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接着杨富贵之前的话道:“还有这几种,我们也要用到。
另外,我建议您啊,把琉璃厂扩建到各个府县去,再多多培养些烧制琉璃的技师,跟裁割琉璃的师傅。这样也能避免来回运输,减少些没必要的损失。
还有琉璃的价格,可以再把它们分成几个档次。比如挡风这种,也可以分几个高低。价格太贵了,像普通百姓哪里买的起?”
见他听的认真,杨清清没有停顿,继续说:“还有琉璃镜,哪个女人不爱美?弄成这些种巴掌大小的镜面儿,镶嵌在这种小镜框上,再搭配着好看的装饰跟木梳。
不止普通的,也可以做出更上等款式的,分成三六九等,金丝珠宝的镶上去,给城中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们送两块去,她们游玩也好,去别家做客也罢。
携带着方便,那就是活招牌,一准儿的好卖!”
陈怀夙听的直点头,还时不时的用笔记一下。
“最好还可以刻上人的名字,女人哪有不攀比的?只要打开了市场……”
陈怀夙等父母二人走后,详细的做着笔记,脑海中甚至能想象出来,清清描述出来的那些画面。不由眉头舒展的更开了,满脸的笑意。
到了中午,是按杨清清说的准备做羊肉面,羊大骨熬了整整一上午,熬的奶白。
揉好的面拉成细丝,在骨头汤里煮熟,放上自己喜欢的佐料,羊油辣子,香葱芫荽,再舀上一勺白汤浇上。最后在上头放上薄薄的肉片儿!
绿色的香菜,鲜嫩的羊肉羊血,晶莹的面条,面条上还有几滴红艳艳的辣油,色香味俱全,让人垂涎欲滴。
顿时一种独特的香味充满整个屋子,一口面下肚,真是觉得山珍海味也不一定能比得过。
连陈怀夙这个从小锦衣玉食的人吃完,都赞不绝口的厚着脸皮还要再来一碗!
杨富贵让人往老宅送了些生面,另外一小盆的羊肉跟佐料,约好一个时辰过后来院中烧烤。
老宅这边杨万贯也从镇上回来,车上拉的是各家做好的密封坛子。只等下午过去让杨清清验!
远在闽中府城的将军府上,等秦亦昭脱离了危险,秦老夫人才觉着总算是又活过来了。
她刚喝了一碗素粥,让人在外把守着门,此时半靠在床榻上问心腹嬷嬷:“老四他媳妇儿那你查清楚没,究竟是不是她动的手?”
不等闫嬷嬷回答,她又微红着眼眶说:“我的昭儿这次死里逃生,也不知道害他的人,会不会就此放过他。娟子,不管是不是她,你都让人在暗地里监视着,免得出岔子。”
闫嬷嬷应下后,又听主子道:“还有昭儿那里,你拿着这个,去调一组暗卫去护着他。我以前就是太大意了,以为有我在,不会有人敢明目张胆算计!
这才多久,我就忘了老大的事儿了?老大可不就是明着被人算计了?我对不住我死去的姐姐,也可怜了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
闫嬷嬷是秦老太太的陪嫁嬷嬷,风风雨雨的陪着她走过来,知道此时安慰老夫人根本无用,只能听她压抑着哭声儿,陷入了回忆之中。
秦老将军发妻早亡,留下年幼的一子一女在这世间,如今的秦老夫人是续弦,也是与先夫人一母同胞的嫡亲幼妹。
她当年嫁进秦家,一是为了护住嫡亲姐姐留下的血脉,二,便是保闫秦两家的姻亲关系。
当时年仅十四的闫婉馨嫁进秦家,既要拿下管家之权,又要照顾年幼的外甥跟外甥女,一时分身乏术。
没过多久,便把即是姐夫,又是丈夫的秦将军,完全推入妾氏们的房中。
那时候的秦老将军正值壮年,在朝中军中皆无对头,回到家又有娇妻美妾在侧,在京都的风光一时无人能及。
早些年秦将军常在外打仗,跟妻子的感情只能说一般,发妻的离去对他的影响也没有太大。自然也不会心存愧疚!
从小姨子转换成新妻子的闫婉馨,秦将军也没有另眼相看,她既然忙,那他就去别处,院子里自会有人把他侍候的舒服妥帖。
等闫婉馨把后院上下把持在手,外甥女日复一日在膝下跟着学着管理庶务的时候,不知不觉的,秦将军已经被高氏笼络住了。
高氏乃是秦将军一个属下的女儿,因长得貌美,便送与了他做贵妾。
高氏在这三年间,先后为秦将军生下了两子。后院不算夭折的,另外几位姨娘与通房生下的,总共还有四位庶出的姑娘。
接二连三的庶子庶女出生,闫婉馨的心里这才开始着急,她跟丈夫成亲三年中极少同房,自然是没有过动静。
秦老将军当年是个多情的,闫婉馨又生的美丽,她有心与丈夫修复关系,几次示小意好后,便让秦将军把心思转放在啦她身上。
在那以后,两人几乎如胶似漆夜夜欢好,秦将军对这个小妻子正在兴头上,便把高氏跟其她姨娘放置在脑后,许久不曾理会。
高氏嫉妒,一面蛰伏抚养孩子,一面找机会报这个仇。
经过她一次次的挑唆,年仅九岁的嫡长子,终于跟姨母并继母的闫婉馨反目。
在闫婉馨大腹便便之际,年幼的他独自留书离家,导致闫婉馨在焦急之下动了胎气,疼了两天两夜,生下体弱的六姑娘。
可惜六姑娘在世仅几个时辰便去了,任闫婉馨哭的死去活来,也不再睁眼。
而等闫婉馨出了月子后,命人追查,不曾想查到外甥竟然投军去了。因他自幼生的高大,没人怀疑他的年龄。才短短的一个月,便已参与了两次战争!
等四处搜罗,买来金丝护甲送去给他时,闫婉馨身子也养的差不多了。
隔了半年,她再度有孕,这一次顺利诞下了健康的男婴,也就是秦老四。
一直到秦老四会跑会跳了,秦将军的嫡长子,军功积累的也越来越多。
高氏心中忌惮,再次出手,
可时隔四年之久,秦老大已不是小孩子,识破了她的伎俩。也解开了跟闫婉馨之间的疙瘩!
母子两重归于好,偶尔还会以书信来往。
高氏心中不甘,又唯恐他回来之时报复,心中便生了毒计。
她以重金买下不少的药,假借丈夫之名,把浸泡过药水的贴身衣物,夹在送去的物资中给他。
这些物资平日都是由闫婉馨打点的,秦老大怎会再怀疑亲姨娘?几乎没有查过,便把这些衣物穿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