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清她们对此自然也不知,她直奔玻璃店。此刻店里除了掌柜之外没有其他人,连小二都没有。这掌柜看到有客人进来,也只是懒懒的扫了一眼,继续打着瞌睡。
杨清清也不在意,这个玻璃店的玻璃还算可以。虽然没有后世的质量那么好,也没有花哨的样式,可有卖就让杨清清觉得高兴了。
她问掌柜的:“掌柜大叔,你们这琉璃咋卖啊,能订制么?”
掌柜的眼也不睁的回她:“一两银子三尺,横竖三尺,可以订。”
一两银子才不到一平方米,确实贵。
杨富贵一听也是不愿意要,拉着女儿们就要走。
掌柜的似乎也猜到他们会走,冷哼一声,动都没动。也不知道东家是如何想的,这东西定价那么高,有人来买才是怪了。独一家又怎么样?没人要还不是白搭!
杨清清怎么会走,她绕开杨富贵的手,又往里走了几步道:“我们要订的不会少,你们管送货么,我家有些远。如果管送货我就一次多订些!”
一栋楼总共八个卧室,二八一十六个大窗,再加上八个大落地窗。其它地方的还有,厨房,浴室,最大的是楼顶天棚……
掌柜的一听她真是要买,霍的一下坐起来,激动道:“你说话可算数?”
店铺开了都三个多月了,这还是第一庄生意。一开始还有人来问价,结果一听到价格就走。如今人连进都不进来了,他一天到晚歇着,躺的骨头都软了。
杨清清不知道他为何反应那么大,她摸着玻璃笑眯眯道:“当然算数,我家需要的不会少,我给你们图纸,或者木材我让人送过来。到时你们按着我的窗户大小给我割!”
没等掌柜回话,她又问:“你们这有没有那种,就是可以透过表面看到人的那种琉璃,如果有我也要几块儿。”
她不喜欢铜镜,总感觉那种看的不清不楚的,不如不照。要是有玻璃镜子就好了,给张氏还有姐姐们装个梳妆台。
掌柜的有些犹豫,那种倒是有,可是在府城的铺子里呢。并且太贵了,不知道她能接受不!
他面露难色道:“有是有,可那个价格较高,运输实在是不易,不知你们当真是要买还是……”
说着他便打住,做出为难的样子看着杨富贵,不再往下说了。
杨清清知道他怕的是自己这边又后悔,忙跟他保证:“掌柜的放心,我们肯定先交一部分定金。只是我说的那个琉璃是打算装在梳妆台上的,你们可以上门去做么?”
如果可以上门安的话,她们也不用麻烦把框架拉过来了,直接上门装好就行。
掌柜的松口气,笑的更灿烂了,他道:“自然能上门的,只是价格,得要另算了。咱们事先说好,琉璃镜的价格是十两银子二尺,同样横竖都是二尺。
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要,要的了多少,我们好准备。”
确实都好贵。
杨清清思索了一会道:“一两银子三尺的这种的少说要五千两的,这种十两的,就先定一千两的。我家新房才开始盖,不急。就是等上几个月都无所谓!”
掌柜忙点头,用纸笔详细记好,又记下他们家里的地址。倒是听说她们是村里的,他颇感意外!
交了两百两的定银,杨清清高兴的很,拉着姐姐们蹦跳着就出去了,完全不在意杨富贵那张黑着的脸。杨富贵想着在外面给她留点面子,一路憋的格外辛苦。
他们先去把买好的的东西送回马车上,在近处的白水街继续逛,这条街有家银庄,杨清清便想进去看看,给张氏和姐姐们都选点首饰。
如今家里富裕了,杨富贵也有此想法,恰好跟她想到一处去了,一行人便都走了进去。
县城跟镇上就是不一样,虽然入眼也都是木柜,可人家的柜子都很新,只是柜台上只展示的成品首饰,少说也都有几十上百种。
大妞跟二妞看的眼花缭乱,俩人拿了东西,在头上手上耳朵上比划着,一行人慢慢的就分开了。
由于没有防备心,杨清清对比丝毫没察觉,她此刻看上中了两对手镯,和一个翡翠项饰,想买给张氏。
两对金镶玉的镯子一对稍微宽些,面上刻了简单的花纹。一对细圆松扣,简单大方。
翡翠碧青通透,样式也可以,杨清清又再挑了些别的,示意小二给她都装起。
小二细算后,亲切的说:“小姑娘,你家大人呢?这手镯,步摇,丁香……共一百九十六两五钱”
杨清清摸了银子给他,扭头打算对姐姐们笑一笑示意,可在店里环顾了一圈,也没见二人的身影,
之前还在不远处选东西的杨富贵,此时也也不见了。
坏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拿了东西匆忙出去寻找,等转了一圈没找到后,她忙向路人形容三人的特征,仔细询问着。
此刻被药迷晕的三个人,就在与杨清清一墙之隔的小巷子里,杨富贵还昏迷着,被丢弃在此处。背篓里的东西被洗劫!
两个女孩子被五花大绑,装进了一顶小轿子,几个下人装扮的中年男人抬着轿子,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此处。
杨清清在路边正急的不行,忽然闻到一股果香,她一下镇定了许多,赶紧跟随上去。
这香是她们三个姐妹跟张氏,还有双胞胎独有的,
只有她们几人吃了空间的洗髓果,身上才有这种特有的果香,除了她们,就连杨富贵都没有。
怕是这整个天下也再寻不出多的人了!
杨清清见是一顶轿子,便跑过去碰了个瓷,悄悄坠了上去,之后顺利的躲进空间里。
她人小,又刻意小心着,没有被人发现。很快,见轿子从一个小角门,抬进了一坐华丽的大宅子。
抬轿的人七拐八拐的,绕过池塘假山,又经过庭院花廊,最后停到了一间厢房门口。这些人到了此处放下轿子后,没有多做停留,无声的离去。
几乎就在同时,有道不男不女的的大笑声传了过来。杨清清就趁着这个空档,钻进了轿子。
没有意外,里面的正是她两个姐姐。俩人此刻被绑的跟个粽子似得,不仅昏迷着,嘴里还塞着一坨灰不溜湫的臭布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