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注视下,那装着孟婆汤的玻璃箱子竟开始扭曲起来,它四周的空间螺旋般扭曲,就好似一张A4白纸,被人快速捏成一个小团,之后那小团也凭空消失了。
肖峰一脸艳羡地看着你,赞道:“每次看你使用森罗眼,就感觉是在变魔术一样,总感觉我和你的距离越来越远啦。”
听到这话,一旁的胡美丽翻了一个白眼过去,大大咧咧地说:“那是你们懒!一个人的实力跟他的经历肯定是成正比的,哪像你们,现在个个都能懒出虱子来了!”
聂颖倒是十分赞同胡美丽这话:“美丽说得没错,近段时间,我们侦探社成员接单子愈发得不积极了。平时电话打过去,这个说忙,那个要请假,这样下去,还不如散伙得了。”
宗望岳的脸皮厚,面对二女的针对性言论,依旧笑嘻嘻地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嘛,大家现在个个郎情妾意、新婚燕尔,总需要那么一段蜜月期。”
“哼!”
对于宗望岳同时拥有两个妻子这件事,社团里的几个女性都是相当反感的。
“好了,早上的会议就到这里吧。”
你正起身,发现门口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看到她的时候,眉头不由皱了皱:“你怎么来了?”
来人还未说话,她身后就站出一个俏丽的人儿。
“哥哥。”
小勤娘脆生生地叫了一声,面带笑意地走到你面前,拉着你的手道:“好些天没有见到哥哥了,你和照儿姐姐怎么都不回家的呀?”
对于妹妹的到来,你心里是欢喜的。两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从她身上,你能够感受到那一份浓浓的亲情。
亲昵地伸手抚摸着她的头,轻声笑问:“今天不用上学么?”
“学校老师教的知识太乏味了,我和兮顏就偷偷跑出来啦。”
说着,小勤娘对着站在兮语身边的兮顏招了招手,一个同样洋溢着五月阳光般灿烂笑靥的初中女生走到跟前,微微行礼:“李大哥好。”
“哥哥,我和兮顏已经是姐妹了哦,以后她也能喊你哥哥吧?”
“嗯,当然可以。”
“好耶!”
小勤娘虽然智商极高,但她毕竟是个孩子,有着花季女生应有的天真浪漫。
对于两个小妹妹的到来,聂颖诸女很快就和她们打成一片,一时间诡话咖啡厅里荡漾开银铃般的欢声笑语。
兮语款步走到你面前,面色淡然地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递到你手中:“小姐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接过牛皮纸文件,并当着兮语的面将其打开。
里面装着一封信,一封武绮莜的亲笔信,看到信封的上的那完好无损的红色印泥,你不由微微蹙眉。
以你对武绮莜的了解,如果有事,她肯定会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你,可是,现在她却用这种古老但保密性却极好的方法,让你心中或多或少地萌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拆开信封,从里头取出一张带着丝丝香味的信纸,一排排娟秀的字迹映入眼中。
信的内容并不长,你很快就阅读完毕,而你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蹙眉,变化至后面的冷笑。
信里面,武绮莜提到了两个世家,分别是岑家与刘家……
三天前,燕京刘氏祖屋。
一个衣着华贵、面容艳丽的女人跪在一个院落门外的青石板上,她脸色凄楚、眼角还挂着晶莹泪珠。
女人身后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乃是何正旗,女的面色冰冷,眼眸之中泛着幽冷之光。
“妈,小白是您的嫡孙啊!他自小就跟在你身边,他的品性您应该最清楚!”
女人在这里至少已经跪了半个多小时,可是院落那扇至少已有三百年的木门仍旧没有丝毫开启的意思。
这时候,女人身后那面色冰冷女子从衣袋里取出一个手机,接听了一个电话,当她挂掉电话之后,面色较之先前更加阴寒了!
女子走到女人身边,低下身体,轻声道:“夫人,老太太派人取了少爷的精-子。”
女人听罢,浑身一震,脸上尽是不可置信之色。
她想不通,打破脑袋也想不通!
不过,听到这里,女人很清楚她已经没有再跪下去的必要了。她面色阴狠地站起身,对着那数百年的木门狠狠吐出一口浓痰,眼眸之中闪烁着凶厉之光。
“什么狗屁千年世家,个个缩头乌龟!没卵-蛋的孬种!”女人特意将自己的声音扩大,以至于,让墙角内外的人都听到,“当年李吭歌抢了刘景风未婚妻,你们那所谓的狗屁华夏第一公子,不仅没有奋起直追,居然就这么窝窝囊囊地龟缩了二十年!现在更牛啊,嫡亲孙子被李吭歌的儿子打成植物人,全家上下、老的少的居然没有一人站出来!好,很好!你们不做,我去做!我儿子的仇,我自己报!”
话罢,女人迅速转身,毅然阔步离去。
待女人的脚步走远,那扇百年木门这才幽幽打开,一个拄着柺杖、满头鹤发的老太太在侍女的搀扶下缓步而行。
不多时,空气之中忽然产生了一丝颤动,一名袭一身白衣的英俊男人倏然闪现,如宝剑般傲直而立。
“母亲。”
英俊男人对着老太太躬身行礼。
“景风啊,你说,我是不是真错了?”
英俊男人面色不变,他如剑锋般犀利的双眸看了太太一眼,应声道:“自家族兴衰而言,母亲并没有做错。不过,小白乃大哥所出,是您的嫡孙,您的做法……”
“好了,别说了。”老太太挥了挥手,看着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引以为豪的儿子,轻声道,“景风啊,那件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为何你还是放不下呢?”
刘景风脸色不变,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他对着老太太恭声道:“母亲,大哥除了小白,在外面还有两个私生子,这两人品性都不错,我们刘家的嫡系血脉不会因我而断。”
“我是心疼你和张家那痴情的丫头啊,二十年了,她足足等你二十年啊,为何你就不能放下那萧樱,重新寻找自己真正的人生呢?”
到底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老太太的眼角,已然泛起了泪光。
刘景风这才幽幽一叹,对着老太太躬身行礼道:“母亲,儿子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嗯?”老太太一愣,随即满脸欣喜道,“你想通了?”
做了一个很深很长的呼吸,刘景风这才把心中压抑了多年的话说了出来:“儿子想去一趟余杭。”
“孽子!你诚心想气死我是不是?”
见老太太发怒,刘景风的态度更是坚硬了:“母亲,儿子这次去,是想做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