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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眼看自己的第二次气爆禁术依旧没有收到效果,魏尧终于不再像刚才那么淡定了,其口中甚至是发出一道不甘的厉吼之声。

现在的情况,无疑是让魏尧先前的那些想法完全落空,这让他更加不能理解了。

为什么一件已经耗尽了能量的极烈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防御力,甚至还能抗衡气爆禁术两次?

那种防御力绝对已经堪比d级禁器的防御力,这在魏尧的思维之中,绝对不是短短一个月时间不到就能办到的。

更何况就算秦阳从宝物库里兑换了一些东西,让极烈钟恢复了一些防御力,在刚才第一次的时候,不是应该再次消耗殆尽了吗?

看那极烈钟的情况,魏尧已经不太确定那还能坚持几次了。

这个时候魏尧忽然想起了秦阳刚才的话,那就是极烈钟还能防御几次,取决于他还能施展多少次气爆禁术。

只有魏尧自己才知道,他的气爆禁术最多只能施展三次而已。

三次之后,他的变异力量就会消耗殆尽,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不得不说魏尧已经是很强的变异者了,能施展三次禁术的他,也比普通变异者更加持久。

可人力有时而穷,现在这样的情况,魏尧相信要是自己全部力量耗尽的话,说不定真得栽在这个裂境初期的秦阳手中。

他或许猜测极烈钟只能防御两次,可万一呢?

这个时候的秦阳,却有些期待魏尧再施展一次禁术气爆。

因为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极烈钟能防御几次,决于他的血脉之力。

现在秦阳祭出的并不是自己的精血,所以极烈钟发挥出的也并非c级禁器的防御力,最多就是d级顶尖而已。

仅仅是这种普通血液的话,秦阳真是要多少有多少。

哪怕再来十次甚至百次,也不会让他的血液消耗殆尽。

秦阳还真想看看魏尧到底能施展几次禁术?

若是能靠着自己的力量就将魏尧收拾而下,那或许会让他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怎么,堂堂裂境大圆满的魏老爷,就只有这点能耐吗?”

心中念头转过,秦阳并不介意说一些激将的话,这果然让魏尧的一张脸变得极度阴沉。

可这个时候的魏尧,突然发现有着极烈钟护身的话,自己竟然有些拿秦阳没有太多办法了。

现在他唯一的机会,就是赌极烈钟的能量已经消耗殆尽。

那样他施展最后一次气爆禁术,就能收到最好的效果。

但他又不敢肯定极烈钟的防御力还在不在,万一对方还能抗衡第三次,他可没有力气施展第四次的气爆禁术。

而且如果魏尧强行施展第三次气爆禁术的话,能不能收拾秦阳暂且不说,他自己就会陷陷入一种极度的虚弱之中。

秦阳可不是省油的灯,也不是普通的裂境初期,真到了那个时候,他魏尧还能不能顺利脱身,都是两说之事。

所以魏尧在沉思片刻之后,终究还是决定不去冒这个险,选择先保全自身为前提。

这就是所谓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或许魏尧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堂堂非人斋的人护法,货真价实的裂境大圆满强者,竟然会有一天被一个裂境初期的年轻小子,逼到这个份上。

除了秦阳本身的肉身力量异常变态之外,仅仅是一件c级禁器极烈钟,就让魏尧所有的计划全部落空。

本以为这是一个随手就可以踩死的蝼蚁,没想到这蝼蚁竟然如此扎手,不仅将他扎出了一肩膀的鲜血,现在还要让他知难而退了。

这对魏尧来说,无疑是极度憋屈。

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所受的羞辱,都没有今天这一天来得多。

可惜只要魏尧不确定自己能攻破极烈钟的防御,他就不敢铤而走险。

毕竟现在秦阳是大夏镇夜司的人,楚江小队的变异者可能很快就会赶来,到时候他魏尧恐怕就插翅难飞了。

“秦阳,我承认,你确实很强,也确实让我很意外!”

魏尧将怒意强下而下,见得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但还是那句话,得罪我魏尧,是你这辈子做得最愚蠢的一件事!”

“今天我确实收拾不了你,但你能保证你一直都会有这样的好运气吗?”

