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信。”
我把“海鸥”安置在沙发上,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喊到,这都已经九点了,不会有信吧!
“是我的吗?”
我问。
“是,一个长途快件。”
“好,谢谢,这都加班啦!”
我说。
“你这封信是八点十分才到的,所以就给你送过来了,我也没什么事就来了。”
我看了看信上的名字和地址都没错。
“多谢,要不一起喝一杯。”
我提议。
“不了,不了,孩子还在家等我吃饭,改天,很高兴认识你。”
“好,那回去吧!”
我说。
地址是“冬岛”,我全然不知道这封信是谁的。
“你好,洛...”
我撕开信封,打开,看到开始。
“遗忘的影子。”
我急忙看了看结尾名字。
我想不起来谁是“遗忘的影子”,信纸上有雪花图案,一开始就介绍冬岛的美,在那里现在就已经开始下起了雪,很美很美。
世界上有两个自己,确切得说是两个样子性格完全不同的人,可是对方却对我出奇的好,一起工作,业余时间爱听我唱戏,一有空就拉着我到处走,很关心我,如同我自己的另外一个影子。
即便是再要好的两个人,度过了一起潇洒的时光也会分开,不过友谊长存,有的时候不演出,我就会拿着酒去找他,一起痛快畅饮,摆酒言欢,成了忧愁的避难所。
后来,便分开了,我继续我的唱戏事业,他便回了家,就开始了长期的分离,各自忙碌着各自的生活,时不时会想念那段日子。
我可以唱戏,一直这样唱着,有他一大半功劳,因为他喜欢听,所以我就唱,如果不是他一直这样支持,我也就不会有后来的生活。
可我考虑到,人总有先贫而后富,两个人总有一个要先离开这个世界,便再为他唱最后一曲,我拿白泥涂了花脸,清了清嗓子,便开唱。
额,大概是有这样的一个人,至于叫什么名字我也不记得了,他说冬岛的人都不怕冷,至少会抗冻一些,那里的雪花很大,一年会有十个月都在漫天的大雪中度过。
冬岛的房屋都在厚厚的土层底下,里面有保温材料,有炭火非常暖和,每次出门都要戴厚厚的帽子,有大狗拉着雪橇前进。
冬岛的上方是空岛,上面也有掌管天气的居民,有雷田,有雨幕,可以制造出各种各样的天气。
照这个层面说,可以称之为“神”都不为过,可以自己制造天气情况,说说看似无神秘之处,可想想那些无法做到的事情,比如“掌控天气”,就不可思议了。
一生的友谊,是另外的一个自己,在最青春的时候可以有陪伴,可以鼓励我去完成我的梦想,他的梦想我却很少去考虑,为此还觉得愧对他。
冬岛,他的样子,慢慢想起,原来还真的有这样一个人,信最后,还说不用回信。
信后面还附有一张彩色画片,是雪中圆顶屋前拿着萝卜的雪人,不禁热泪盈眶,这是做梦都想做的事情,可好久都没见到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