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越野车行驶在公路上,宋向荣握着方向盘,吴道坐在副驾驶打瞌睡,云星和张琦坐在后座。
云星喊住陶欣悦并不是要对她怎么样,只是把死者的手机给她。怎么说她也是死者的妻子,有权拿回属于死者的财物。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只想好好爱一回......”,放在工作台上的手机响起音乐,宋向荣拿起来看一眼接起:“说!”
“好,知道了!”挂断电话又往回工作台。
张琦抻着脖子问:“怎么啦?”
宋向荣从后视镜看她一眼:“陶欣悦跳楼了!”
“啥?”张琦惊呼出声,打盹的云星和吴道睁开眼。
“没想到这个女人会想不开!”宋向荣叹气。
“需要回去吗?”云星问。
宋向荣摇头:“不用,她家里有人,孩子爷爷和奶奶也在!”
吴道又闭上眼睛,他对感情这些事不懂也不妄加评论。
“离江西不远了吧?”云星看向车前方。
“是的,到上饶还有二十多分钟车程。”宋向荣回道。
云星的目光移到他身上:“去上饶,从那休息一晚上再出发!”
“好!”他欣然答应,一晚上没睡,再开下去真怕睡着。
张琦用膝盖顶一下前座,看着他的后脑勺儿:“很多人都从边境买武器吗?”
他摇头:“不知道,我只从那买过两次。吓得要死,唯恐被抓住。”
“你说实话你买枪到底干嘛?你就不怕手下小弟出卖你吗?”云星接着问。
他从后视镜瞄云星一眼:“就是装呗,拿出来即使没子弹也能唬住人。不管你们信不信,从未用枪杀过人,打猎倒是有。至于小弟会不会出卖我,我有信心不会。”
“为什么?”张琦又问。
“因为这些家伙都是社会闲散人员,没遇到我之前整天瞎混,来我这里不仅给他们工作还让他们活得像个人。别看这些家伙文化低但是特别讲义气,只要你真心对他,他为你死都愿意!”宋向荣转动方向盘进入省道。
“你对这些人很了解嘛!”云星语气带点讥讽。
宋向荣淡淡一笑:“呵呵,因为我跟他们一样,也是没啥文化,以前也是瞎混,自从跟着我大哥才学好。”
张琦瞪他一眼:“就你还学好?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
“过后腿也发软!”宋向荣干笑着解释。
云星和张琦不再说话,扭头看向窗外的景色。
宋向荣经常来这里所以对道路很是熟悉,七拐八拐车停在一家星级酒店停车场。
开房的时候他要求开两间房但吴道不同意,最后一人一间,不过他的房间在三人中间。
四个人简单吃一口饭便回房睡觉。
“叮铃铃”,房间内的座机响起,吴道皱着眉头下床,拿起话筒:“什么事?”
“让他单独住一间不怕他跑喽?”云星的声音响起。
“跑就跑呗,带一个面和心不和的人也不安全!”
“那怎么跟军火贩子联系?”
“我有办法找到!”
“你能找到?”
“嗯,睡吧,养好精神出发。”
“知道啦!”
吴道放下话筒看向窗外,眼神逐渐恍惚,不过很快恢复清明,叹口气又躺回床上。
此时的宋向荣正躺在床上点手指:“公鸡头,母鸡头,不在这头在那头。”
“头”字又落回大拇指,他闭上眼睛翻身:“还是不逃,这三个人都不是普通人,跟在他们身边还能长长见识,睡觉睡觉!”
一夜无话。
云星和张琦看到端着早餐的宋向荣有点儿惊讶。
“早呀!”他端着早餐坐在吴道身旁跟三人打招呼。
张琦拿起一个包子看着他:“你是不是贪图我俩的美色才没跑?”
“啊?”他被张琦一句话问懵,随即摇头:“不是,我承认两位长得很漂亮,但我也是阅美无数的人,还不至于为了美女而不要命!”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云星瞥吴道一眼。
吴道看着她苦笑:“别一棍子打死一片人,他是我可不是!”
张琦咬口包子认同地点头:“就是,他还是一个雏呢,嘎嘎嘎!”
“滚,那么大一个包子也堵不住你的嘴!”吴道瞪她一眼低头喝粥,脸红得像猴屁股。
“这包子还叫大?比起咱们在家吃的包子差远啦!”张琦把剩下的包子扔进嘴里。
宋向荣扫三人一眼识趣地低头吃饭,唯恐引火闪身。
四个人再一次出发,这次并没有让宋向荣单独开车,而是四个人轮流驾车,经过二十多个小时终于到达临沧。
张琦看着宋向荣:“你每次过来是在边境这边交易还是那边?”
“那边!”宋向荣回道。
“怎么过去?”云星接着问。
“偷偷遛过去!”宋向荣扫一眼两旁压低声音回道。
吴道摇头:“不行,那样太危险,得需要一种稳妥的办法!”
张琦看向云星:“亲爱的,交给你喽!”
云星蹙起秀眉:“我需要一台电脑!”
“网吧行不行?”宋向荣问。
云星点头:“也行!不过得有打印机。”
“那就找一家打印店吧!”吴道四下踅摸。
“那有一家!”张琦指向十字路口东南角。
“走!”四个人快步走向打印店。
云星坐在电脑前,吴道三人呈扇形站在她身后,只见她双手跳动,代码之后弹出一个页面,还未等三人看清楚便消失不见,宋向荣只看到“国安”两字。
放在桌面上的四张一寸照片也很快消失,接着又弹出一个盖章的页面,只是一闪便不见,一旁的打印机开始工作,
云星看向吴道:“拿上走人!”
吴道快步走到打印机前,从里面调出一张纸,宋向荣看到上面的内容登时瞪大眼睛。
走出打印店,吴道看一下手机:“九点,从这里赶到边境差不多十一点,走吧!”
越野车按照导航的指示行走,一个半小时停在边防哨所外,四个人拿着打印出来的红头文件走向哨所大门。
吴道向哨兵敬一个标准的军礼,对方回礼之后他才拿着文件走进岗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