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功**!
他怎么也会吸功**……
单逍遥当即愣住,这玄冥派至宝的武功秘笈分明好端端藏在密室之中,这花倾夜究竟是从何处习得的?!
“想必单掌门也十分好奇,本宫如何会你玄冥派的吸功**?”花倾夜语气轻快,面带微笑,可那双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显得十分魅惑勾人的眼眸却闪动着凛冽的寒意,“关于这个问题,大概就要问问你的好义子了~”
“?!”
还不等单逍遥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从那包围大殿的苍夜宫弟子中走出来一个带着鬼脸面具的人影。
“千重!你、你竟然……”怒极攻心,单逍遥吐出一大口鲜血。
带着面具的青年无声无息地走到大殿石阶前,抬眼看着正与花倾夜对掌的单逍遥,半晌,才波澜无惊地开口说道:“义父,您虽待我恩重如山,可花宫主却是千重的知遇之人。”
“混账!混账!”单逍遥气得暴跳如雷,布满皱纹的额头上凸显出条条青筋,被真气冲散的花白长发在空中乱舞。
就在这时,花倾夜眸光一闪,冷声道:“千重,杀了他。”
话音刚落,空气就如冰霜凝结般冷却下来。
一时无法撤回内力的单逍遥呆滞地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剑贯穿了心脉,身体轰然倒地。
“……义父,对不起。”
看着单逍遥死不瞑目的模样,千重单膝跪下抬手阖上了那双布满血丝的浑浊眼眸。
绕过地上的尸体缓缓走向大殿,花倾夜脸上的表情轻快而闲适,快走到门边时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不远处的千重,“你做得很好,从今往后玄冥派就交由你来打理了,”语气稍稍停顿,“不日之后中原武林将有剧变,依计行事。”
“是!”
千重恭敬地抱拳行礼,目送花倾夜离去。
而从玄冥派大殿出来的花倾夜心情很好地走上这山巅之上的观景台,脚下是浩瀚无边的山间云海。
他眼中带着不深不浅的笑意,血红的衣袂迎风飘展犹如一朵盛放的彼岸花。
……
几天之后,玄冥派掌门单逍遥猝死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武林。
朝露等人刚赶回苍州就得知了玄冥派易主的事情,按理说从此武林中少了个这么大的隐患应该是好事,可御风弦却觉得单逍遥之死并不单纯,他奇的是偌大一个门派竟然连丝毫消息也查探不出来!
再有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就是早先被御风弦送回来的小葡萄竟然不见了踪影,问过府上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的去向,毫无线索,朝露只好期盼是小葡萄某天早上醒来发现身体痊愈所以跑出去玩了……
而看到御风弦一回就忙碌起来,朝露也识趣地整日呆在房中不去打扰他,只是这些天来她总觉得特别容易疲惫,好像得了嗜睡症似的随便什么时辰一闭眼就躺上好久。
从碧海回来之后,辰曜也变得心事重重经常见不到人影,朝露有些担心他,可自己身体也不太舒服,就总没对上时间找他坐下来聊聊了。
这天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把御风弦和辰曜两人都叫了过来,她亲自做了饭菜打算大家一起吃喝一顿,主要目的是为了打破这莫名其妙就变得尴尬冷场的气氛。
可从刚见面认识那时候开始就总是看对方不顺眼的御风弦和辰曜面对面坐在饭桌两侧,朝露则哭笑不得地起身给他们盛饭,“吃饭的时候拜托别一副苦瓜脸好吗?人家可是辛辛苦苦忙了一下午耶~”
然而话音刚落,她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仓促了两步就倒在地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朝露!”
……
后院厢房,脸色苍白的少女紧闭双目安静地躺在床上。
御风弦和辰曜两人皆是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拉住那看诊完毕的大夫——“她怎么样了?”
谁知老大夫嗔怪地翻了个白眼,教训道:“你们也真是的,竟然叫一个孕妇如此操劳,这不,动了胎气!”
孕妇?!
两人不约而同地愣住。
而刚好醒来将大夫这句话一字不漏听入耳中的朝露也当即傻眼了,她竟然怀孕了?老天爷,不带这么玩人的啊……
看着那大夫气冲冲离去的身影,辰曜心里咯噔了一下,虽然他和朝露做了那样的事,可说实话他压根没料到会有今天的后果!他艰难转头目光呆滞地看向靠坐在床边的少女,不知所措的茫然充斥心头,但与此同时,一丝不安的喜悦又像种子萌芽般升腾而起。于是大步走向床边双手颤抖着扶住心爱之人的肩膀,声音却哽咽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朝露,我……”
脑子像被雷劈了一样轰鸣不断的朝露也缓缓抬起头来,看着辰曜激动和惊愕混杂的复杂表情,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不对……
这孩子不是辰曜的!
