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多嘴。”柳迁训斥郭永怀,并下令:“将他打十板子。”
“是。”
几个衙役将郭永怀按住就打。
郭永怀被打得惨叫连连。
“柳大人,这刁民咆哮公堂你不打他,你打我,太不公了!”
“柳大人,这刁民究竟和你什么关系?你不能徇私枉法,冤枉朝廷命官啊……”
郭永怀父子嗷嗷叫,吵得柳迁头疼。
“不知你贵姓,是何方人士?”柳迁索性要萧鼎亮名身份,方便自己和他摆正位置,也好震慑郭永怀。
不过,萧鼎并不着急。
“无名人士,怎么?百姓就不能监督官员断案吗?”
萧鼎语气威严,天生贵胄,自然给柳迁带去强大的压迫感。
柳迁更加恭敬:“可以是可以,那你是站着看我审案还是坐着?”
萧鼎道:“我站着吧。”
“好,被告死不认罪,原告证据不足,请容我和师爷想想这案子怎么破再审。”
萧鼎点了点头,决定了解他这个京都府尹有没有真材实料。
若是朝中大臣都是酒囊饭桶,等他登基后必须更换一批旧臣,把滥竽充数的清除出官吏队伍。
柳迁得了应允,立即折身返回,给了师爷一个眼神,两人去偏殿商议。
“老爷,我瞧着那人不是摄政王啊,大人何必对他那么恭敬?不如把他收押处理?”
柳迁叹气:“诶,他这语气,这气势与摄政王如出一辙,本官是怕摄政王特意伪装成平民考验我的,摄政王王妃可是会法术,我们不可大意。”
“原来如此,那老爷只能秉公断案了。”师爷出主意道:“不如把郭永怀母亲,夫人和家丁叫几个来问话?”
“那就这样办吧?”柳迁暂时想不到其他什么好办法。
不过等了一刻,郭永怀的母亲和夫人都被传唤过来。
“我的儿啊,我的孙子啊,柳大人,你可不能偏听刁民片面之词,污蔑我们忠正之家。”
“我们是被冤枉的,那郭永茂早已死去多年,我们全族人都知道的,可以请族长作证。”
郭老太太一到,哭天喊地为儿子、孙子叫屈。
郭夫人白氏也道:“请柳大人明察,我是郭永怀明媒正娶的妻子,在他还未中举时,我们就成婚了,有婚书为凭,我不可能认错自己的丈夫。”
邹不明看着老太太和郭夫人,一脸愤怒。
“你们指鹿为马,昧着良心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有脸在这里作伪证,你们串通一气谋害了真正的郭永怀,天不藏奸,你们终将得到应有的报应。”
“大胆,你是何人,居然污蔑人诰命夫人。”郭老太太认不出邹不明,扑过去要打他。
宁络随手飞掷出一颗花生米,老太太脚下一滑,摔倒在孙子郭瑞身上,压得本是受伤的郭瑞惨叫不已。
“白氏,你不认得我了吗?”邹不明逼走到这妇人面前,让她细看自己的容貌。
“你是……”白氏认出邹不明,吓得脸色一白,回过神立即道:“我不认识你,你是谁?”
邹不明恨声道:“白氏,你不认得我,我可认识你,我是真正郭永怀的随身书童,大公子娶你后为专心备考科举,自你产下小公子后很少与你同房,没想到你后来不知廉耻勾小叔引郭永茂,你们二人狼狈为奸设计陷害了大公子,夺取他功名,霸占他家产,气死婆母,生生把大公子逼成疯子,你们罪该万死!”
“我没有,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 白氏,你敢对天发誓,对自己的儿子说你没有让他认贼作父吗?”
邹不明又踹了郭嘉一脚。
“你的亲生父亲就是郭永怀,现下这个冒牌货是郭永茂,他勾结你母亲窃取你生父的功名,一路高升,你可知你的亲生父亲死得有多惨……”
闻言,郭嘉傻眼了。
“母亲,他说的是真的吗?”
“不是,他胡说的,我不认识他,他是疯子。”白氏急急否认。
邹不明笑道:“呵,血亲关系是否认不掉的,郭嘉,你左侧腰上有一块指甲盖大的红色胎记,这遗传自你亲生父亲。”
闻言,郭嘉被震惊到了,如果邹不明真是陌生人,怎么可能知道自己腰间的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