魏尧并不介意在离开之前说一些狠话给秦阳添点堵,听得他狞笑道:“还有这青童孤儿院,你能无时无刻守在这里保护他们吗?”

“秦阳,到时候你会发现,当你重新回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只会是满地尸体!”

作为非人斋的人护法,魏尧无疑是毫无人性。

他觉得自己所说的这些话,一定会彻底激怒秦阳,甚至让对方失去理智。

一旦秦阳为了青童孤儿院的人,不让自己轻易离去的话,那就会出手阻挠自己,自然也就失去了极烈钟的保护。

然而在魏尧自以为这番话一定能收到效果的时候,他却是发现站在极烈钟光罩之中的秦阳,脸色竟然丝毫未变。

就仿佛青童孤儿院那数十条人命,跟秦阳没有任何关系一样,这就让魏尧百思不得其解了。

在他看来,哪怕是再穷凶极恶之人,对于自己的亲人应该也是有一些感情的,更何况秦阳从小在这青童孤儿院长大。

既然秦阳不是洪贵,那就不可能无动于衷。

难道他就真的不怕有朝一日,回来看到满院的尸体吗?

不过既然秦阳没有受激,魏尧的有些心思无疑就落空了。

这让他心中失望之余,又不得不佩服秦阳的城府。

这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从秦阳的身上,他仿佛看到了一种泰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的镇定。

所以魏尧知道有些方法行不通了,那为今之计,还是得先离开这是非之地再说,免得夜长梦多。

魏尧也不敢再尝试施展禁术,现在他的力量已经消耗一半还多,最多还能施展一次禁术。

到时候虚弱之下,局势更加不能掌控。

“既然如此,秦阳,你就自求多福吧!”

再次留下一句狠话之后,魏尧没有拖泥带水,见得他身形一动,便朝着一扇已经破碎的窗户奔去。

在魏尧看来,自己现在确实是奈何不了秦阳,可若是自己想走,就算是再多一个秦阳,应该也不可能拦得住自己。

要走要战的主动权,看起来是掌控在魏尧自己手中的。

他也并不觉得以秦阳本身的实力,真的能追上自己并阻挠自己。

双方的梁子已经结下了,魏尧打定主意,等自己一回去,就将秦阳的真正身份公布出去。

到时候集整个非人斋之力,他就不信还收拾不了一个裂境初期的秦阳?

“我说魏老爷,就这么走有些不太礼貌吧?”

就在魏尧已经来到窗边,正要从窗户一跃而出的时候,他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是秦阳所发。

“秦阳,你觉得自己能拦得住我吗?”

魏尧缓缓转过身来,就这么远远看着那个在红色光罩笼罩下的年轻人,脸上噙着一抹极度的自信。

是,我现在是收拾不了你,但你秦阳真以为那是你自己的本事吗?

你不过是靠着极烈钟的防御力,这才能抗衡本座的禁术而已。

真要真刀真枪战斗,你早就已经被气爆禁术炸成血肉碎片了。

现在魏尧还真有些期待秦阳过来跟自己放对,那样对方就腾不出手来施展极烈钟,他也就有将秦阳收拾的机会了。

不过魏尧觉得秦阳应该就只是想要耍耍嘴皮子功夫,想要说这些话给自己添点堵而已。

但自己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也不是那些毛头小子,就凭你这几句激将之语,就会中了你的诡计吗?

而当魏尧看到秦阳脸上似笑非笑的神色时,他忽然生出一丝不安,一个念头也是油然而生。

“这小子不会已经通知了楚江小队,要在外边堵我吧?”

这就是魏尧下意识升腾的念头。

虽然他的外围人员还没有通知他出现了什么变故,但这毕竟是楚江,镇夜司的人来得还是很快的。

“哼!”

想到这些东西,魏尧不由冷哼一声,未免夜长梦多,他是再也不想跟秦阳再多说半句废话了。

“魏老爷,难道你就没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内多了一些东西吗?”

