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的苏歌机械地开始进食,一直在想,楚瑾瑜是个狼人啊!
看着桌上的啤酒,苏歌脸上顿时染上了红霞,好像有画面了。
很难想象,南颂时吃烤串的时候,都能做到优雅。
苏歌咬着嘴唇,腹诽:这样纤尘不染的神仙吃法,烤串还有灵魂吗?
考虑过烤串的心理感受吗?
填了下肚子,南颂时侧头看着一脸通红的苏歌,启齿:“很辣吗?”
苏歌愣愣,开国际玩笑,她会觉得辣?
她垂下脑袋,十分抱歉地躲避了他的视线,抿了抿嘴唇,南颂时啊南颂时,我错了,我思想太肮脏了,居然馋他的身子。
这可如何是好!
“不辣,不辣。”她心虚地回应着。
新闻刚刚结束,开始播报天气预告,两人间的气氛有种诡异的违和。
一人一罐啤酒,南颂时倒是喝得慢条斯理,苏歌就不一样了,她只要发觉南颂时有丝毫动静,就开始狂喝酒。
南颂时清清嗓子,苏歌要喝一口,南颂时吃一口烤串,苏歌要喝一口,南颂时拿起遥控器,苏歌也要喝一口。。。
以至于最后南颂时再次扭过头的时候,就看到对着一串烤排骨傻笑的苏歌。
大事不妙,南颂时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腿,想起了上次在警察局捞人的情形。
大意了啊。
在看到苏歌娇憨的模样时,南颂时敢肯定,这小妮子喝醉了。
对着,自己把自己喝醉了。
也是个狠人。
“南颂时!”已经飘了的苏歌莫名其妙地开启了后悔模式,对着南颂时傻笑,“你怎么不喝啤酒!”
吃喝烧烤,喝啤酒都这么斯文!
没天理!
没灵魂!
没乐趣!
不等南颂时回答,苏歌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南颂时的后背:“你快点喝,今天你必须喝醉!”
“嗯?”南颂时疑惑。
“你不喝醉,我怎么好碰瓷,”然后在南颂时的懵逼中,苏歌猛地站起身,靠到他的怀里,“我要酒后乱性,化身苏大攻,把你办了。”
“。。。”南颂时微微蹙着眉,极度有耐心地问,“谁教你的?”
苏歌无辜地咬了下嘴唇,氤氲着水光的眼眸抬起,望着南颂时。
突然,她双手用力把南颂时往后一推,自己身子往后挪了挪,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南颂时你快走,我是禽兽,呜呜呜。。。”
莫名其妙的哽咽南颂时有些无语:“???”
苏歌继续挣扎:“我居然馋你身子,你说说我是不是禽兽!?”
南颂时忍不住邪魅一笑,对着苏歌勾了勾手指:“过来。”
憨气十足的苏歌愣了愣,喜上眉梢,重新爬入了南颂时的怀里。
脚边,小格格喵咪咪地叫着,南颂时觉得现在的苏歌就像是一只又软又萌的猫咪,躲在他怀里撒娇。
“什么时候开始的。”南颂时沉沉的问。
“不记得了,”苏歌挠了下自己的头发,突然开始字正腔圆地作妖,“盘古开天辟地时。。。”
南颂时:“。。。”
大开眼界,苏歌喝醉了居然是这样的!
大概她有个古代神话的梦,一会儿盘古,一会儿西游记,南颂时硬是被她的发散性思维整得一愣一愣的。
历经了一番兵荒马乱,南颂时才把苏歌抱进了卧房。
她那动来动去的小手像是火焰一般掠过南颂时的皮肤,所到之处被烧得片甲不留,南颂时吸了好几口凉气,看苏歌的眼神都变得格外朦胧。
遭罪哦。
好不容易把苏歌抱上了床,南颂时才送了一口气,还没进行调整,苏歌就开始了她的骚操作。
她紧紧拉住南颂时的手,不准他离开:“小哥哥,长夜漫漫,我们不该发生点什么吗?”
南颂时无奈地笑了又笑,不给一点教训,只怕苏歌都不知道玩火自焚四个字怎么写的!
他缓缓低下身子,嘴唇紧紧贴在苏歌的耳边,眼波流转:“你想要发生什么?”
灼热的气息让苏歌的耳朵又痒又热,她往后缩了缩脖子,眼尾的桃色让她整个人显得娇弱又楚楚可怜。
“我想,”苏歌茫然地望着南颂时,想了好半天,“我想扑倒你!”
闻言,南颂时忍不住轻笑出声,认真思考了好一阵子:“那你怎么不行动?”
愣愣的看着眼前这种极度隽秀的脸,她不满的皱起了眉头:“这不,我要先写个流程啊,按照步骤来才行。”
严谨的理工技术人才啊!
等你把流程梳理好,黄花菜都凉了!
片刻之后,南颂时脸上漾开了一丝笑意,唇角微微扬起,温柔地说道:“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要,”苏歌一把将南颂时推开,抬起通红的脸颊,“这种事情我可不想亏待了他,必须要亲自,亲自动手。”
那你倒是快点,快点动手啊!
南颂时有些抓狂。
像是整个人泡在了温泉中一般,他浑身一暖,重新搂上苏歌的纤腰。
南·谦谦君子·颂时的手掌,在苏歌的腰窝上缓缓地婆娑着,呼吸有些沉。
突然,暧昧不清,温度颇高的气氛被苏歌打破,她撑起身子:“遭了!”
她转过头,手一下子捂住南颂时的口鼻,悄声道:“兄嘚,这是我的秘密计划!你不能把我给出卖了!”
南颂时:……
原来这个憨批现在都不知道他是谁!
喝醉的苏歌下手不知道轻重,把南颂时的口鼻捂得极紧。
南颂时挣扎了好一阵子才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差一点,就死在了苏歌的手下。
壮烈牺牲,太惨了。
但是接下来的一句话,南颂时又无法判断了。
苏歌揽住南颂时的腰,浑身酒气还把头钻在他胸口撒娇:“你说,你说你为什么高中毕业要和我绝交!”
说完,她开始小声地抽泣着。
怎么,这下子,又认出面前的人是谁了?
可不可以不要贴这么紧?
南颂时心底生出了纷纷扰扰的旖旎,这喝醉的苏歌低垂着长睫的娇憨模样,真的要人命啊。
他只想着把她捧在手心里,像最珍贵的明珠一样捧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