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看了眼他:“四皇子会么?”
“会!”
“那不就得了么?”
濯凌云轻佻一笑,凑向了桃之枖的身前,露出风流邪魅地笑,声音低沉透着磁性的诱惑:“如果你求本王。-- WWW.ZHUAJI.ORG--本王一向怜香惜玉,自然会放过她。”
冷冷一笑道:“四皇子什么时候这么不挑嘴,对我这样的容颜都能下得去口?”
说着有意把脸上的疤对上濯凌云的眼。
濯凌云眸光微沉。迸发出一股冷意。寒道:“二小姐就一定要扫本王的兴么?”
桃之枖讥道“四皇子的兴趣应该是在治头疼的药方上而不是在我身上吧?”
“也许两者皆有呢?”
“四皇子真是爱说笑话,什么时候女人能与四皇子的野心相提并论了?”
濯凌云眼微闪了闪,笑道:“那得看什么样的女人,如果如二小姐这般本王说不定会破这个先例。”
桃之枖厌恶的扫了他一眼:“那四皇子还是保持初衷比较好,四皇子刚从大姐姐的床上爬起来就对我说这话,不觉得恶心么?”
濯凌云峰眉微皱,随即轻挑,笑:“本王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
“四皇子真是想象丰富。”
“呵呵,女人就是这样,心里那么想,嘴里却不承认。”濯凌云轻浮地笑着,掩住眼底的讥讽。长臂一舒就要搂向桃之枖。
桃之枖娇躯一扭,错过了他的手……
手,落了个空,他,脸色顿变。
眸光陡然犀利如刀。冷冷地扫向了桃之枖。
桃之枖神情不变,坐在了一方椅子上,皓腕轻舒倒了一杯茶。笑道:“四皇子,请喝茶。”
手,自然而然的收起。
看着她半边妖娆的容颜,只觉心痒难搔,脸上浮起招牌的温柔笑容:“一直听说候府的二小姐泡茶手法是一绝,今日倒是有幸尝尝了。”
“我从来不会泡茶,这是丫环早就泡好的,茶叶不好,四皇子见谅。”
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眼神瞬息万变,待再看向桃之枖时却已温柔似水,声如流水淙淙,泛着点点波光诱惑:“经二小姐手的茶自然是多了几分韵味。”
状似轻抿了口,才优雅无比地放下了茶盅。
桃之枖目光落在根本没有喝的茶上,唇讥嘲的勾了勾。
顾自抿了口茶道:“四皇子深夜而来想来是为了方子之事?”
眼波流转,婉媚丛生,烛光之下有种让人拆腹吞入了欲望。
桃之枖见了,秀眉微蹙,这濯凌云是犯了什么病?竟然在对她使美人计?
可惜她对他太了解了,他就是一条披着狼皮的羊,温柔的表相后面是凶残的本性。
见桃之枖竟然对他没有反应,濯凌云不觉有些气馁,却也更加激起了他的征服心理,本来带着玩弄的心思里倒有了一分的认真。
他柔情似水道:“呵呵,难道本王在二小姐的眼里就是这样的人么?难道二小姐不认为本王自从日间见了二小姐后就神魂颠倒,不能自已,所以不顾安危深夜探访,只为一亲芳泽么?”
“对不起,我错了!”桃之枖一本正经地来了这么一句。
眉微挑了挑,不解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没头没脑来这么句。
“我刚才说四皇子爱说笑是错了,其实四皇子是爱说书的人!”
“……”濯凌云这才明白自己是被桃之枖讽刺了,瞬间眼如刀锋,闪着寒光刺向了桃之枖。
桃之枖岂会害怕他的威胁,冷冷一笑道:“四皇子,你我都是聪明人,聪明人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何况装模作样的尽说些那些没有意义的话?你不是善男,我亦非信女,你那套对付大姐姐那种人还差不多,对我您就收起来吧。”
濯凌云森然地注视着她,此时的桃花眼中暗潮汹涌,逼人心魂。
而她任你风吹浪打,我自逍遥。
一个强势,一个淡然,一个如烈火焚烧,一个却静如止水。
终于,濯凌云收回了咄咄逼人的目光,展颜一笑,露出风情万种:“小枖枖,你伤本王心了。”
“呵呵,四皇子,你成功恶心到我了!”
“你……”
“怎么?四皇子还不让人说实话么?这世人不都说四皇子君子如玉,温润雅致,礼贤下士,善听人言么?难道这些都是谣传么?还是说四皇子隐藏的太深,让人察觉不到四皇子温柔儒雅的表相后面深藏不露了冷酷专制?”