然而在魏尧都已经开始翻窗户的时候,秦阳的声音忽然再次传来,让得他心头一凛。

下一刻魏尧的身周就缭绕起了一层淡淡的气息,显然他第一时间就催发了自己的变异力量,开始感应起自己体内的每一个地方。

如今的魏尧,可不会再有丝毫小看秦阳这个年轻人。

从某些方面来说,那是可以跟他平起平坐的存在。

抛开双方修为上的差距,魏尧更清楚地知道秦阳在心智一道上远超自己。

要不然这小子也不会把自己耍得团团转,甚至还得到了暗香城城主孔稷,还有天护法云舟的信任。

可以说秦阳这个双面间谍,在非人斋简直就是如鱼得水,将他们这一众裂境甚至是融境高手,都玩弄于股掌之中。

想必现在云舟和孔稷,都还将洪贵当成一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要大力培养他吧?

魏尧都能想像,如果秦阳的真实身份传回暗香城,让云舟和孔稷知道的话,恐怕那二位的下巴都会被惊掉吧?

“没什么异样啊!”

然而魏尧运起全身气息感应了一番之后,却没有发现任何端倪,这让他放下心来的同时,又生出一抹极致的愤怒。

“可恶的小子,又耍我!”

魏尧直接低骂出声,当他狠狠瞪了秦阳一眼之后,总觉得这小子是在拖延时间,这让他更不敢耽搁了。

只是魏尧不知道的是,如果玄级子母蛊能这么容易就被他感应出来,秦阳刚才也不会有那么大的信心了。

只要秦阳没有催发母蛊,子蛊在魏尧的体内就不会轻易爆发,也会一直潜伏在其体内,等着母蛊的召唤。

“魏大老爷,准备好了吗?”

就在魏尧已经跳上窗户的时候,秦阳的声音再次传来,但这一次他却是没有丝毫的理会。

他觉得秦阳肯定暗中通知了楚江小队的人,就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拖延自己,自己可不能再上这大当。

噗!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魏尧突然感觉到自己体内好像发出了一道轻响之声,紧接着他就脸色大变。

因为在这道轻响声传出之后,刚才感应了一番没有感应到任何异状的魏尧,陡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之内,多了一些东西。

而且那东西并不像是死物,甚至像是活物,不断在他的身体内游走,最终来到了他心脏所在的位置。

“这到底是什么?”

无论魏尧用什么样的方法驱赶,那东西就是不肯离开他的身体,这让他忍不住咆哮出声了。

与此同时,更让魏尧心惊胆战的一幕出现了。

他的眼角余光,赫然是看到离他不远处的秦阳,缓缓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一个檀木盒子,然后当着他的面打将开来。

就算是隔得这么远,魏尧也能清楚地看到那个檀木盒子内里,似乎有一只正在蠕动的小虫子,看起来有些恶心。

“魏大老爷,听说过岭南蛊家的子母蛊吗?”

到了这个时候,秦阳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

他收敛了身周的极烈钟光罩,其口中发出的轻声,让得魏尧身形剧烈一颤。

岭南蛊家可是古武界的一流门派,据说掌门罗蛊婆已经达到了玄境,也就是相当于变异者的合境层次,实力远在魏尧这个非人斋人护法之上。

岭南蛊家的手段诡异玄奇,最是擅长在人身之上下蛊。

中蛊之人要么苦不堪言凄惨而死,要么就是被施蛊之人控制,不会有第三种结果。

魏尧从来没有想过,秦阳一个变异者,竟然会施展岭南蛊家的蛊术手段,还神不知鬼不觉地施展在了自己的身上。

“是那只蚊子?!”

不得不说魏尧的反应还是相当之快的,他清楚地知道秦阳绝对不可能在跟自己的战斗之时施展蛊术。

而在战斗开始之前,魏尧跟秦阳是没有过身体接触的。

如果对方施展蛊术,也一定会露出蛛丝马迹。

那唯一的可能,应该就是那只被魏尧一巴掌拍死的蚊子了。

当时他还在疑惑这都十一月了,怎么可能还有蚊子呢?

很明显那只蚊子被魏尧拍死,只是秦阳有意制造出来的假像。

真正的子蛊蛊虫,其实从那个时候起,就已经顺着血液进入了魏尧的体内。

到了这个时候,很多的东西也就都迎刃而解了。

刚才魏尧还在疑惑,这秦阳明知道不是自己的对手,为什么还会跟自己撕破脸皮?

秦阳明明没有拦住自己的可能,却还是要跟自己摊牌?

