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怎么办？出血了？”
林芳一手捂着嘴，一手拿着剃须刀，眼睛紧紧盯着顾维城被自己拉出口子的下巴。
一脸的歉意。
她真不是故意，只在太好奇男人刮胡子的感觉。
所以她才会动上了手。
顾维城却并没有责怪她，而是对她一脸笑意道：“这不怪你，怪只怪这张脸长得太不争气。
怎么就不顺着你的动作长呢？这样就不会被刮到啦。”
林芳知道他这是在宽慰他，但适得其反。
她觉得他也太宠她了些。
于是把刮胡刀放回他手里，自己坐在一边生闷气。
顾维城一边胡子刮得差不多了，另一边还有白色的泡沫。
他顾不上刮胡子，却蹲在林芳的脚下，仰头看着她道：
“你这是怎么啦？”
“你不用哄我，明明是我的错，你干嘛要怪你的脸呢？”
“难道我说错了吗？如果我说错了，我道歉。
对不起，不要生气了。”
“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你干嘛要道歉啊？”
“我惹你生气了，难道还不该道歉？”
林芳说不过她，反被他给说笑了。
“就你会说。”
顾维城也笑了。
他是真怕女人生气啊。
她一生气，他的整个世界都在下雨了。
“小五，你别这样对我，我会害怕的。”
“你怕什么？”
“我怕对你太过依赖，以后你要是不在我身边，我该怎么办？”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不在你的身边呢？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直到我们都白发苍苍，我也还是会在的。”
“那要是你比我先走呢？”
“不会的，我会努力活到你先走的。”
“你这是在咒我先死？”
女人说翻脸就翻脸。
顾维城一脸委屈：“那怎么办？还是我先死算了。”
林芳却在这时捂住了他的嘴。
两个人坐在床沿边，女人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男人的头和女人的头相抵。
两个人相亲相爱，异口同声道：“那就同年同月同日死好了。”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忍不住相视一笑。
林芳看到顾维城只刮了半边脸的胡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
“小五，你看看你的脸，哈哈哈。
你敢不敢只刮半边胡子，就出门呢？”
“有什么不敢的？你就是让我穿乞丐装，我也能的。”
林芳脑补了一下男人穿乞丐装的样子。
恩，那也是最帅的乞丐。
时间也差不多了，林芳开始催促顾维城赶紧回学校上课。
“那你呢？”
“我去找事儿做啊。”
“可是……”
林芳知道，顾维城担心的是他的母亲会把所有的用人单位都打上招呼。
“你放心好了，我不去找雇人的单位。
我打算自己做生意，这样总行了吧？”
“你想做什么生意？”
“我看现在国企也快改革了，看看有没有做不下去的小旅馆，小宾馆什么的，我承包了，自己来做。”
“什么？你想自己开宾馆？”
“不行吗？”
“你的想法真是大胆啊。”
“这有什么？这沪市可是充满机遇的地方。
只有你不敢想，没有不能做的。
不是吗？”
顾维城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不过我还是会坚持读夜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