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道叶舟又来了后,兰心就又开始常驻兰成客栈了,还是住叶舟隔壁的一间房,俩人除了经常一起说话,也一起吃饭外并没有越礼的行为。
这天骏马和黄当几个出去玩儿了,叶舟一个人在屋里和无瑕聊天。
叶舟说:你怎么看。
什么我怎么看,你说这话上不接天下不靠地的,无瑕忽闪了两下翅膀落在叶舟的刚伸出的手上。
你知道我问什么,何必卖关子。
哎……
你叹什么气,有什么说什么不行吗?
热热闹闹的不也挺有意思吗?
这些人怎么就聚到这里来了呢?按理说应该在山上啊!
什么都按常理来多无趣,该出现在山里的出现在了闹市,该冬眠的也出了洞穴,天有异象,必有异事。有些人的出现,有些事情的发生,其本身的意义也许就是要预示什么事情,并不是要完成什么事情,你这么晶莹剔透的人儿,还用我说的太清楚吗?
听了无瑕的话叶舟有些明白了,并不往深里追问,他说:无瑕我还有一件事需要你给我出出主意。
说来听听,看我能为你分忧吗?
我想说什么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总不能你不问我就什么也说出来吧,有问有答才有意思呀。
我觉得我和兰心不合适。
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呢,你和林菲最合适,可你不是怕她给你的幸福会消磨掉你的英雄之气吗?其实除了林菲儿以外的女人都差不多,都只不过是为你排遣寂寞的。
你忘了李婉,叶舟低垂着眼皮说,他仿佛是在凝视着自己内心里一个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角落。
李婉……是因为你错过了她,所以才觉得她好,若当初真在一起,未必会有你想象的好啊。
不,这一点你错了,你没有过那样的感觉。
可又怎样呢,她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也许她过的很幸福,你必须把她从你的心里剜出去,你必须要相信缘分,我的美男子,你应该知足,毕竟你们那段青春已足够美好。
叶舟沉默了,他无言以对,喃喃的说:这难道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吗?
是不是冥冥之中的安排你都要接受这个现实,有一种智慧是勇敢的面对你不可更改的事情,有一种勇敢是勇于改变你想去改变的事情。我相信清扬城的美男子是智慧的,也是勇敢的。你觉得你和兰心哪里不合适?
因为……因为有菲儿,她在等着我。
我就知道你对林菲儿是动了心,可是还有一个心结,就是你觉得她是司奇喜欢的女人,老伙计是不是。
叶舟沉默许久才说:司奇在哪里。
司奇走了,一开始他总是游离在你和菲儿之间,可是他又什么都做不了,那种滋味是很痛苦的,所以他选择了离开,去了没有他认识的人的地方。
他一定还能复原是吗?
不要问我这件事,这是天机,是天机就不可泄露。
这时兰心突然推门进来,拽着叶舟说:快去看看有一个从外地来的女人找我二哥,可漂亮了。
兰成问:在哪里?
兰心说:在我二哥的房间,我二哥不在,他房间里围了好多人,都在看她呢。
兰成随着兰心来到兰成的房间,果然和兰心说的一样,好多人都围着一个漂亮的女人问长问短。叶舟听他们说她是西昌人,叫周敏。
叶舟问:有没有人去找兰成。
黄当说:成祥去找兰成公子了。
叶舟见舒柏直勾勾的看人家姑娘,把他拽出去。舒柏很不情愿的说:你干什么。
叶舟说:你怎么那样看人家。
舒柏说:大家不都在看吗?
叶舟说:你看和别人看不一样,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舒柏说:你管的有点多了吧,吃着碗里的还霸着锅里的。
叶舟不愿意和他一般见识,也没说什么,这时成祥和兰成上楼来了,舒柏迎上去羡慕的说:兰成公子艳福可真不浅,主动送上门来的小妞可真不赖呢。
兰成听舒柏这样说自己心爱的姑娘心里当然是不高兴,可他并没有把自己的不高兴表现出来,只顾往自己房间走去。舒柏还想跟进去,被叶舟拽住。他先不高兴了,怒目道:你老拽我干什么?
叶舟说:你觉得自己很风趣吗?
舒柏扒拉开叶舟的胳膊,说道:我风趣不风趣和你有什么相干,别觉得你和兰成关系好就哪里都显的着你,你有什么呀,不就是比我们来的早些吗?