现在看来,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

甚至魏尧还意识到,秦阳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催发蛊虫的发作,除了需要时间之外,应该也想试一试自己的战斗力。

他这个裂境大圆满的非人斋人护法,就成了秦阳突破到裂境初期之后,最合适的试金石。

只不过如果换了一个变异者,恐怕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裂境初期的时候,找一个裂境大圆满的强者当对手。

刚才魏尧已经见识过秦阳的实力了,虽说比起他来稍差,但那肉身力量绝对不比裂境后期的变异者差多少。

再加上有极烈钟相助,可以让秦阳立于不败之地。

这或许也是他敢找魏尧放对,还不怕出现什么意外的重要原因。

想通这些事之后,再看到秦阳手中盒子里那小虫子不断蠕动,魏尧的心底深处,再次生出一股浓浓的不安。

由于已经知道秦阳的厉害心智,他有理由相信秦阳在这个时候提到岭南蛊家的蛊术,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哼!”

再下一刻,魏尧赫然是发现自己的心脏突然抽动了一下,就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咬了一口,让他痛彻心扉。

噗嗵!

突如其来的剧痛,而且还是从心脏要害上发出来的,饶是魏尧这个裂境大圆满的强者,也有些支持不住,直接从窗户上栽了下来。

这一刻的魏尧脸色极度苍白,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去。

那只体内的蛊虫,好像正在啃噬自己的心脏。

“哎哟,不好意思,有点小失误!”

就在魏尧从窗户上栽倒下来的当口,另外一边的秦阳看起来也有些手忙脚乱,口中还大呼小叫,让魏尧欲哭无泪。

实际上秦阳确实是失误了,因为这也是他第一次施展蛊术,而且还是从罗蛊婆给的那些方法中,学到的一些皮毛。

这第一次控制母蛊影响魏尧体内的子蛊,秦阳手还有些生,准确来说是用力过猛。

这样一来,魏尧遭的罪可就大了去了。

甚至是一个不慎,都可能让他一命呜呼。

魏尧体内的子蛊,自然是随母蛊的心意而动,而母蛊又是在秦阳的控制之下。

“也罢,算是给你刚才所作所为的一个惩罚吧!”

秦阳及时收敛了控制母蛊的气息,在让魏尧好受一些的同时,也让他心头生出了一股强烈的戾气。

经过刚才那种生死一刻,魏尧已经清楚地知道自己被秦阳种下了蛊虫,而且根本不可能凭他自己的力量轻易化解。

这让魏尧感到一种强烈的不甘。

他乃是堂堂裂境大圆满的变异强者,还是非人斋的人护法。

若是以后都要在秦阳的控制下言听计从,那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此时此刻,魏尧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疼痛已经减弱了几分,这也让他心中生出了一个孤注一掷的念头。

轰!

只见魏尧的身周再次升腾起一股极其磅礴的气息,甚至比他刚才施展第二次气爆禁术的时候,还几乎强了一倍。

显然这个时候魏尧是想毕其功于一役,他想要拼尽全力,来搏出那一个自由的机会。

不得不说魏尧还是很当机立断的,而且目标找得很准。

既然是蛊术,那他觉得只要将秦阳击杀,那自己体内的蛊虫就能无药自解。

到时候没有了母蛊的指引,子蛊就会变成无头苍蝇,那自己想要将之驱逐,自然也就变得容易许多了。

突如其来的禁术,让得秦阳顷刻之间感觉到自己身周的空气再次被抽取一空,一股强大的力量也在他身侧悄然成形。

而与此同时,秦阳强大的精神念力,赫然是看到魏尧的一张脸变得极度苍白,身形也是摇摇欲坠起来。

“噗!”

由于拼尽全力施展禁术,魏尧在顷刻之间就遭到了反噬,从其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将他胸前的衣襟都染得通红一片。

“秦阳,这是你逼我的!”

喷出一口鲜血之后,魏尧恶狠狠地盯着不远处的那个年轻人。

从其口中说出的话,仿佛是从牙缝之中挤出来的一般。

这个时候的魏尧,有一种不成功便成仁的架势。

反正他无论如何不想成为秦阳的傀儡,以后终生还要听命于一个下位弱者。

他心中祈祷极烈钟的能量,已经在前两次的冲击之下消耗殆尽,不能挡住这第三次的气爆攻击。

如果极烈钟还有第三次的防御力,那魏尧所有的打算都将功亏一篑。

“都到这个时候了,就不要再蹦哒了吧!”

