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当玩笑,我可是认真的。”
初美说。
“现在正吃饭。”
“再说小洛又在,认真的话还是另找机会再说才合礼节。”
永泽说。
“我离开吧?”
我说。
“在这里,就在这里好了,别离开。”
初美劝阻道。
“好不容易来一趟,点心还没吃咧!”
永泽说。
“我倒是无所谓。”
我说。
随后,我们默默吃了一会儿,我把鲈鱼吃得一干二净,初美剩了一点儿。
永泽那份烤鸭早已吃光,我这边还有几块鸭肉,我继续喝着威士忌。
“鲈鱼当真很美味。”
我开口道。
但他俩谁也没说话,如同小石子倒进了无底洞里。
有很多的情况下,谈话就是如此,一开始很热情,说得很开,可很快一句话不合就转入冷区,而且温度降得很快,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我一直介意这样谈话的失败感,对方就觉得我的话里有什么东西在针对他,而且越解释越解释不清,剪不断理还乱,我很讨厌这样的情形,那一开始就不一起吃饭多好,心情还愉快,最后弄得谁都郁闷,何苦呢?
所以,如果不是认可的人,我肯定不愿意去参加什么宴会,要参加也可以,我只会点头,剩下的我就只会吃,其余的人与我无关。
盘子撤去以后,侍者端来柠檬汁和咖啡,永泽每样都浅尝一小口,随即开始抽烟。
初美则根本没动柠檬汁,我不由得庆幸,一口气把柠檬汁全喝光,接着啜咖啡。
初美望着自己并排放在桌面的双手,那手同她身上所有的东西一样,显得非常高贵,楚楚动人。
我想起还有什么事情没做,我在这干什么呢?
我一定会先躺在沙发上看书,然后用吉他弹奏《挪威的森林》,我油然腾起一股不可遏制的冲动,恨不能马上返回我那小小的房间,我在这里到底干什么呢?
我奇了个大大大怪。
“我同小洛的相近之处,就在于不希望别人理解自己。”
永泽说。
“这点与其他人不同,那些家伙无不千方百计设法让周围人了解自己,但我不这样,小洛也不这样,即便不被人理解也无关紧要,自己就是自己,不是其他人,自己是自己,别人归别人。”
永泽再次说到。
“是吗?”
初美问我,我点头。
能被人理解固然不错,但我不希望是一个主动式,不被人理解也无所谓,只要我理解自己就好。
还有,我行事都喜欢一个神秘感,通常是闷起头来干大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惊人,只有事情成功了才有底气,而这样的唯吾独尊的霸气,让我很受用。
“也难说。”
随后,我又说到。
“我不是那样的强者,也并不认为不被任何人理解也无所谓,希望相互理解的对象也是有的,只不过除此以外的人,觉得在某种程度上即使不被人理解也无可奈何,这是不可强求的事情,因此,我并不像永泽说得那样,认为人家不理解也无所谓。”
我又细致得说了一下,把形象树立得恰到好处,我确实还差一些,离着强者的路还很远,不过分夸大,但也绝不放弃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