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太子他比我还要小两岁吧?我看这孩子最小也有六七岁了,就算太子比他大十二岁,十一岁的孩子,能致女子产育吗?”
赫连锦看着这个一向英明的主子竟然对这种事上这么蠢,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不能吗?应该能的吧?”
当年看育儿书,上面不是写,男娃娃从出生开始就会那啥吗?
见她是真的茫然,赫连锦忍不住喷笑:“主子,你总算也有些女人家的可爱了,也可算有把柄落在我手上了。哎呦不能笑,你不能逗我笑。”
杨清清哪有心情跟他开玩笑,她不悦的看着赫连锦,脑子里此时乱成一团浆糊。
当年读初中她是在村里读的,只有语文数学课老师才教,另外几门课都是只发了书,根本都没老师教过。
小村子里的人比较封建,她奶奶爷爷更是,直接就把她其它几门课的课本拿来烧火了。
后来到了高中和大学的时候倒是有讲这些,但是她上课开小差,一句都没听进去过,所以是真不知道能还是不能。
只是,在她孕期时看那些育儿书的时候看到了那一句话时她向周昂求证了,是周昂跟她说没错的。
那现在,听赫连锦的意思是,不可能?那她从头到尾都弄错了?是自己闹了个大乌龙吗?
她看着赫连锦,依旧觉得不信:“这孩子还很聪慧,就跟当年的太子差不多,不是太子的孩子又会是谁的孩子?
如果不是男子根本不会生育,我都不止怀疑是他的孩子了,我还会怀疑是不是他亲自生的!
赫连锦,他可是太子,说不准太子跟别的男子就是不一样呢?世间有相似之人很正常,可你看,他们之间的这种相似度明显是不正常的!”
赫连锦看着满嘴歪理的杨清清,强忍着笑问她:“那虞柳大师是怎么跟你说的?任由你这样误会?”
“他?他要是跟我说清楚我还费什么神啊?就是他个老神棍神神叨叨的怎么也不肯说,才让我根本没有头绪的!那你的意思是,我真误会了?”
“主子,这误会大了,那孩子人家原本是有爹娘的。”赫连锦扶额。
杨清清一惊:“杨仔有亲娘我倒是知道,说是已经疯了。只是,怎么还有爹呢?”她看着赫连锦,表情分明是不信。
“主子您说的这叫什么话?没有爹,难不成人家娘会自孕啊?”赫连锦看着杨清清,有些无语。
杨清清……
她的意思是,太子不就是杨仔的爹么…
可听赫连锦的语气,杨仔的爹分明是另有他人!
“那他爹是谁?不会是什么流落在外的王爷什么的吧?”
杨清清猜测着,到底是皇帝的哥哥,还是弟弟,还是堂兄弟?。
“那倒不是,我当年听说过这孩子的身事,他就是个普通农村出生的孩子。
他娘是个疯子,所以总是胡言乱语,据她所说的总结就是,这孩子是天神下凡。”
杨清清收回杂乱的思绪惊讶道:“天神下凡?”
“对啊,他娘在我们曾经的西疆居住过。她是跟着大师去的西疆,每天胡言乱语的,大家就传她是大师的女人,看大师的笑话。”
“那他娘还说什么?”
“一个疯子的话谁当真啊?我就记得这一句。”
“我倒是知道这个虞柳大师,和这个疯女人。”一直安静独凤突然诡异的看着杨清清。
“哦?你知道她?”杨清清闻言一喜,把目光转向独凤。
“嗯,听我师父说过一些。”
独凤的师父是曾经的江湖名医,也是个道家。他与如今的太医院院判程太医曾是师兄弟,只是可惜的是在去年年底时,这位老先生已经寿终正寝了。
“那你师父是怎么说的?”杨清清不禁问独凤。
“我师傅在年轻时曾见过虞柳大师,对大师有过医术上和道法上的讨教。他说那时的虞柳大师就是像如今这副模样,都三十几年过去了,他居然还是那副样子一点未变。”
“三十几年未变?那他真是个得道高僧?那还有那个女人呢?”
“是,我师父是这样说的。至于那个疯女人,我听传言说,她是当年从洛玉府逃难出来的人之一。
据说,也是因为她跟她的孩子,洛玉府才会遭遇百年一遇的地龙大翻身,和洪涝。”
洛玉府?那年的地龙翻身?杨清清突然看着独凤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想起小时候袁嬷嬷曾跟她们讲过的故事,天呐,难道杨仔就是当年她口中那个,生下来就穿着红色衣服的,红衣婴儿?
所以说,这还真的是个天大的误会?
见独凤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杨清清不解:“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对吗?”
独凤幽幽一笑:“主子,您这会儿能不能实话告诉我们,您不答应皇帝的赐婚,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孩子?”
杨清清想了想,闷闷的点头回她:“是,我只要想到他跟别人做那种事,还让人家生了他的孩子,我就觉得他很恶心。”
独凤叹息:“怪不得我师父说,您对的起整个天下,却唯独对不起太子一人。
我觉得也是。这好好的,仅凭这孩子的长相,您就断定人家有别的女人,您……”
独凤的话还没说完,却突然被赫连锦打断了。
“太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杨清清一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房顶上那个昨夜从她房里逃走的翩翩美少年,不是当今的太子,又是哪个?
太子此时面无表情,心中一片悲凉。
原本听刘顺儿说,今日杨府门口发生了一件大事,甚至还关乎几条人命。他听了后便不放心,立刻骑快马出了宫,马不停蹄的奔往杨府。
只是到那里时,奉恩王却说清清不在府上,而是来了赫连锦的府上。
想着这俩人呢关系有些亲昵,太子的心中多了份酸意,便又辗转开来到了赫连府。
虽然笃定清清根本不会有事,只是还没有见着她人,他始终是有些不放心。都等不及赫连府的下人通报,他飞身就进了这院子。
进来后,他见赫连锦上身裸露着,而清清却毫无避讳。即便是因为赫连锦在治疗伤口,也令他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