然而这一次秦阳并没有第一时间催发极烈钟的防御力,而是轻声开口,紧接着一道气息瞬间打进了右手檀木盒中。

呼……

冥冥之间仿佛有一种无形的气息掠过空间,当即让得有些歇斯底里的魏尧身形一僵,然后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刚才那种心脏被啃噬的感觉再一次袭来,让得魏尧根本就控制不了那种气爆禁术的能量,又一次噗嗵一声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噗!

那刚刚凝聚起来的狂暴气爆能量,由于没有了魏尧的控制,顷刻之间就消散而开,发出的一道轻响声,没有对秦阳造成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

随着时间的推移,秦阳那原本并不熟练的蛊术,也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不得不说玄级子母蛊的威力确实很大,也绝对不是一个裂境大圆满的魏尧能承受得起的。

当秦阳催发了母蛊,控制子母有所动作之后,魏尧先前所有的心思和打算,都在顷刻之间付诸东流了。

这也让秦阳的嘴角翘起了一抹弧度,心想自己这杀鸡用牛刀的玄级子母蛊,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

想必只要母蛊在自己手中,这个比自己高出三个小段位的非人斋人护法,如果不想死的话,就只能对自己言听从。

踏踏踏……

随着脚步声的响起,秦阳已经是缓缓走到了魏尧的面前。

而此刻魏尧还趴在地上,脸现痛苦之色,很明显依旧在承受子蛊的肆虐。

这家伙先前那样对待葛院长和福伯,这等于是触碰到了秦阳的逆鳞。

如果不是魏尧是非人斋的人护法,留着还有大用,秦阳恐怕都会直接杀了这个可恶的家伙。

不过现在嘛,给这家伙吃点苦头也无可厚非。

任何事情做了之后,都得付出代价。

“秦……秦阳,你……你杀了我吧!”

感觉自己有些坚持不住的魏尧,终于忍不住开口出声了。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却又蕴含着一抹决绝。

想来魏尧身居高位惯了,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为了避免自己被秦阳控制,成为傀儡一般的牵线木偶,他觉得还是死了来得轻松。

“你想死?哪有这么容易?”

然而秦阳却是冷笑一声,然后心念微动,魏尧瞬间觉得自己体内的痛苦又提升了几分,让他忍不住惨嚎了一声。

这个时候的魏尧,感觉到的已经不是那种蛊虫啃噬心脏的痛苦,而是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自己的体内不断爬动。

如此一来造成的感觉,就是魏尧五脏六腑的奇痒无比。

那种奇痒甚至是痒到了骨子里,偏偏他又摸不了挠不到,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如果是极致的痛苦,甚至是一刀砍下魏尧的脑袋,他也不可能如此失态。

偏偏那种麻痒经久不绝,而且还在不断朝着四肢蔓延,这终于让他有些心慌意乱起来。

“魏尧,你应该知道,我不杀你是因为什么原因?”

秦阳的轻声从身旁传来,让得魏尧心头一震,顷刻之间就想了很多。

很明显身为镇夜司的一员,秦阳的目标就是要覆灭非人斋这个邪恶的组织。

只是因为非人斋秘密建立了一下地下暗城,还吸纳了数十万的城民,让得镇夜司高层有些投鼠忌器罢了。

而秦阳之所以伪装打入非人斋当卧底,显然就是想要从内部攻破非人斋,只可惜他的层次还是太低了一点。

此刻秦阳问出这个问题,那自然就是想将他这个非人斋的人护法收服,然后才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我……我只是非人斋排名最末的人护法而已,未必就真能帮上你什么忙!”

魏尧强忍体内的痛苦,他为人阴狠,而且死硬,都到这个时候了,他依旧不想成为秦阳的奴隶,终生受人摆弄。

“魏尧,现在的你,可没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秦阳脸上冷笑不减,听得他说道:“不怕告诉你,只要我愿意,你体内的痛苦就会一直持续下去,让你连想死都难!”