“桃之枖!”
“在,四皇子有训请示下,我耳朵很好,不必这么大声!”
濯凌云阴鸷的眸光死死的瞪着她,想到刚才他也是这样逼视着她,她根本没有一点反应时,不禁泄气地收了回来,沉声道:“难道二小姐就不能好好说话么?这让本王如何跟你愉快的交流?”
桃之枖笑眯眯道:“四皇子这样说话就对了,我们现在可以愉快的交流了。”
濯凌云被气得牙咬得咯咯响,被她这种油盐不进,毒舌无比的态度又挠得心中仿佛长了草般难受。
好在他是个脸皮极厚之人,又善于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只瞬间就恢复了君子如玉,翩翩风度。
“那本王就与你谈谈方子的事吧,你怎么能确定那方子是有用的?”
“有用没用你都得试一下不是么?”
濯凌云冷笑道:“难道你把父皇当成试药的不成?你知道不知道你这话说出口去,本王就有千百个理由治你的死罪!”
“四皇子如果用这种威胁的态度来对我的话,那我们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桃之枖眼微眯了眯,亦态度强硬道。
濯凌云沉默了会道:“非是本王说话难听,实在是事关父皇,不得不小心谨慎,毕竟二小姐非医非巫,怎么能确信你的方子定能治愈父皇的头疼。怎么说二小姐不献方子是本份,献方子于本王也是情份,本王不能害了二小姐不是么?”
桃之枖讥道:“好了,四皇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我相识不深,没有什么情不情份的,你所怕的不过是怕我害你,拿了个假方子给你让圣上对你不喜罢了。何必要说得那么好听?”
濯凌云倒也不生气,嬉笑道:“二小姐果然聪慧。既然二小姐把话挑明了,那二小姐当明白本王的顾忌吧。”
“方子可以给你,你拿着方子也不可能贸然给皇上服用的,必然是会找御医看方子,找人试药的,既然如此你又有什么好顾忌的呢?说句不当说的话,左右皇上喝了这么多药还没喝好,再喝一副又能如何,总是多一个希望不是么?”
濯凌云笑道:“二小姐真是巧舌如簧,倒真是说服了本王,不过二小姐有什么条件呢?象二小姐这样的人说没有条件,本王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先说好了,本王的正妃可是有人选了,本王最多答应你侧妃的位置,这对于你这个庶女来说已经是很高的位置了。”
桃之枖斜着眼睨了濯凌云半天,才悠悠道:“见过自恋的没见过四皇子这样自恋的。”
濯凌云脸瞬间沉了下来,斥道:“桃之枖,你别给脸不要脸,本王这是看得起你才跟你说这番话的,不然以你庶女的身份,毁了半边的容颜,你以为这辈子还能嫁到好人家么?便是五品小官也不可能娶你为正妻的。”
“我的终身不劳四皇子费心,我还真不知道四皇子忧国忧民忧天下,还有时间来忧我这个小小的候府庶女的终身大事,我是不是该三跪九叩,感激涕零啊?”
面对桃之枖的冷嘲热讽,天之骄子濯凌云再也忍受不住了,他一个箭步走到了桃之枖的面前,俯身,居高临下的注视着桃之枖,冷冷道:“好了,别跟本王演戏了,本王承认你那招欲擒故纵确实勾起了本王对你的兴趣,可是本王告诉你,本王对你只是一点兴趣而已,对女人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二小姐还是见好就收吧,免得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
桃之枖抬起头,目光微凉,清冷无边。
就是这种仿佛天下皆不在她眼中的挑衅,让濯凌云憋了半天的怒意终于暴发了,他长臂一伸将桃之枖的细腰紧紧搂住。
刻意将她身体与自己的身体贴近,冰凉的语气带着?中温热的气息喷薄在了她的脸上。
她心里一阵的厌恶,扭过了头。
风暴隐隐现于濯凌云的眸中,翻滚如浪。
手,冰凉的手,带着夜空中冷意的指,轻轻地凑向了桃之枖那块斑处,还未触及桃之枖,桃之枖就迅速的闪过,他的指尖轻轻划过肌肤近处的空气,拂过一阵的瑟瑟寒风。
指尖骤然一空,他眸光更沉,俊颜初显狰狞之色,舛舛道:“怎么?这是嫌弃本王么?那么今儿个就让你成为了本王的人,看你还跟本王矫情不矫情!”