她早就问过红莲,得知一夜合欢的药性不会让她受孕,所以绝对不是那天晚上!可是,除了和辰曜那次之外她根本没和其他人做过这样的事啊……
这个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让她瞬间陷入慌乱,惶惶无措地抱着头浑身发抖,“你们先出去一会好吗?我……我想自己呆着静一静……”
看着她惊恐的样子,辰曜默然起身走出门外。
“站住。”
刚走到回廊就听到御风弦冰冷中带着煞气的声音从侧面传来,辰曜面色一寒,倏然停下脚步。
御风弦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就在刚才听到大夫说出朝露怀孕的事情后他就神色匆匆地跑了出去,对方这种反应也让辰曜很是疑惑,正想去问,没想到他自己找来了。
“你……是什么时候对朝露……”御风弦恨恨咬牙,冷冽的目光像是一把利剑刺向辰曜所在的地方。
而辰曜则满脸不屑,抱臂倚靠廊柱挑衅地斜睨着御风弦,“你认为自己有资格过问我和朝露的事情么?注意身份,你不过是个毫不相干的外人罢了——”
“混蛋!”瞬间被激怒,御风弦难得地骂了出来,一个瞬步冲过去揪住黑衣少年的衣襟。
“哼,看在你也是个可怜之人的份上,这次我就不和你计较,”出乎意料地,辰曜未做丝毫反抗就任由御风弦揪着自己的衣襟,只是嘴角微扬绽开一丝冷笑,“你要是识趣,就不该再来骚扰朝露。”
语罢不耐烦地拂开御风弦的手,转身扬长而去。
……
此时此刻,静坐在床上的朝露却是早就听到屋外那两人的争吵声,只是她已经没有精力再去理会,她脑子乱得很,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如果这个孩子不是辰曜的,那又会是谁?
咬咬牙从床上走下来,走到门边侧耳听了听,在确定外面已经没人之后才蹑手蹑脚地走出门外,迎面走来两个丫鬟见朝露要出去,慌忙跑过来阻止——“朝露姑娘,少主吩咐过要让您好好休息的,外面风大,您还是回屋歇着吧!”
担心她们去找御风弦通风报信,朝露只好心一横,两记手刀砍在丫鬟后颈上将她们俩击昏过去,然后不顾一切地夺路而逃。
从后门离开御府,她径直去了城里的医馆。
深吸了一口气,向大夫表明了来意,无论如何这孩子都不能留!
“姑娘,你真的想好了吗?”老大夫长长叹息,深怕有朝一日这少女会后悔。
可就在朝露正准备点头答话时,医馆的大门被人用力撞开,一个修长的身影飞速闪了进来,她定睛一看竟然是御风弦!
还来不及说话就被他强势地拽起来拖走,朝露真是有苦说不出,然而御风弦并未带她回御府,只是在附近的酒楼要了雅间,然后拎小鸡似的将她强行塞了进去。
“你为什么不要这个孩子?!”
腰间一紧,就整个人被御风弦揽进了怀中,她错愕地抬起头来,却看到那张俊美的脸上写满了愤怒。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孩子要不要也是自己的事情,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不管怎样,孩子是无辜的……”看着朝露同样愤怒的表情,御风弦的眼神一点一点黯淡下来,他还没鼓起勇气把实情告诉对方,他害怕这个女人再一次从自己生命中逃离。
一听这话朝露瞬间火了,她疯了似地一把推开御风弦——“说什么风凉话?又不是你生孩子,我受够了!受够了!该死的我连孩子他爹是谁都不知道……这叫什么事?你说啊!说啊!”心里一阵阵地难受,她仓促地后退着贴到墙壁上,断断续续地把在毒龙寨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御风弦,也说了红莲那个药根本不可能让她怀孕。
这个孩子生下来,就只能是屈辱!
御风弦缓缓走上前去,心疼地将朝露按进怀中搂紧,最后才下定决心一字一顿地开口说道:“这孩子的父亲,是我——”
什么?!
听到这石破天惊的话语,朝露愣愣地抬起头来,开什么玩笑?她和御风弦之间清清白白压根没发什么过任何事情啊……
眼看着瞒不下去了,御风弦只好将在天姝国那晚醉酒发生的事情全部坦白了。
原来,那个一直被她认为是场旖旎梦境的经历是真实发生过的!而被她当作殊墨拥抱的人,竟然就是御风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