“所以你可得掂量清楚了,是选择跟我合作结束痛苦,还是日日夜夜遭受万蚁噬咬,最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阳的声音仿佛有着某种魔力一般,在他精神念力的加持下,灌入了魏尧的耳中,影响着他的脑海心智。

说实话魏尧确实不怕死,甚至是像现在这样的痛苦,如果持续一段时间就让他死于非命,那他恐怕也会强硬到底。

可是现在秦阳所说的这个结果,却是让他全身都剧烈颤抖了起来。

只要是个人,恐怕都无法不惧怕那样的结果。

“还有,随着时间的推移,子蛊会从你的五脏转移到你的脑部,它会吸食你的脑髓,一天吃一点,你猜多少天才能吃完?”

秦阳语不惊人死不休,哪怕光是听听这个结果都觉得毛骨悚然了,更何况是已经在亲身遭受这种痛苦的魏尧?

“魏尧,你可以继续强硬,但不怕告诉你,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咱们就比比谁更有耐心吧!”

秦阳继续魔音灌耳,这连续的几番话,终于让魏尧绷断了最后一根心弦,也让他的整个身体都瘫倒在了地上。

“我……我服了!”

随着魏尧有气无力地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秦阳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满意的笑容,然后将气息从母蛊之上收了回来。

就这么顷刻之间,魏尧就感觉到刚才那种千蚁噬咬的麻痒,瞬间消失不见,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

如此神奇的一幕,让得魏尧叹为观止。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只需要秦阳一个念头,那种无穷无尽的痛苦,就会重新回到自己身上。

这对魏尧来说,无疑有着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在经历过一次那样的极致痛苦之后,他的心境也已经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如果说先前的魏尧是只求一死,也不想成为秦阳傀儡的话,那在生死之间走了一遭之后,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就好像有些下定决心想要轻生的人,在从高楼上跳下来的那一刻,心中多半也是后悔的,只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但另外一种情况,比如说轻生未遂被人救了,那他们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再生出轻生的念头。

因为他们心中,已经产生了对死亡的恐惧。

此刻的魏尧同样也是如此,哪怕他是一个裂境大圆满的变异者,心性比常人更加坚韧。

可正因为修炼不易,好不容易修炼到裂境大圆满的他,如果真的就这样死掉,那也太没有意义了。

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从极致痛苦到全身放松之后,魏尧的心态已经起了一种很微妙的变化。

所以哪怕此刻的秦阳全神戒备着魏尧可能会自绝,魏尧也没有任何的轻举妄动,只是瘫坐在那里,呼呼喘着大气。

秦阳随时准备再次施展子母蛊,但显然连他都没有意识到魏尧心态的变化,或许以后也不需要他真的再次施展子母蛊的力量了。

“说吧,你想要做什么?或者说想要知道些什么?”

沉默良久之后,魏尧终于缓缓站起身来。

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其口中说出来的话,说明他已经彻底屈服于秦阳的子母蛊之下。

这样的态度,无疑让秦阳很满意。

所以他也没有再去计较之前魏尧的所作所为,毕竟葛院长和福伯只是受了一些羞辱而已,并没有遭受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这个态度就对了嘛!”

秦阳满意地点了点头,倒是没有拖泥带水,听得他问道:“第一个问题,非人斋的斋主是谁?”

这或许是秦阳光憋在心里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只是以前的他不能明目张胆去打听,直到现在才找到一个绝佳的机会。

据秦阳所知,非人斋斋主为尊,其下就是三大护法。

而身为人护法的老爷和魏尧,应该知道很多关于非人斋真正的秘密吧?

“这个,我也不知道!”

然而魏尧的回答,却是让秦阳的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他下意识就觉得这个魏尧是在跟自己玩心眼。

开玩笑,非人斋三大护法之一的人护法,怎么可能连斋主是谁都不知道?

这他娘的确定不是在忽悠自己吗?

“啊!”

下一刻魏尧就脸现痛苦之色,一道凄厉的惨叫从其口中传将出来,他的身形也是再一次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没有见过斋主,整个非人斋中,恐怕也只有天护法云舟,才亲眼见过斋主,我说的都是实话!”

