样好的家庭,我却是那样的家庭。
直到那天直播我看到了你放出来的视频,我曾经也面对过类似的事情,那个时候无人能帮我,也是豁出命来才逃过一劫。
你所经历的,视频里只是冰山一角,同样的我们都有要守护的人,换个人在你的处境上未必有今天的宁氏,你既让人嫉妒,又让人想要成为这样的人。
我曾经恨你,可又何尝不羡慕你,但是那天过后,我发现自己没有资格这么做。
你那个时候的境遇并不比我好,宁氏负债,面临倒台,多的是别有用心的人想要伤害你。而我那个时候日子艰难,可我只有妹妹,拼死我带她走,虽然日子难过,倒也过得下去。
很抱歉过去做了一些伤害你的事,原本计划是想让你对我产生感情,然后再抛弃你,很可笑是不是?
因为练淅爱你,虽然他的爱很疯狂,但不可否认,他是真的爱你,所以我流于表面假装的喜欢,你才会一点也没察觉。
你是一个非常好的姐姐,也是一个非常好的老板,我也要做一个好的哥哥,保护丽萍,抱歉,当面给你道歉的勇气都没有,只能选择逃走。
你跟谁在一起都会幸福,因为你本身就具有让人幸福的能力,所以,祝你以后健康喜乐!】
宁予初神色平静的看完,又展开陆丽萍的信件,陆丽萍的信中写满了感谢跟道歉,还说以后不会出现在她面前,祝她天天开心。
宁予初将信件收起来,陆珵信中只说了与凉宫泉也相识,做了一些伤害她的事,他本人有没有杀人,做过其他事她并不清楚。
而凉宫泉也被关押之后,也没有说出陆珵来,但也不排除是为了保全陆珵,陆珵前些日子的确给她惹了不少麻烦,就她个人而言,这些麻烦比起司家来说,又算不上什么。
宁予初把信放进手包里,这件事暂时不去想了,但练淅那里,这件事她也不会做任何隐瞒。
午饭过后,练淅到她公司来了,事先没有给她打招呼,来她公司那叫一个招摇。
他现在是她男友的事,唯一没人不知,因此在楼下前台看到他要打电话通知的时候,就有一名保镖给她送上下午茶,并且说明此行是惊喜,让她别通知。
他给所有员工们都带了下午茶,那些保镖也个个都是高个黑西装大背头,乍一看还有些姿色,先不说下午茶是否合心意,这些保镖们倒是先看得赏心悦目了。
而练淅本人则是抱着一束鲜艳的玫瑰,去敲起了宁予初办公室的门。
宁予初说了句请进,就在继续讲电话。
练淅一开门就听到她在用英文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非常感谢你的好意,我这边还有事就先挂电话了,再见,艾伯特先生。”
练淅刚刚不知道是谁还面带笑意,但听到艾伯特先生时,唇角笑意都敛了三分。
宁予初挂了电话回头一看,见是练淅,有些意外,再看手机没有他发来的消息,也没有打电话,主动朝他走去,“怎么突然来了?”
“打扰到你跟艾伯特通电话了吗?”练淅虽笑着在问,但眸子里却并无笑意。
宁予初接过玫瑰放在办公桌上,一边坐下,一边示意练淅也坐,“我们交往的事他也知道,此次打电话也是谈些工作上的事,以及恭喜我们。”
练淅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坐对面沙发,而是一手撑着办公桌上,一手撑着她的办公椅,眼神极具侵略性,“法国那边时间现在是早上五六点,一早起来就打电话恭喜,呵,怕是昨晚脑子里就在想这个事。”
“他没有那个意思,你别多想,另外,陆珵辞职离开了。”
练淅轻哼,他早就看陆珵不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