说着,将冷寒无情的唇欺向了桃之枖……
还未触及桃之枖的唇时,濯凌云的身体突然僵在了那里,眸中杀机顿现,咬牙切?道:“拿开!”
桃之枖妖娆一笑,妩媚万千,眸中却冰冷一片:“四皇子是不是该先放开我?”
“本王放开你,你就会拿开么?”台岁序血。
桃之枖斜眼轻挑,唇间勾动嘲讽弧度:“现在的情况好象四皇子没有什么机会跟我谈条件吧?”
濯凌云冷冷一笑:“难道你以为一把小小的匕首就能奈何得了本王么?”
“匕首可能奈何不了武功高强的四皇子,不过软筋散呢?难道四皇子武功已经高到能抵抗软筋散了么?”
“你说什么?”濯凌云运了运气,发现真气根本不能凝聚,而身上的力气似乎正在消失,暴怒道:“你什么时候给本王下的毒?本王根本就没有喝你的茶!”
桃之枖用力的推开了他,他措不及防一个踉跄撞在了一边的桌子上,桌角撞得他腰上一阵阵的疼。
“呵呵,四皇子,你真是太多疑了,你要是喝了那茶,眼下说不定就趁了你的意,可是你却偏偏不喝那能为你解软筋散的解药,我总不能逼着你喝是吧!”
“你到底是何时下毒的?”濯凌云惊怒交加,一个能神不知鬼不觉给他下毒的女人,如何不让他惊惧不已?
“呵呵,四皇子害怕什么?我一个养在郊外庄子的女子能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不过是后宅惯用的计俩罢了。”
说着眼若有若无的看着飘缈的熏香。
顺着她的眼神看去,那支散发着檀香的香还在点着,轻烟袅袅,如女人妖娆的身子,曼。
原来是焚香的原因。
濯凌云心下大定,虽然总觉得桃之枖不该是这么简单,但想想一个关在庄子里的少女还真是不可能有什么可以威胁到他的本事,遂还是放下了戒心。
当下露出风流倜傥的笑道:“原来二小姐喜欢自己主动,那就早说嘛,本王自然会配合的,何必用软筋散来制约本王呢?难道二小姐不知道做那种事,男人能动时才能让女人更销魂么?”
桃之枖面无表情道:“看来四皇子走错门了,你应该出门往左转,再行三百步,再右转,去琼台居找大姐姐说这话。”
濯凌云看了眼桌上的茶,慢慢地向那挪,嘴里却调笑道:“还说不吃醋,果然吃醋了,好了,小枖枖,本王答应你,这生绝不会让桃寒蕊当正妃如何?这下可顺了你的意了吧?”
桃之枖似笑非笑道:“四皇子这是在污辱自己吧。”
濯凌云神情一变,冷道:“这是何意?”
“今夜我既然算计到了四皇子,说明我也不是蠢到不可救药,可是四皇子却把我想成了一个愚不可及之人,这不是四皇子自辱是什么?”
濯凌云愠道:“本王不知道你说什么?”
“呵呵,既然四皇子不知道,那么我给四皇子解释解释,四皇子也参详参详,看看我说得是对还是错如何?”
濯凌云眯了眯眼,脸色铁青不说话。
桃之枖也不在乎他同意不同意,而是讥道:“四皇子明明是自己另有他想,却偏生把脏水泼在我的头上,不觉得这么做很不地道么?我一个弱小女子碍着四皇子什么眼了?要四皇子对我狠毒如斯?”
濯凌云眼微闪,辩道:“本王不明白你说什么!”
“四皇子这么聪明的人会不知道么?布局布得这么巧的人会突然变蠢了么?”想到濯凌云的恶毒,前世的恨,今生的恶让桃之枖毫不留情道:“难道四皇子接下来要做的不是准备扮一个悔婚抗旨为情所困的痴情男人么?”
