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马上去打包你跟我娘还有新生儿的衣物,多准备点……好了以后在房间内等我,我再回房间去拿几样东西!”
杨清清又迅速交代杨富贵一番,快步跑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不敢停歇,速度进了空间把里面给隔开,只留出一间茅草屋。又取了一株较大的人参放在房间内,拿出两箱金锭子放进去……
这时杨老太太三人果然已经被打发走了,杨清清回到张氏身边道:“爹,你把我娘连人带被褥抱着,孙奶奶,你们三人现在把眼睛闭上。等我说可以了你们再把眼睁开!”
三人照做后,杨清清默念几句,只一瞬间便把人全带到了茅草屋内。
杨清清道:“好了,都睁开眼睛吧。你们不要出房间,我再去交代一下,咱们马上出发。”
三人睁开眼睛后,发现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不约而同的倒吸一口凉气。
杨清清出去后喊了大妞跟二妞,嘱咐二人道:“大姐,现在起,你跟二姐在楼前守着,不准任何人上楼。你们看到任何奇怪的事都不要惊讶,我过后会给你们解释。
娘情况紧急,家里从现在起就交给你们了,若是孙奶奶家人来的话,你们就说娘还没生,她走不开。守好了,我会尽快回来!”
大妞跟二妞不知道她这番话的意思,可实在担心张氏,满口的答应。
这时候天已经要黑了,杨清清在脑海跟大金交流一阵道:“你们就在前面的路口等我,我马上就到。咱们一路向北!”
大金乖乖应声后,杨清清一口气跑去路口,她们汇合后瞬间便消失在昏暗的夜幕中。
杨清清进来后去到茅草屋内,首先去问杨富贵具体的路线。杨富贵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强自按下思绪,细细的跟她描述着。
此刻他万分庆幸自己当初的谨慎,那时怕事后被人给盯上,他便提前去勘察了地当,以防万一。
那里的每条巷子,每个岔口,甚至比较有特色的店铺他都还有印象!
杨清清根据他的描述,描绘下大概的地图。
杨富贵看了赞道:“就是这样,这条街的第四家,你看,就是这儿,这里就是千霜阁了!”
杨清清牵强一笑,开始跟大金沟通。等大金表示明白了之后,她才把心放了放,去看张氏。
她看杨清清的眼神有些复杂,杨清清朝她甜甜一笑道:“放心吧娘,有我在,你会没事的。弟弟们也一定会没事的!”
张氏眨了眨眼想把眼泪憋回去,可最终还是失败了,眼泪顺着眼角慢慢流下。
她又熬过一阵宫缩后,越发虚弱了,哽咽着道:“三妞,娘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是娘十月怀胎,你爹跟你孙奶奶两人,亲眼看着你从娘肚子里爬出来的。
不管你是啥来历,可你就是我的孩子。你答应娘,不管结果如何,你们姐弟几个都要好好的。娘不怕死,娘只是舍不得你们。
可若是娘没福气,真就这么去了,你一定要帮娘照顾好弟弟们,好么?”
她这副交代遗言的样子,让杨清清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她含着泪安抚道:“娘您别胡思乱想,一定会没事的……”
张氏不舍的望着她,轻声的叹息后,又迎来一阵宫缩……
大金的飞行速度何其快?才不到两刻钟便到达城中。它降低后,杨清清望着外面零星的几家还点着灯笼,指挥大金直达千霜阁的大门。
等降落之后,它又躲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大街上乌漆墨黑静悄悄的,杨清清深吸一口气上前,她使劲儿拍着木门喊道:“有人吗?郎中,快开开门救命啊……”
过了约两三分钟,杨清清便听见了里面拉门闩的声音。
她另搬出一箱金锭子后,又拿出那颗巨大的野参,这才把杨富贵跟张氏二人挪出来。
杨富贵出来后一眼就望到似曾相识的匾额,他惊的脚下一趔趄,差点把张氏摔出去。
杨清清忙上前稳着他一把,杨富贵顺势跪在地上,这才稳住了怀中的张氏。
这时大门打开了,一中年男子提了个纸灯笼出来。他上下打量着杨富贵三人,正要开口说话。
杨缺见清清率先走到箱子处,她把箱子打开道:“大伯,麻烦您去请贵馆会针灸的大夫前来帮我娘诊治。
我娘怀孕八个月余,今天突然发动了,她现在胎儿不正,情况危急等不得了,求大叔帮帮忙,这里是一千二百两黄金,今夜的出诊费……”
男子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后,忙把几人先请了进来。倒不是真的见钱眼开,而是医馆门口,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点亮几支蜡烛后,大厅瞬间亮堂了许多。男子又去腾出来一张床榻道:“先把这位夫人放这休息一会吧,我这就去请大夫来。”
杨清清眼看着他走的快要看不见了,榻上的张氏痛的又低吟出声儿。她焦急的望着男人走远,伸着脖子在这等……
杨富贵紧握着张氏的手,继续跟她说话,让她打起精神来,不能睡着。
过了有一注香,疾步走来了一行人。打前面的是两个老大夫,二人背着方形箱子,他们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互相搓着双手就进了大厅。他们直接略过杨清清,到了张氏的落榻处。
离得近了,杨清清才发现还有四个婆子跟媳妇子跟在后头,应该是稳婆之类的吧?她暗自嘘出一口浊气,跟着回到张氏那里。
两个老大夫一位是杨富贵那次见到时,正在给病人施针的那位大夫,姓黄。另一位姓李,是跟杨富贵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大夫。
他看了看有些面善的杨富贵,温和道:“来,你先让开,老夫先给尊夫人把脉……”
两位老大夫先后把了脉,彼此对视一眼,面上的笑意逐渐消失,一脸严肃的跟杨富贵说:“尊夫人怀的是双生子,如今她胎位不正,腹中具体如何我二人也不知。
只是若才八月余的话,我二人只能尽量保住大人了。要是你不介意,老夫再配已推拿,等胎儿正了就准备接生……”
杨富贵忙不迭的点头,道是保大人。推拿也没关系,这个情况紧急,他并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