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七、女鬼落网、狐精跳崖
邓大忧心忡忡,心想:“真没想到,在这不起眼的草尼庵,却也竟会碰上难题!这个问题如果不解决,那么,超度主持的佛事就无法进行。”
邓二说:“那东西伸着老长老长的长腿,困仙网也可能未必管用,困仙网是否真能起作用,大家心里都无底,这腿从树梢一直伸到地面上,困仙网自然也无法罩得住。要想罩住非得连树一起罩。……可能童三灵的火光宝器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也未可知。”
邓大说:“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看来只能用童三灵的火光宝器了。”
于是邓大找童三灵商量。童三灵正在搭建灵堂,见邓大找他,忙停下活计。
邓大先开口说:“刚才,那东西在大门外的大樟树梢上伸下一条长腿,都碰到地面了,在左右摇摆着。我想用困仙网捉拿它,又碍于大樟树,只好拿剑砍它,没想到那东西化成一阵飞沙走石的狂风跑了。我想,也只好让你用火光宝器了。”
童三灵说:“我的火光宝器对妖魔是管用的,但是对付鬼魂是否有效,心里没底,噢,对了,那长腿是否长毛了没有?”
“毛倒是长了,但是,是长长的绿毛!”邓大说。
童三灵说:“那肯定是鬼魂,火光宝器是否有效,心里无底。试试吧!到时侯,你吱个声,我随叫随到!”
当下大家商量定当。王墨兰和杜巫婆开始张罗主持的佛事。邓大写了几张讣告,让邓二在附近的几个村庄上贴了。
邓二刚出门,又回来对邓大说:“刚刚我出门一回头,就看到大雄宝殿的屋顶上有两个稻桶大小的人头咧着嘴笑。另外傍边站着一小人,扛着一面黄色大旗。……”
邓大急忙去把童三灵喊来,邓大拿出困仙网,童三灵拿出火光宝器,邓大说:“我么,困仙网对准傍边的那个大头;你的火光宝器对准中间的大头和扛着黄色大旗的小人。”
说着,把困仙网向边上的大头抛去;童三灵把火光宝器向中间的大头射去,只听到大头啊的一声,童三灵见射中了大头急忙把火光宝器转向扛大黄旗的小人。小人见火光射来急避,火光射中大黄旗,大黄旗顷刻只剩下旗杆,小人一声尖叫,化作清风跑了。与此同时射中的大头,骨碌碌地从大雄宝殿屋顶上滚了下来。大家仔细一看原来是青面獠牙的女鬼。邓大飞身上屋把屋顶上的困仙网提了下来。大头己变成青面獠牙的女鬼。女鬼哭着求邓大放过她们姐妹俩。
邓大看看被火光宝器烧伤而哀嚎的女鬼,笑着说:“我们放过你俩,对我们没有好处,既然没有好处,我们为什么要放过你俩?放过你俩只能给自己增添麻烦。”
邓二说:“杀了这俩女鬼,她们连鬼都没得做了;不杀她俩,她俩却又会时时骚扰人们的生活……”
女鬼说:“我俩也并非是骚扰人世,只因我姐的死跟王墨兰粘点边,因此,我们想吓唬吓唬她,开个玩笑。”
邓大说:“王墨兰对你姐是仁至义尽了,而你们却恩将仇报,还美其名曰:‘开个玩笑,’这样吧,如果王墨兰她能饶你俩不死,我们都无话可说。如果她不同意,那么你们也休怪我们无情了。”
正说着。王墨兰和众小尼姑们听说抓了俩个女鬼,大家都出来看看,这俩女鬼到底是啥样子。
女鬼求王墨兰说:“看在我们姐姐份上,放我俩一码。我们从此之后,会安份守己的。”
王墨兰说:“你俩已是三番五次骚扰草尼庵了,如果我那天的梦属实的话,你的姐早就教诫过你俩的。可是你们都没听,这事我得慎重考虑考虑。”
众小尼姑们说:“你俩是死有余辜,一而再再而三,……”
邓二说:“人们都是为你俩的姐丧事、佛事张罗着,而你俩却从中唱反调,你俩对得起你姐么?”说着去附近各村贴讣告了。
两个女鬼说:“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重犯这类似的事的。……”
邓二出了草尼庵的山门,一路向就近的村庄飞去。在村口贴上一张讣告,碰上有人围观,就跟他们说:
“草尼庵的主持,因病医治无效死亡。享年五十岁,定于丁丑日风光大葬,忌肖羊。……”
……
邓二贴完讣告,急匆匆地往回跑,那是个秋末冬初的傍晚,冬日的阳光下山得快,夜幕来得也快。太阳刚一下山,夜色似乎便开始笼罩着整个鬼叫崖山麓。
邓大是施展飞行术的。当然,初来这草尼庵,地生路不熟,因此,他飞行得也慢,飞得也不高。没飞多少路程,便听到下面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下到地面上来。
这是条崎岖的山道,到处长满着荆棘。在山道傍的一处草丛中,邓二看到一条受伤的狐狸。借朦胧的暮色,邓二看清是一条烧光尾毛的狐狸。躺在草丛中,肚子一息一息喘着粗气。那莫不是被童三灵的,火光宝器烧掉大黄旗的小人嘛?他想着,抽出宝剑,悄悄地向那只狐狸的腿上砍了一刀,那只狐狸一声悲惨地尖叫,拼尽全力三脚跳着向前方奔去,可是前面却是断崖峭壁,这狐狸想往回跑,却见邓二提着宝剑赶来,只得纵身一跃,跳下这深不见底的断崖峭壁。邓二想:这只狐狸定死无疑!
回到草尼庵,邓二把这亊向邓大说了。邓大说:
“这狐狸就这样死了倒不一定,伤势更重倒是肯定的,不过,它可是有些道行与功力的,不会就这么轻易地就死去的,如果没死,它要不多久便会恢复如初。这东西会记仇的。既然这样了,我们明天一大早到那里去看一下。免得留下后患。”
童三灵说:“明天一早,大家都到那里去看一下,既然砍伤了定会留下血渍,寻找起来不会太难吧?”
邓大说:“山野的事往往说不清道不明的,我们明天早一点就去,让杜巫婆也一起去,办这样的事,还是女人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