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见那两人都已经有些醉了,便劝他们不能再喝,把秦亦昭先搀扶进了厢房。
只是,他似乎是有些酒后冲动,不仅仅是吻了她,还把她压在了身下……
她一年前便来了葵水,母亲也与她说过关于男女之间的事,所以该懂的她自然是都已经懂得。
可不知当时心中是怎么想的,她没有想去反抗,而是选择顺从了他,还在意乱情迷中主动帮他褪去了衣裳。
事后她倒是有些怕了,把趴在酒桌上已经开始打呼噜赫连锦也费力的搀扶了进去,之后还收走了带血迹的床单,不准下人进去打扰。
吴文竹此时轻轻摸着小腹,心中有些迷茫,还有一丝丝的期待,只是她也不懂,自己究竟是在期待什么。
杨清清可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这些荒唐事儿,经过一天的相处,她对太子也更了解也更多了些。
怎么说呢,在大男子主义这方面,他比周昂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其它的倒是都还好,除了有些霸道,没有其它明显的缺点。
既然不确定是不是对他也动了心,那便,给他一次机会吧,也给自己一次机会!
已经这么多年了,她或许也该试一下,谈新的恋爱了~~
太子帮她写下的这些帖子此时已经都送了出去,所以杨清清根本就没去想过,当这些人收到杨家的请帖时发觉上面是太子的字迹,他们会是什么样的神情。
吃罢了晚饭,杨清清从侧门送走了太子,而与此同时,收到了杨家送的请帖的人家,也都看过了这些请帖。
秦国公府;
秦亦承虽然对帖子上这字迹有些意外,却也没有过多去探究,只是去与秦森商量:“大伯,既然杨家迁至京都了,那阿铭与杨家姑娘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如今的秦亦承已经是秦国公,原本他是要让给秦森的,只是秦森说;
我再不济也是老爷子的嫡子,即使几十年不在京都,也没人胆敢对我使绊子。你大伯娘她的性格使然,也不会让自己吃亏。
可你们小两口不一样,你年纪小,若是再不顶着国公的身份护着你妻子,你妻子怕是要吃不少苦头才能在后宅站稳脚跟。
于是,为了若兮,秦亦承领了大伯的这份情。
秦森夫妇此时自然也是高兴的,亦铭与大妞都不小了,他们也早就已经备好了聘礼,只等着大妞一家搬来京都就可以操持婚事了。
不比秦家的淡定,其它几家的反应各不一样。
陈尚书府;
陈秉文确认了没有拿错帖子后,大笑了三声与儿子戏言:“嗯,还是太子殿下下手快。”
陈怀夙这几年成熟了许多,他心里格外惭愧:“爹,儿子真是无颜面对清清。”
陈秉文背着手笑得一脸褶子,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道:“从前的事情你不必介怀,清清姑娘都不记恨了,你还记着做什么?
何况咱们这皇上啊,处处被亲生儿子拆台,看样子以后就只能受清清姑娘的压制喽。可怜,真是可怜啊!!!”
虽他嘴中说着可怜,可等陈怀夙抬起头,却见父亲的脸上全都是幸灾乐祸。
闫家;
闫夫人此时坐在梳妆台前,儿媳妇正在帮她拆头发,她听儿子说是太子代杨家写的请帖,扭过头不信的看着闫广斌:“杨家即使再有钱,说到底也不过是商户,他们在京都里没有根基,如何能请的动太子殿下?”
孙氏此时虽然不曾开口说话,却也是一副摆明了根本不信丈夫的话。
闫广斌见她二人都不信,也不与她们争论,而是把事实摆在了她们面前。他拿出一张太子的字帖跟母亲看:“母亲您自己来对比一下这两种字迹,看看这帖子是不是太子殿下的?”
闫夫人看过之后,又给儿媳妇看,两人皆是难以置信。
展家;
展不臣把这张帖子拿在手中看了又看,他想了许久,总算是做了决定似的与老妻交代:“等到了初六,你带着家中的几个孩子,还有不离家的,你们都去杨家。我那日就找个借口不去了,你们跟杨家的女眷好好相处。”
展大夫人顺从的应下:“好,老爷放心吧,我明日便带几个姑娘去置办些衣裳首饰。”
“嗯,到时别失了府里的尊贵就是,万不可别喧宾夺主。”
“我自有分寸。”
韩家;
韩晏君刚回到家中,前院的大管事便迎了上来禀报:“老爷,夫人请您到后院用膳,说有事要与您商量。”
韩晏君把马鞭递给身后的小厮,边大步往内院走边回头问他:“你可知是什么事?”
管事谨慎的回答:“似乎是因为奉恩王杨家,杨家让人送了帖子来。”
韩晏君闻言脚下停了一瞬,又加快了步子。
童家;
童家的家宅处于繁华街市,宅院内极其奢华,比之杨府也分毫不差。
童老夫人的院内,从童大夫人开始到童同四夫人,四位夫人均未落座。
此时还未用完膳,童大夫人与童二夫人正用公筷为婆母布菜,童三夫人拿了羹勺为其舀汤,童四夫人站在一旁为她守着一旁的炉火。
童老夫人在后宅的地位,可见一斑。等她饭后盥洗过后,问童四夫人:“雪娇的亲事,你跟老四定下没?”
童四夫人甜笑着回婆婆:“还未曾定下,母亲可有好的人选?”
童老夫人的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与她说:“我倒是想把雪娇嫁给我那娘家侄孙,只是他们没有一个成器的,不妥。”
童四夫人见她要去院中消食,便站起了身子,去拿房檐下拿那两只嘴巧的八哥。
“四婶儿真美,四婶儿真窈窕……”
童四夫人正要掩嘴轻笑,突然想起此时有些不太妥当,便假意用帕子沾了沾嘴角,把八哥递给童老夫人的身后的嬷嬷。
“母亲,我跟四郎都觉着,给雪娇选个武将人家或者会更好些。”童四夫人把丈夫的打算说了出来。
童老夫人眯眼想了想,缓缓点了点头:“不错,雪娇这孩子心思重,最好是配一户简单的人家。”
童大夫人听了后倒是想到一个人,她问童老夫人:“母亲,秦国公的胞弟,您觉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