看着濯凌云眼中闪过一道快速的讶然后,桃之枖笑得更是冷冽了:“四皇子抗旨不遵,龙颜大怒,可是四皇子却矢志不移,痴情不悔,令众臣钦佩之余,大赞四皇子敦良温厚,情深隽永,此乃天下少见,应该从轻发落。于是群臣众谏,力息圣上雷霆之怒,圣上怒过之后,亦觉皇家寡情,却得一重情的四皇子,未尝不是一件幸事,于是对四皇子少了几分忌惮,多了几分赞赏。
至于我,这个令四皇子悔婚的罪魁祸首,虽然四皇子情深让人感动,但国法却不容轻贱,最好的结局便是赐给了四皇子为妾,也算是全了四皇子一片痴情,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只是此生我便只能仰四皇子?息而活。纵使哪天我死于非命,众人也只会感慨红颜薄命,不堪四皇子之疼爱。
至于大姐姐,既然四皇子深爱的是我这个庶女,以着四皇子历来表现出来的高洁风仪,必然是不可能再娶大姐姐当妃子了,可是大姐姐都与四皇子有了夫妻之实,此生还能嫁与何人?必然只能求着嫁给四皇子。
于是一个作出为真爱不娶姐姐的虚伪之态,一个却因失身只能相嫁,最后的结果就是大姐姐情愿当妾进了四皇子府,从此从正妃成了妾侍。
连家势力宠大,但一直是保持中立,从来不亲太子,不近四皇子,四皇子之所以与候府结亲,也是为了拉拢连家,可惜连家任四皇子娶谁,终是没有站在四皇子的一边。
但连老好名声,要脸面,不能容忍自己嫡亲的外甥女成为四皇子的一名侍妾,为了让大姐姐坐上那正妃的位置,必然会答应四皇子所提的条件。
到那时,四皇子不用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当正妃,还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不但得了名声,还顺便报复了我。
至于空出来的正妃位置,四皇子自然会虚席以待,等待一个最有利于四皇子完成大业之人。
四皇子,真是好算计啊!世人一举两得已是不易,您却是一举数得,其心玲珑,世所罕见!真是让人钦佩不已。”
随着桃之枖所言,濯凌云的脸色越来越沉,到最后已几乎是滴出水来。
身为上位者最忌的就是被人猜出了心思,而身为皇子的濯凌云亦是如此,他没想到自己的绞尽脑汁想出来的一招计,竟然被桃之枖须臾之间就看得一清二楚。
不得不说他对桃之枖产生了深深的忌惮。
试问,天下谁愿意自己在他人面前仿佛是个没有秘密的透明人般?
他森然的注视着桃之枖,脚却不动声色的移着,就在快接近案几上的茶盏时……
纤纤素手,柔夷似玉,执盏妖娆,轻洒……水落!
带着怒意的桃花眼射出了阴冷的光芒:“桃之枖,你敢!”
她灿烂一笑,明明笑容若明媚春光,却让人凭添数分寒意:“不好意思,刚才不喝现在没了。”
强忍了忍怒意,他,亦妖娆一笑,如没了骨头般软在了太师椅上:“其实本王是站得累了,想坐一会罢了。”
“那四皇子多坐会吧,恕我不奉陪了。”说罢做势欲走。
濯凌云脸色微变,急道:“好了,二小姐,言归正传,你说你的条件吧。”
“好,四皇子这才痛快,其实也没有什么条件,不过是请四皇子引我见皇上罢了。”
“你要见父皇?”濯凌云诧异地看了眼她,突然恶劣道:“你要是没有这斑的话,父皇也许会看上你,但现在……”
其意不言而喻了。
桃之枖也不说话,径自站了起来。
濯凌云一见连忙道歉道:“对不起,开玩笑的,二小姐莫生气。”
桃之枖回身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可是我生气了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
“我看中一块地,不如送给我赔罪吧。”
“地?什么地?”濯凌云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桃之枖一步步地在算计他,连他之前所有的表现都算在了其中。
“就是京效的那块地,你与襄阳王世子紧邻的那块地。”
“不行,绝对不行!”濯凌云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那块地下有温泉,当初他看中了那地就是准备造一个休闲庄园讨好父皇的,但庄园面积太小,恐怕父皇生怒,所以就想着把边上几百亩地一起买下来,可没想到濯其华也看中了那边上的地,并跟他为地争了起来。
两人打了半天,父皇偏心把地给了濯其华,为了这地他憋屈都憋屈死了,怎么还可能把原有的地送出去?
“看来四皇子没有道歉的诚意。”
“换一个,那地价值千金,本王可以给你千金。”
“我要金子有什么用?钱哪有地可靠?除了给地,别的免谈!”
濯凌云脸色一变,怀疑地看着她道:“你跟濯其华有什么关系?难道你看上了他,要拿地讨好他?”
“噗!”正在慢悠悠喝水的桃之枖一口茶喷了出来,正好喷得濯凌云满脸。
濯凌云先是一愣,随后才感觉到满脸的茶水,甚至还有茶叶沾在了他的眉毛上。
“桃之枖!”他勃然大怒,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往他脸上喷口水呢!
