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吗？”
药师兜一脸无辜似乎很惊讶的模样。
香磷则是惊慌失措地捏着衣角，面红耳赤，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听到这里，小南也明悟了。
这算是道德绑架吗？
不管香磷未来有多强，得到了什么宝贵的投资，这个小姑娘永远都不会背叛。
为什么？
因为她喜欢的人药师兜是林暄的下属啊！
而且不是简单的喜欢。
看林暄这么自信谈笑风生的样子，香磷对药师兜的爱是毁灭性的。
爱情才是这世界上最猛烈最让人义无反顾的毒药啊。
“好了，都是自己人，演戏玩玩就好，”
“你们两个的感情我不会插手，嗯，年轻人嘛，到了青春期是这样的，”
“手术尽快安排。”
林暄坏笑着拍拍兜的肩膀。
小南从封印卷轴里取出透明精致的玻璃瓶，绿色溶液里浸泡着一颗眼球。
“是，大人。”
药师兜收敛了微笑，恭恭敬敬接过瓶子。
他对香磷没有喜欢那种东西，当然换个说法，他也不讨厌香磷。
莫名其妙被一个少女喜欢上这种事情，药师兜毫不在乎。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以前对女人没什么兴趣。
但现在他似乎必须要感兴趣才行了，奉旨泡妞也不过如此。
想想香磷移植万花筒后实力暴增，药师兜久违地感到压力山大。
“好了，别太紧张，就是一颗眼睛而已，”
“将来你的资源更多，变强只是早晚的事情，像我这么体贴下属的老板，不会让你在女朋友面前弱一头的。”
林暄满脸和善，嘴里的话却让人高兴不起来。
谁让药师兜对女人无感。
但其实，林暄还真不是乱说的。
秽土转生之术以后交给兜，仅仅这一项就包括无数强者，此外还有大蛇丸的种种禁术以及研究成果，去龙地洞找白蛇仙人学习仙人模式。
和干柿鬼鲛这类下属比起来，兜才是真正的前途不可限量。
“谢谢大人。”
药师兜脸上挤出一个虚伪的笑容。
“谢谢大人！”
和他相比，香磷的反应就真实很多，俏脸上布满兴奋的红晕。
做手术是她的机缘，也是她正式翻身的机会，这次不仅能得到实力，还被允许追求药师兜。
被当成工具人又怎么样，被选中才证明你潜力优秀，多少人还没有这机会呢。
小姑娘幸福感爆炸，不知不觉三观都扭曲了。
见此，小南面色怪异。
心思单纯的少女智商上限本来就低，再经过恋爱的洗礼强行降智，的确是完美的工具人。
血统优秀还好骗的小姑娘，说是百万挑一也不为过，偏偏被逮住了。
现实有时候比人类想象中更加魔幻。
......
当夜。
手术由大蛇丸的得意学生操刀，自然是毫无意外完成。
少女的左臂替换为柱间细胞组成的新手臂，为了掩饰白色而缠绕上绷带，新的左眼也很快被掌握。
根据香磷本人的体会，目前别天神的冷却时间为：
“三年。”
小姑娘认真答道。
林暄赞赏地看了香磷一眼，这个时间和他预测的差别不大。
“多休息几天，”
“我们的目标是宇智波带土，不容任何失误。”
林暄敲了敲桌子，也不再耽误兜和香磷的二人世界，回到了他们休息的酒店。
双方目光接触的前提下，别天神在理论上是无敌的幻术，除非敌人的精神力远远超出施术者。
若是让香磷去控制六道仙人，那的确是林暄在为难她。
若是解决不掉永恒万花筒都不是的宇智波带土，那是香磷本身的问题。
......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
大蛇丸和药师兜捕捉白绝，开启了新一轮实验研究。
同样是相遇白绝，林暄这边却是另一番光景：“嘿，朋友，你知道雨隐村怎么走吗？”
“我迷路了。”
声音传来。
化身为普通人的白绝，此时有些疑惑地抬头。
雨隐村？你这个迷路够彻底的啊，从雨之国到田之国隔着多少里了。
“嘶——”
“你是林暄？”
白绝狐疑地上下打量青年。
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晓组织制服所以没有认出来，但仔细看这张脸，不就是它们掌握的那个棋子吗？
和宇智波带土一样，相信着月之眼计划。
“猜对了。”
林暄不怀好意地伸出拳头。
很快啊，啪的一下，白绝沦为俘虏。
“让它交代宇智波带土的消息。”
白绝被丢给香磷。
写轮眼的幻术显然不是这种没脑子的生物能抵御的。
几乎不费吹灰之力，香磷拷问出情报，得到宇智波带土的位置。
“林暄！”
“你这卑鄙无耻的混蛋！你敢骗我们！”
刚刚恢复清醒的白绝破口大骂。
绝不笨，很快就猜到了这家伙才是叛徒，宇智波带土沦落至此，很可能就是眼前男人一手造就的。
当初带土被泄密，被忍界五大国通缉，万花筒的能力一条条陈列着，这叛徒到底知道多少？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白绝深深知道这家伙的威胁，拼了命地想要逃走。
这副挣扎的丑态落在林暄眼里像极了小丑。
“神明是高高在上的东西，被冠以种种美誉，神圣至极，不可侵犯，”
“可世人不知道的是，”
“神也会卑微如蝼蚁地龟缩在地下，数千年如一日，在阴暗肮脏的角落里发霉发臭。”
林暄目光平淡，仿佛讲述着最平凡不过的事情。
黑绝是大筒木辉夜的一缕意识，拥有独立的思考能力与意识形态。
某种意义上算是她的孩子，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她本人的分身，只不过这个分身比较特殊而已。
辉夜是神，黑绝代表着神的意志......
所谓高高在上的神明，和卑鄙自私的人类又有什么区别。
“你到底知道什么！！”
“你这个小畜生！你不过是只蝼蚁！”
白绝又气又恼，恨不得生吃了面前这个人类，心里更多的还是恐惧。
他敢嘲讽黑绝的布局？
他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林暄慢步走近，优雅温和地伸出手来，贴近白绝的脖颈。
绅士般的贵族青年轻声开口，脸上是温和的笑：“只是想告诉你，那种叫神明的东西一点也不伟大，”
“所谓的神不过是几千年前的老古董，生了两个废物儿子被反噬的笨女人，”
咔嚓一声。
白色不明生物头颅落地。
香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猩红的左眼已转为正常。
小南沉默地撒下白纸，作为那只白绝的陪葬品，毁尸灭迹与行为艺术两不耽误。
“我才是这个世界的主人。”
青年平静看着白绝消失，黑色眼瞳映照出爆炸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