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芝芝被人用刀刺伤了手臂,刺她的人是奔着她命去的,有人替她挡了一刀。
娄邺赶到的时候,喻芝芝前男友还在手术室里没出来。
喻芝芝瘫坐在手术室门口,喻芝芝手上缠了一层纱布,像被抽离魂魄,眼神空洞一直流泪水。
助理站一边,见娄邺过来埋头更不敢动。
“怎么回事?”娄邺走到她跟前,垂眼问。
喻芝芝声音颤得厉害,“娄二,他要是再有什么意外,我死也要跟他死一块。”
娄邺知道里面躺着的谁,没理她喃喃自语,问助理情况。
助理吞吞吐吐说,二人约会,几个人开着摩托车冲过来,拿刀直接刺人。
林国铮现在被警方监控,不能随意出门,那些人消失得无影无踪,找不到证据。
娄邺把喻芝芝从地上拎起来, “人还没死,哭丧?”
衣领勒着喻芝芝脖子,喘不过气,她转身推开娄邺,“放开我。”
娄邺低怒,“在这儿装什么深情,你刚断林国铮的路就急着见他,这就是代价。”
喻芝芝满脸是泪,“那我也死好了。”
娄邺把她丢椅子上,“那你去死。”
“娄二。”
两个恋爱脑,娄邺也没招。
当初喻盛旗看不上喻芝芝国内的男友,家境贫寒,大学毕业跟几个同学窝在五十多平的临时办公室里码代码创业。
喻芝芝从国外毕业回来要跟他结婚,喻盛旗不同意。
林国铮为了能进集团董事会,哄喻盛旗开心,帮着喻盛旗棒打鸳鸯,喻芝芝男朋友为此断了几根肋骨,回老家养伤。
事后告诉喻芝芝他男朋友拿着喻盛旗给的钱,回老家了。
喻芝芝一气之下继续留在国外,后来知道真相,一心想收拾林国铮。
喻盛旗逝世,喻芝芝跟林国铮彻底撕破脸。
娄邺替喻盛旗接下喻芝芝这个大龄女婴,作天作地,有时也有心无力。
娄邺见她没事,加强人手全天二十四小时跟着喻芝芝。
走前警告,“你非要跟他交往,我只有一个要求,回凌云去,别作,不然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喻芝芝擦掉眼泪跳起来,“你敢,我嫁谁关你什么事。”
娄邺威胁,“喻董事长集团百分之四十股份在我这儿,你不想要,我可以把年底的分红拿去捐人,你跟他继续做对苦命鸳鸯。”
喻董事长立了遗嘱,股份是他留给喻芝芝未来做嫁妆的,他放心不下,怕喻芝芝被有心人利用。这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暂交由娄邺打理,集团重新竞选董事长,不让喻芝芝参与。
每年分红金额骇人,也够她下半辈子挥霍了。
喻芝芝被娄邺捏住七寸,呜呜哭着去捶打他,“娄二,你个王八蛋,我要告你。”
娄邺抓住她的手腕丢一边,“这是医院,安静点。”
喻芝芝恶狠狠看他,“你想独占遗产?”
娄邺气笑,“我用得着独占吗,别忘了,只要你不按遗嘱安分守己,我有绝对支配权。”
喻芝芝擦干眼泪,还是钱重要。
“那是我的,你敢克扣我的遗产试试。”
娄邺懒得搭理她。
“人死不了,你好自为之。”
“辛苦你当爹又当妈,我要带他去凌云疗伤,你给我安排。”
“......”
娄邺不给她商量的机会,“今天之后,你最好别给我惹麻烦,不然你一分钱也得不到。”
喻芝芝欲哭无泪。
姜予薏发来消息,已经上飞机,马上关机了,娄邺心才放下。
姜予薏到沿海,是个大晴天,像夏日一样热。
到出口,是张繁来接她,公司有客户的工地项目出了事,田思然正忙得脚不沾地。
姜予薏问了情况,是工人的问题,跟公司技术没关系。
总部发来邮件,让她开始移交工作,三月底就回总部。
时间提前了。
翌日。
田思然处理完工地上的事回公司,直接去办公室找她,顺给她带了杯咖啡了。
姜予薏人不在,在二轮面试。
今天有十多个人面试,人事上周五筛选之后,通知了周一的二轮面试,等着田思然,田思然忙着不空,恰好姜予薏回来赶上。
姜予薏拿着一叠简历进办公室。
田思然靠在她椅子上看手机,听见动静,起身让坐。
“姜总监,听上头说,你要提前回了?”
姜予薏把简历给他,“你自己去吧,这些人以后都是你的。”
田思然接过简历,翻了翻,笑着探她口风,“张繁,怎么安排一下,毕竟来公司有一定时间了,今后只有他帮我。”
她一走,田思然补上她的空缺,副职需要有人替补上。
姜予薏知道昨天田思然安排张繁过去接她,是什么意思。
“我只负责总监,你的人今后你怎么安排那是你的事。”
一个个鬼精,她在荆总面前好说话,巴不得让她把事儿给他们办妥才走。
田思然没再问,“那有好的建议没?”
姜予薏说,“建议你先别着急,把业绩提上来,你想扶条狗看大门都行。”
田思然点头,“那我听你的。”
他去靠姜予薏,“天呐,您走咯,我可怎么办。”
姜予薏推开他,“人等着呢,还不快去。”
人勤春早企业忙,姜予薏想在走前,把沿海业绩再往上提个档次,开足马力让所有人都苏醒过来,好一派繁忙景象。
跟娄邺已经很久没有视频联系过,把心放在事业上。
凌晨一点,姜予薏还在听田思然开方案研讨会。
娄邺舍不得打扰她的节奏,把应酬排到了月底,偶尔摸出手机看,置顶的人,没有一条消息。
时间停在九小时前的一个表情包。
他已经忍了整整一周。
怀疑他们不是在谈恋爱,像已经分居两地的夫妻,对他一天比一天冷淡。
娄氏刚结束一轮招标,娄邺参与其中,正跟公司几个负责人在供应商准备的宴席上。
宴席大包厢里,酒过三巡,娄氏几个负责人被灌得面红耳赤。
娄邺把西装外套搭臂弯里,准备离场,包厢大门就被推开。
以林国铮为首,后面跟着几个彪形大汉。
在场的人都愣住。
林国铮来势汹汹,脸上是客客气气的,给现场的人做了个揖,“抱歉,打扰到各位雅兴,我来接娄总有点事聊。”
于助理从外边跑进来。
娄邺打量一眼林国铮,笑意不达眼底,示意于助出去。
在其他人准备过来时,娄邺抬手止住供应商的脚步,启唇,“各位慢用,我跟林总先走一趟。”
都放心下来,笑着让他随意。
娄邺跟林国铮出了包厢。
林国铮因为私吞不良资产的事在集团传开,集团刚上任的董事长联合其他成员,将他踢出了董事会。
林国铮几次派人来请娄邺。
娄邺拒见。
没想到他直接堵到了宴席上。
娄邺一个人没带,跟着林国铮。
整整齐齐三辆宾利来接他,林国铮拉开中间那辆车的车门,“会长请。”
娄邺弯腰坐进去,林国铮跟着上。
车子开到一处河边,林国铮下来,没让司机动手,亲自绕到一边,给娄邺拉开车门。
娄邺不下,靠在车座,颀长身影融在半明半灭的光线里,威压在周身暗流涌动,“林总有事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