魏尧紧咬着牙关,终于还是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让得秦阳心念动间,倒是缓缓收敛了子蛊的肆虐。

因为在这样的情况下,魏尧已经没有资格再说谎,更不可能敢说谎。

那种极致的痛苦,哪怕是秦阳这个施法人,也有些心惊胆战。

他甚至有些庆幸还好当时在古武界的时候,岭南蛊派的那个掌门罗蛊婆,没有对自己施展蛊术,要不然情况可就大不一样了。

这些念头在秦阳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下一刻他脸上就浮现出一抹无奈。

“这个非人斋的斋主,还真是神秘莫测啊!”

这就是秦阳的无奈,心想连非人斋三大护法的魏尧,甚至连那位暗香城城主都未必知道斋主的身份,这也太诡异了。

“我跟孔稷,都是被天护法云舟拉入非人斋的,但自那以后,云舟就不再管事,将暗香城和外间的事,分别交给了我和孔稷掌管!”

既然已经说到了这里,那魏尧也就不再有丝毫隐瞒了,将自己加入非人斋的过程简单说了一遍。

这也让秦阳的脑海之中,浮现出一个身形矮小如侏儒,而且极为邋遢的身影,正是那位非人斋的天护法云舟。

现在看来,云舟并不是一心只知道研究药剂,肯定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比如说跟那位非人斋斋主的关系。

在斋主不在的情况下,云舟其实才是非人斋真正管事的人。

无论是暗香城城主孔稷,还是地面世界的掌控者魏尧,都是听云舟之命行事。

秦阳以前一直以为云舟就是个固执的药剂学大师,孔稷和魏尧差不多都已经将其架空了,现在看来未必如此。

只是现在连非人斋斋主的身份都摸不清楚,那秦阳的某些计划也就不好实施了。

原本以为控制了人护法魏尧,可以知道非人斋很多的秘密。

但现在看来,这家伙知道的东西,也就只比自己多一点点罢了。

“第二个问题,暗香城北方城外,暗卫军镇守的那个山洞里,关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秦阳不再纠结魏尧并不知道的事情,而是话锋一转,问出了另外一个关键的问题。

当初秦阳可是亲眼看过暗香城北城之外的那个洞口,但他只能看到一只锋利的爪子,根本看不清那怪物的全貌。

而在秦阳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原本脸色平静的魏尧,眼眸之中赫然是浮现出一抹恐惧之色。

这不由让秦阳想了许多,能让这不怕死的非人斋人护法都露出这种神色,恐怕那山洞之中关的东西实在是非同小可。

“这个……其实我也没真的见过,但我猜测,那应该是一头极其厉害的变异兽!”

魏尧先是摇了摇头,然后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而他眼中的恐惧,一直都没有消失过。

“厉害?有多厉害?”

秦阳问出这个关键的问题,而他心中其实也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毕竟他当初远远感受过那头怪物的气息。

“至少不会比我弱,甚至可能是……融境变异兽!”

魏尧眼中的惧意仿佛化为了实质,而听得他的口气,后头一个推断应该才是事实的真相,要不然他也不会是这样的状态。

像魏尧这样的人,如果不是真有能碾压他的实力,他是不会屈服的。

但仅仅是一头连见都没有见过的变异兽,就将他吓成这个样子,显然他们曾经从其他的渠道,了解过那头变异兽的可怕之处。

“据我猜测,就算是天护法云舟,也没有那个能力能养出一头融境变异兽,那头变异兽真正的主人,应该就是非人斋的斋主!”

魏尧不愧是在非人斋已经等了很久的老人,听得他说道:“斋主之所以将这么强大的一头变异兽锁在北城外的山洞之中,多半就是为了震慑咱们这三大护法!”

“倒是有些道理!”

听得魏尧的分析,秦阳微微点头,然后又说道:“归山湖中那头变异兽,应该也是大同小异了!”

“嗯!”

对此魏尧也没有否认,然后正色说道:“这我倒是更清楚一些,也知道归山湖中那头变异兽叫做昆蟒,乃是上古异兽,实力应该在融境初期!”

这倒是秦阳不曾想到的,他脑海之中浮现出归山湖深处那头怪兽的形貌,心想那像鳄又像鲨的怪物,竟然是一条蟒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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