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
安琪儿眉头跳一下。
里面是整整一万现金。叶沙丽明确地告诉在场的所有人。
安琪儿紧握了握手后,又冷笑道,你以为随便说个数,就能证明是你的钱了么?一万现金能装这一个红包里?我虽然平时不用现金,但也知道一张现金的厚度你不知道。叶沙丽说,你更不知道旧币和新币的厚度是有区别的,这个红包里面是新的纸币,所以能装进去,那请问安大小姐,你口口声声说这个红包是你的,你又
对这个红包知道多少?比如这个红包你是什么时候准备的,从哪得到的?里面的现金又是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取出来的?
这几个问题,安琪儿一个也答不上来。但她就擅长狡辩,她挑挑嘴角,不好意思,我忘了,也许是以前我在房间里放了一些现金,这个红包也是在抽屉里翻到的,所以才一时兴趣准备给朋友包个红包送过去。
那请问是哪个朋友,叫什么名字,对方是哪天过生日?叶沙丽又问她,你能说出你这个朋友来求证么?
安雄又看向安琪儿。
连安夫人也开始不安了起来,见安琪儿不说话,便一扯她袖子,琪儿!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安琪儿怒了,我哪个朋友过生日,我要给谁送红包,我有义务告诉你么?那安大小姐你就是不敢说出你的朋友来求证了?叶沙丽轻哼,可笑,如今我们可是在为证明这个红包是自己的,你说你有没有义务说出这个红包送给谁,这不是你的理
由。你说不出来,只说明你是在撒谎,是你在污蔑我!
安琪儿以为叶沙丽在假装气势,不屑道,哼,你说这是你男朋友母亲给你的红包,那你倒是说说看,你男朋友是谁,你男朋友在哪?你男朋友的母亲在哪?
骆岩峰。叶沙丽毫不犹豫。
沙丽,你跟骆岩峰他——安雄瞪大了眼睛,你真的跟他在一起了?
安琪儿也没想到叶沙丽说出这个名字,又阴阳怪气地嘲讽起来,哟,两个安氏的股东勾结在一起了,难不成是想图我家公司的股份么?某些人狼子野心啊!
安夫人脸色也变了,叶小姐,你跟那个骆岩峰的事是真的?安大小姐,你嘴放干净点,我们两情相悦,都是未婚男女,请问我们在一起怎么就叫勾结了?叶沙丽说到此处,又轻轻地笑了说,还是说,你不希望我们在一起?我们
在一起对你,或是说对安家,有什么不好的事么?
安雄咽了口口水,有点心虚。
不是沙丽,我们只是惊讶。安雄不得不再作次作态。但我和骆岩峰的事,没有必要跟你们一五一十讲清,我没这个义务。叶沙丽才不认为她跟谁在一起,有跟安家交代的必要,只是我要告诉安大小姐你,岩峰他母亲在医院,医院的监控设备不少,当时我接受他母亲给我的红包后,曾经在医院拿出来过,就是说,如果有必要我可以找医院帮忙请他们出示一下他们的监控录像,那能直接证
明在我来安家之前,这个红包就在我手上了!
安琪儿脸色变了,这不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原本以为这仅只是叶沙丽放在包里的一个红包罢了,说不准是唯丽哪个客户想走关系给她送的。
她万没有想到,叶沙丽这个红包有来历
还有一点。叶沙丽再次提醒她,你说这个红包是你的,那钱总该是你自己放进去的吧?那里面的钱应该有你的指纹而没有别人的指纹吧?
安琪儿咽了口口水,躲在了安夫人身后。但我敢肯定,这里面的现金上面,一定有骆岩峰母亲的指纹。叶沙丽眼睛凛烈地盯着她,你不是要报警么,如果警方那边检查出了里面的现金有骆岩峰母亲的指方,请
问安大小姐你准备怎么解释?
到了现在,安琪儿已经没有任何说辞了!
因为她对这个红包知之甚少,更准确地说根本不了解!
你说这个红包是你的,你又拿不出任何证据,这只能说明你是在强词夺理。叶沙丽冷盯着她,你不是要报警么,那现在请你报吧?
安琪儿知道自己已经处于了下风,但她作为安夏儿曾经的对手,她太过要强了,她不想自己居然连个叶沙丽连斗不了!
更重要的是在这里退让的话,她的面子就没了!
她作为一个大小姐,怎么能连安夏儿的一个侍女都赢不了!
谁强辞夺理?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报警!安琪儿破声骂道,这现金是我以前从外面取的,肯定经过别人的手,有别人的指纹又能说明什么,报警就报警她不计后果从安夫人手中抢回她的手机,安雄疾手快地冲上去,又一把将手机给夺了,大怒骂道,你就别给我丢脸了!还嫌你给家里惹的麻烦不够吗,赶紧给我回房间呆
着别出来了!
说着一边愣在当场的安夫人说,还愣着做什么,快带她上去,家里的脸都要给她丢光了!安夫人回过神来,赶紧拉着骂骂咧咧心有不甘的安琪儿上楼去了,安琪儿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一边回头叫骂道,姓叶的你不就是沾着安夏儿一点光么,你真以为你有什么
了不起了,有本事你别仗着安夏儿那边,你又凭什么拿着安氏的股份,你跟骆岩峰两个就是有所图谋
快带她上去,带上去!安雄怒吼着。
向叔赶紧扶着安雄摇晃的身体,赶紧叫唤其他佣人,快把老爷的药拿过来
一番鸡飞狗跳后,安雄吃下降血压的药,才平静下来。
安家也终于平静下来。安雄走到叶沙丽面前,亲自将她的包递给了她,他长了一半白发的头垂着,叹着气,一直摇头,哎,沙丽,让你看笑话了你就权当我这个女儿如今脑子出了问题吧,还希望你往心里去,她哎!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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