叶舟说:这和早些晚些有什么关系,我是觉得你这人说话忒不中听。
舒柏大概是考虑到他还有个野人兄弟,怕木骏马凑过来,便示弱道:是吗?那我往后改,你爱听什么话我就说什么话。
叶舟冷笑道:让你这么一说好像我事挺多一样,听别人说话还要挑着听。
舒柏说:你的事是不少,只是你自己感觉不到。
这时骏马从兰成屋里出来了,他觉得里面人太多憋闷的慌就出来了,正遇到叶舟和舒柏在这争执,他感觉他俩脸上的神情都不对,就问道:怎么了?
叶舟怕他和舒柏动起怒来,便说:没事,我们说话呢!
骏马瞪了一眼舒柏,说道:敢和我大哥不客气,小心我挤出你的蛋黄子来。
别看舒柏敢和叶舟不客气,他是不知道叶舟的厉害,看了骏马是真害怕,因为骏马的厉害是一看便知的,赶紧赔笑道:我可不敢。
叶舟又来到兰成的房间,见那一屋人还没有离开的意思,便喊一声,弟兄们让人家一对情侣说说体己话吧,咱们喝酒去。
一屋子看热闹的这才觉得确实该离开了,所有人都往外走时,舒柏还要往里挤,黄当心想叶舟都说了,让离开,你还往里挤,他便拽着舒柏往外来,嘻嘻哈哈的说:怎么这么看不出眉高眼低来,人家都走了你还往里挤,舒柏这才悻悻的出来。
舒柏江北鹰嘴山人,和他一起来朝阳城的有司奔,牢蹲,此三人号称江北三侠,舒柏绰号两腿畜生,是一个好色之徒,眼里心里没有别的事,一看到女人先想到人家光着身子时的样子。第一眼看到周敏的时候,眼里差点流出哈喇子来,他自称睡过不少女人,在看到周敏的时候他才觉得,他睡过的女人和眼前的女人比起来,只能说是母的。私下里和他的几个好兄弟聊天时,他说能和这个女人共度良宵,天亮就死了也是值得的。
牢蹲说:那可是司马兰成的女人,你可别胡思乱想。
舒柏说:凭什么司马兰成的女人连想都不能想,他妹子兰心也可以,只是也让姓萧的先下手为强了。
司奔说:这两个女人你都不能想,适合你的还是青楼的女人。
舒柏不服的看看司奔,说道:凭什么我就不能想正经女人。
司奔说:别人不知道,你自己该知道你是什么货色。
舒柏说:我什么货色?你比我就强吗?
司奔说:和别人比不敢说,和你比,我这货色还强不少呢,最起码我不会惦记自己的兄弟媳妇。
舒柏怒不可遏的大喊大叫,骂道:放你妈的狗臭屁。
司奔毫不示弱,也骂道:你喊什么喊,你他妈的什么德行还瞒的过我吗?你就是一个畜生。
牢蹲赶紧过去把他们劝开,他说:都少说一句,
舒柏说:你听听他放的是人屁吗?
司奔说:我说的是实话,你就是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牢蹲说:你这人也是,开玩笑你说什么实话。
舒柏怒目看着牢蹲说:你什么意思,你俩要合起伙来对付我吗?
牢蹲冷冷的笑笑,说道:对不起,我冒失了。我说老舒你这人确实该改改,你这搞破鞋不分人确实是个毛病,将来你有了儿子,你儿子娶了媳妇,扒灰的事也能做出来。
一听牢蹲这么说司奔来了精神,凑过来说:是不是,要不都管他叫畜生吗?
牢蹲说:别胡说了,畜生干这种事也分血缘关系。
司奔听了哈哈大笑,笑罢说:你的意思是老舒还不如畜生。
舒柏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他说:我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吗?
司奔拍着他的肩膀说:行了,着啥急呢,做了违背人伦的事就别怕别人说,要不你堂堂正正的做人,谁说你。你和谁拼命,将来扒灰的事可别做。
舒柏起来抓着司奔的衣领,怒道:你再说一遍。
司奔也拉下脸来,说道:松开,不知道自己什么货色,还忘了自己的斤两了吗?
舒柏松开司奔,摔门出去了。
牢蹲打趣道:你看看他可别想不开头朝下栽到楼下去。
司奔说:他可没那骨气,现在点点他也对,要不非惹出事来不可。
牢蹲说:你以为他还真敢调戏司马兰成的女人吗?
司奔说:他如果把谁的女人分出来就没人管他叫畜生了。
牢蹲说:他真惦记他的弟妹了吗?
司奔说:他这种畜生谁不惦记。
牢蹲说:你看见了还是怎么了?
司奔说:别说他了好不好,恶心人。
牢蹲说:你这人可真有意思,这是你编的啊。
司奔说:别管我编不编,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牢蹲说: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我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司奔说:那就别多问了,不是我咒他,老舒若色心不改,他早晚得因为这个事儿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