桃之枖淡定道:“谁让你胡说八道的,喷你茶是轻的!”
“你……”濯凌云气得瞪着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茶水是从她嘴里喷出来的,似乎也不那么恶心了。
当下恶声恶气道“还不给本王擦了?”
桃之枖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块布扔给了他,他一看脸比墨还黑:“这是抹布!”
她随意的看了眼道:“没了,将就着吧。”
濯凌云听到了自己咬牙切?的声音,半晌才道:“只要你不将地给濯其华,那地可以给你!”
“一定。”桃之枖肯定道。心里想不但不会给濯其华,还要把濯其华的地也弄回来。这样她的花圃就能足够供应整个濯氏的美人膏了。
见她仿佛陷入了沉思,濯凌云有种被忽视的不愉,瓮声瓮气道:“现在能谈谈你为什么要见父皇了吧?”
“其实很简单,这方子是要配着按摩手法用才有效的。想来你也知道,我自小就被养在庄子里,所以也得了这头疼的病,也延了许多的大夫,都没有任何的作用,有幸碰到了隐世的神医经过庄子,他给了我一贴方子,并教会了我按摩的手法,我坚持了半年,这才把头疼病治好了。”
“神医?哪个神医?”
“既然是隐世神医,我又怎么会知道?”
“那这软筋香也是他给你的?”濯凌云眼神不善道。
“四皇子这话说的,真是小看神医了,这种下三滥的东西,神医哪会有?当然是在庄子里时问人要的,不过庄子里人钱少,买的不正宗,这会四皇子的药效也该过了。四皇子也别想别的有的没的,这手法可也就我一人会,我可是不受威胁。相信四皇子也不会愿意再拿块地来道歉了。”
濯凌云简直快被桃之枖气死了,他来这不是偷香来了,而是为了找不痛快来了。
当下运了运气,发现还真是恢复了内力,腾得一下站了起来,将手一伸:“拿来!”
桃之枖不计较他的态度,而是笑眯眯道:“先把地契拿来!”
“本王能随身带那些东西么?你放心,本王一言九鼎,不会反悔的。”
“别介,先小人后君子,免得朋友成了仇,四皇子还是写份手执证明一下吧。”
“哼。”濯凌云左右看了看,看到书桌上放了一张纸,连磨都磨好了
顿时气得差点掉头而去,敢情早准备好了就等他掉入她的算计呢!
当下提笔运气,刷刷就写好了。
桃之枖看了眼,赞道:“四皇子这字,行云流水,不拘一格,观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又如蛟龙飞天,流转腾挪,真是字如其人啊。哪天即使不当皇子,当个卖字的也是一辈子衣食无忧啊。”
听着前面的话,濯凌云还有些得意,听到后面的濯凌云差点就把字给撕了。
不过经过了这一天的接触,他算是习惯了她的毒舌,遂没好气的伸出手道:“方子!”
桃之枖拿出了方子递给了他,笑道:“给,四皇子走好!”
濯凌云一口逆血差点喷出,这是赶人的节奏了。
他铁青着脸,脚不带停,扭头而去。
纵身跃过了候府的屋顶,后面数道黑影紧紧相随。
桃之枖透着窗户看着,笑意冷寒,濯凌云果然是个能隐忍之人,便是身受她的威胁之时,亦没有出动隐卫。
她懒懒得拿起濯凌云的手执,把墨迹吹干,淡淡道:“看了这么久的戏,世子不累么?”
一阵风过,濯其华长身玉立,一袭白衣,风华无限。
她看了看他,扑哧一下笑了:“世子这半夜三更的还是一袭白衣,也不怕把人吓着了么?”
濯其华讥道:“能把任何人吓着也吓不着你二小姐吧?难道是嫌本世子打扰了二小姐什么好事么?”~
“呵呵,也许吧。”桃之枖笑眯眯地走到了濯其华的面前,小手突然一伸,出其不意的捏了捏濯其华的下巴,就在濯其华呆愣间迅速收了回来。
一本正经道:“世子爷这幅容颜也堪堪入目,不如世子爷就赔给本小姐吧。”
濯其华长这么大从来没被女人捏过下巴,待醒过神来,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桃之枖调戏了。
顿时面红耳赤,低吼道:“你这女人,还知道不知道羞耻二字?难道你不知道我是男人么?”
桃之枖嗖得回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正色道:“知道啊,不是摸过了么?”
“轰!”
濯其华只觉脸快烧起来了,他这是来找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