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汐宁昨日跟着秦氏在街上转悠,就发现街上很多店铺都是关着门,应该战事刚结束很多店铺或没开门,或停业,或还没租出去,一切都很萧条。
夏汐宁想看看有什么生意可做。夏汐宁今日在街上随意的来回走着,让马车在后面跟着,什么时候累了可以随时上车歇一歇。
夏汐宁在街上来回走两趟,发现有卖布匹的,有卖粮食的,有卖各种吃食的,……,虽然店铺不是很多,可种类也算齐全,老百姓生活的必需,该有的都有,可夏汐宁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少了什么呢,夏汐宁边走边想,根本没注意到,后面跟着她的马车不知什么时候换了车夫,猛的看上去好像差不多,可仔细看就能发现,车夫的胡子没了。
夏汐宁走了好一会儿,累了,因心里想着事情,夏汐宁也没注意,掀开车帘直接坐回马车,吩咐道:“回府吧。”
车夫也没应声,只是飞快的呦呵马车赶快跑,固安县因为战事道路也不太平整,马车稍微快一些,就颠簸起来,夏汐宁在马车内坐的左右摇晃,蹙眉冲外面喊道:“时辰还早,慢些赶车。”
车夫还是没有应声,赶车的速度一点都没慢下来,时不时还抽打马两下,马吃痛,跑的更快了。夏汐宁差一点就要从车顶飞出去,伸手要去掀开车帘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偏巧,马车正好过一个坑,车夫都没停下来的意思,颠的夏汐宁又一个摇晃。这下夏汐宁确定自己被绑架了。
夏汐宁想清楚后,反而冷静下来,闭眼蹙眉,脑中飞快的转动,到底是谁要绑架自己呢?“我刚来这里两日,人生地不熟,而且这两日都在府里,也就出门买了两次东西,可也没有与店家争执,自己在这里不会有仇家,那又是因为什么呢?”
“为财?”夏汐宁点点头,“这倒有可能,自己这两次出门穿的衣服都是从家里带来的,看着比一般人确实要像有钱的人家。只是他们没注意到这马车挂着县衙的标志吗?难道他们不怕得罪官府?究竟是何方人圣呢?”
夏汐宁想来想去,想不出这贼人到底为何绑架自己,索性就尽量稳住自己,闭眼养神。
车夫在外面赶车,不停的朝后面车内看,按说知道自己绑架了,又是女子,定是要又哭又喊,怎么车里没动静呢,难道晕倒了?
可惜隔着车帘,车夫什么也看不到,又专心赶着车。
夏汐宁感觉马车走了很远,才停下来。此时,夏汐宁差点被颠晕在车内,马车一停,夏汐宁瞬间就瘫软在车内。很快就听到车外的人说话。
“怎么这么老实?难道真的晕了。”
夏汐宁听到这话,顺势就紧紧闭上双眼,屏住呼吸,尽量让自己不要有微弱的动作。车帘被车夫猛的掀开,探头看看车内的人横躺在车内,讥笑两声,又放下车帘。
夏汐宁不敢乱动,依然保持刚才的姿势,竖起耳朵,想听听外面有什么动静,不知车夫在做什么,是不是离开了,夏汐宁什么都没听到。
又等了片刻,夏汐宁还是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夏汐宁慢慢的睁开双眼,轻轻坐起来,掀开车帘一条缝,眯着眼往外面看,什么都看不到。
夏汐宁屏住呼吸,又慢慢把车帘缝隙掀的大一些,看到前面是一片树林,一个人也看不到。夏汐宁慢慢转动,从车窗口偷偷望去,依然看到的是成片的树林,也依然没看到人。
夏汐宁心中纳闷,难道车夫丢下自己跑了?夏汐宁大着胆子探出头,还是什么没有看到,喃喃道:“这是哪里?车夫人呢?”
夏汐宁见四周都没有人,胆子也大起来,猛的掀开车帘坐到车辕上,她从来没赶过马车,只是凭着记忆朝马屁股甩了一鞭子,马吃痛,哒哒跑起来。
虽然马车动了起来,可夏汐宁不会用缰绳控制方向,只能任由马车胡冲乱撞,好在这里也没有人家,只是一片空地,旁边是一片看不到头的树林。
夏汐宁只能不停的抽打马屁股,让马跑的快些,赶紧离开这里。偏偏这马听不懂夏汐宁的喊话,在四周胡乱瞎转,一圈一圈的乱跑,还差点把夏汐宁甩下马车。
夏汐宁不敢再抽打马屁股了,马也慢慢停下来,夏汐宁长长呼出一口气,就在夏汐宁准备跳下马车的时候,她看到在不远处站着的车夫。
原来他一直在旁边冷冷的看着自己,可恶,夏汐宁心里默默大骂一声。
忽然,夏汐宁嘴角冷笑,猛的朝马身上重重抽了一鞭子,马车再次飞快的跑起来。这次夏汐宁用了全身的力气,马痛的比之前跑的快了许多。
刚刚还在一旁看笑话的车夫,看到马车又一次飞快的跑起来,而且眼看马车就朝自己奔过来,他再也没有看笑话的心思,紧紧盯着马车,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撞到自己身上,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就在马车快撞到车夫的时候,车夫一个灵巧的转身,躲过去,马车嗖一声竟然闯进了树林中。刚开始,树林不算茂盛,马车还在飞快的乱撞。
后来,越到树林里面,盘根错节的树枝让马车已经不能随意乱动了,最后,马被树枝缠住了,马车才停下来。夏汐宁毫不犹豫,赶快下了马车,往后看看,车夫已经在后面了。
夏汐宁左右看看,朝一旁的树丛中跑过去,又绕开去了另一边跑树林深处跑去。
车夫追上来,早已经没有夏汐宁的身影,气急败坏的四处查看,已经不知道夏汐宁跑去哪里,车夫看看树林深处,止住了脚步,咒骂一声转身赶车马车慢慢往外面走。
夏汐宁其实根本就没跑,只是她今日的衣服碧青色,混在草丛中,又拽下几支捶下来的树枝,挡住自己,车夫以为夏汐宁跑远了,没注意眼皮子底下,这才让夏汐宁逃过这一劫。
夏汐宁看着车夫牵扯马车慢慢走远,确定他不会再发现自己,才慢慢站起深来,伸伸僵硬的胳膊腿。随即四处看看,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她迷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