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的犹豫很快被顾维城捕捉。
他有些不悦，心情郁闷，很快放开了握住林芳的手。
他站起来，走到落地窗边，看着外面江面的点点渔火，非常不高兴道：
“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顾虑？
我妈妈也不反对我们在一起了，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林芳知道顾维城为什么生气。
这么多年来，他们从没有真正向对方表达过对彼此的感情。
好不容易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明正言顺称对方是自己的男女朋友。
但林芳的态度却如此不明朗，让顾维城觉得，女人爱他还不够深。
“难道你想和我分开？”
顾维城再次说出这样的话。
林芳知道，如果再不解释的话，男人可能真的会误会呢。
所以她摇摇头，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不想两个人天天粘在一起。”
“为什么？难道相爱的两个人不该天天粘在一起吗？”
“可是那样的话会失去距离感和新鲜感，很快会厌倦对方的。”
然而顾维城却是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厌倦对方？芳芳，你是担心我会厌倦你？
你也不想想，你才多大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了？
我什么时候觉得你厌烦过？”
“因为那时候我们并没有真的在一起啊。
小五，你真的觉得，我们的感情一定经得起考验吗？”
“为什么经不起？从小到大，我顾维城就从来没有喜欢过别的女人。
一心一意都只想着你。
芳芳，你是真的不相信我吗？”
顾维城掏心掏肺说出这样的话来。
林芳却是不能理解，他在坚持什么？
难道两个人不在一起工作，感情就一定会变质。
“你是信不过我吗？小五，我们不在一起工作又怎么样？
并不会对感情有任何影响啊。”
“可我想天天看到你，想和你一起工作，那样我会觉得全身都充满了力量，不会觉得有遗憾。”
两个人在这个问题上发生了严重的分歧。
甚至后来都不说话了。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江上有渡轮的鸣笛声传来。
林芳想着自己应该回招待所了，便从沙发上起身，把顾维城的西服重新披回他的身上，并对他道：
“我要走了。”
顾维城站在原地，纹丝未动，甚至是背对着她的。
林芳知道，他还在因为林芳不愿意来公司和他一起上班而生气着。
但她也有她的原则。
她觉得两个人不在一个单位，保持神秘感也很重要。
怎么说呢，相爱的时候发生争吵是再正常不过了。
林芳见顾维城固执地不肯回头，便自己拿上一旁的包，缓步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直到林芳离开，顾维城也没有回头。
过了好一会儿，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男人才猛地回头。
但是已经晚了，女人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门的后面。
他痛苦地闭了闭眼，却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他该追出去吗？
可是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也只会换来争吵而已。
林芳一脸憔悴，一夜宿醉，加上睡在沙发上，并没有睡得很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