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清扭头看了他一眼,结果仅仅是一个转身的功夫,刚刚那人的身影就已经不见了。
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呢?难道他也有空间之类的?
杨清清脸色阴沉,再次扭过头来时见太子还在原地站着,她不禁有些恼怒。
有些不甘心的看了眼那人消失的方向,她没好气拐了回去。
瞪他一眼,杨清清不耐烦道:“好好的你喊我做什么?你看吧,让他给跑了!”
太子的面上很无奈,看着她幽幽地叹了口气:“你个哈儿,人家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调虎离山?”杨清清一愣,不解的看了看他。
“傻子,你老公我此时已经被人家给暗算了,在晚一步估计你就该守寡了。
再说了,你去能有什么用?你以为你还能抓得住他?”
杨清清眉头紧皱,摸着下巴围着他转了一圈,这才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这是怎么了?动不了?”杨清清一本正经的问着,突然伸出手指,去戳了戳他的胳肢窝。
太子身子一僵,咬牙切齿的瞪着她作怪的手,恨不得此时吃了她解恨。
之后的一刻钟对太子来说,简就是直度秒如年,痛苦无比。
直到过了一刻多钟后,夜幕开始降临,杨清清才终于饶过了她。
幸好太子并不重,她轻轻松松的就把他给扛了起来,把他横着放在了马背上。
吹着口哨,她牵着马往前走,脚步松快的进了一家杨记的客栈。
示出身份后,小二去帮她拴好了马,又替她把太子给背进了一所独立的小院子里。
这院里有伺候的丫鬟和小厮,等进了房间后,杨清清让丫鬟先去给她准备了几道素斋。
又是好几个时辰没有吃东西了,她此时已经有些饿了。
又让小厮去请了城里专治疑难杂症的郎中来,这才开始问太子,他究竟是什么情况。
太子闭着眼睛仔细回想着刚刚的场景,没有漏过其中的任何一丝细节,可最后竟然什么异常的地方也没有发现。
他紧紧的皱着眉,与杨清清说着这件事的诡异之处:“其实,我并没有看到他是如何对我出手的。
只是等我见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劲儿的同时,想给他一些警告,却发觉了我身体的不对劲。”
见他一脸的想不通,不知道为何,杨清清这时候居然忍不住的有些想笑。
“刚开始的时候,我只觉得四肢瞬间就变得麻木,令我无法动弹。
可后来那种麻木的感觉消失了,变得有一些疼痛,只是那种痛感只是隐隐约约的并不明显。
等进了客栈时,那种痛的感觉也没有了,现在只感觉浑身僵硬。”
太子躺在床上很无奈,看着捂嘴偷笑得杨清清,他的牙根儿有些痒痒。
杨清清见他发觉,轻咳了一声忍着笑意问:“那现在呢?这都半个时辰了,还是没法动弹吗?”
太子暗中使了使劲儿,感觉还是不能动,便摇着头道:“嗯,还是很僵硬,只有脖子以上可以动。”
——
到了戌时过,去请郎中的的小厮终于回来了,随着他来的是一位头发半白的老郎中。
不用特意说,老郎中就知道,需要看病的是此时在床榻上平躺着的这个男子。
老郎中对他二人的面容惊诧了一瞬,在杨清清的轻咳中突然回过神,有些尴尬的去对床榻上的太子望闻问切。
过了有一刻多钟,他面色有些不好看,似乎有些恼怒。
斟酌了一番后,老郎中看着杨清清回道:“这位公子的衣衫上残留了一丝粉末的味道,这种粉末中有一味毒草,名为尸僵草。”
“粉末?尸僵草?”杨清清在太子身上嗅了嗅,看着老郎中面露不解。
“是尸僵草不会错,加上这位公子,老夫碰到的这已经是第四位如此症状的患者了。”老郎中收了手,拿了帕子仔细的擦着每一根手指。
见二人显然是都没听过这种草,老郎中叹了口气解释:“尸僵草这种草极其罕见,是只能生长在人或动物尸体身边的一种草药。”
“只能长在尸体身边?只是有几率长,并不是一定会长对吧?”
这个问题很严重,杨清清向他确认。
不知她为何这样问,老郎中想了想摸着胡子道:“是,并不是所有的尸体都会长尸毒草。只是这种毒草实在罕见,再具体的,老夫也还不知晓。”
“那您还知道什么?还劳烦您说的再详细些。”杨清清追问着他,眼神中有些求知欲。
“老夫做过试测,这种草药的本身,其实是并没有什么对人体有害的成分的。
但是一旦它沾染了尸气便不一样了,它会加速的成长,直到成为尸僵毒草。”
老郎中解说着他自己的实验结果,接着说:“中尸毒草者,轻则四肢麻木,严重的则是四肢僵硬如铁。”
看了看太子。杨清清忙附和道:“对对对,他现在就是四肢僵硬,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我现在只试出了一个方法,那就是让中毒者在每夜子时,饮下一碗新鲜的童子尿。只要连饮三天,身上的毒便可解。”
他并没有开药方,只跟两人说了看似是玩笑的解毒方法。
又看了看太子后,他跟杨清清吩咐:“老夫去给这公子开一张食谱单子,这三日之内请公子格外注意,万不可食这食谱之外的食物。”
小二见此忙上前,迎着他到另一旁道:“您这边请。”
“这食谱都是经过试测的,还请公子恪守,以防和身上的尸毒草相冲。”
若是毒性加重,便会延长清楚病毒的时间,或许还会有更严重的后果。”
杨清清咋舌,同情的看了看床上的太子后,去看着一旁的老郎中开单子。
之后拿着单子轻轻吹了吹,她念着上面仅有的几个菜谱,让小厮拿了些银钱送这个老郎中回去。
等他们离开之后,她扶着他坐了起来,重新让点了几个上面的素菜后忍着笑意喂他喝了口水。
之后吃了些饭,解决了生理问题,又给他擦洗了身上,两人开始开始根据那人的外貌装扮,猜测那人的身份。
江湖中,何时多出来了这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