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军队没有回去,而是直接驻扎在这里,是否因为不久的将来又要继续打仗的原因。
如果真是这样,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
自从发现朝廷军的驻扎地后,杜晨便一直在远处观察军营地的动向,没有立刻轻举妄动。
过了不久,他发现有一队人马离开营地往西面走去。
一开始杜晨并没有理会,继续待在原地观察。
直到又过了不久,第二队,第三队,第四队人马陆续离开军营,分别往东南北三个方向走去,这时候他才一拍额头,猜到这些人马可能是干什么的,匆匆选择了一个方向追上去。
之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杜晨跟上了其中一支人马,确认他们的确是在附近的村子里征兵,于是他便绕过了这支人马,提前找到了前面的村子。
他原本的打算是借用一下这个小村庄“洗白”自己的身份,藉着征兵的机会加入到朝廷的军队中。
可万万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这种情况。
没有人知道他可是在茅屋中想了一整晚才想好如何“忽悠”征兵人员的借口啊,就连“故事大纲”都已经准备好,就差现场“表演”。
谁知道这时候另一场“好戏”提前上演。
这算什么?
“该配合我演出的人”......竟然也是“导演”吗?
这就尴尬了......假装昏迷的杜晨突然间很想挠一下自己后脑勺。
没错,就是尴尬,杜晨除了因为对方吃人肉升起的一丝杀意外,更多的便是尴尬。
就算他一时不慎差点成为别人的盘中餐,即使他现在手脚都被捆住。
可他现在一点也不感到害怕。
这就是实力提升后带来的心态变化。
哎,算了,我又不是法官,有什么权利去评判别人的行为呢。
吃人肉在现代人看来是罪大恶极的事,但是在古代人看来......或许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君不见现实世界的华国史上,在某些朝代遇到天灾人祸时,还将人肉明码标价当作猪牛羊来卖呢。
他们残忍吗?是畜生吗?
当然是!
但他们本质也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想到这里,杜晨内心的仅有的一丝杀意也随即烟消云散。
与其过于呵责别人,倒不如说这是时代的悲哀!
当然大家不要误会,杜晨有这种想法并不是因为他是“圣母”。
实际上之所以他会这么“大度”,完全是因为李狗对他根本构不成威胁。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原本的计划注定要失败,那么继续留在这里就没什么必要,一切只能从头计划。
杜晨想罢,正要发力挣脱绳索。
这时候一阵阵噪杂的声响自茅屋外传进来。
“砰”
“发生什么事?啊~~”
“起来,起来,都给我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无故打人?啊,你们是......”
“我们朝廷军队,奉令到此征兵,限你们村子里所有人在二十个呼吸内出现在我们面前,逾时不出现者后果自负。”
“一、二......”
“不好了,不好了当家的,朝廷的军队来到我们村子征兵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原本一脸喜色走出去的柳娘踉跄跌跑进来,满脸惊慌地对着李狗说道。
“什么,为什么朝廷的军队会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啊,躲,赶快让我躲起来,我不想去打仗,我不想死啊。”
李狗吓得双手一松,丢下杜晨的身体,整个人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打着转儿。
终于来了!
杜晨闻言猛然睁开眼睛,电光火石间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他脑海中。
可以试一试......
“啪”
一声轻响,杜晨稍微一用力便挣脱了捆绑手脚的绳索,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对着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目瞪口呆的李狗夫妇沉声说道:
“你不想去打仗的话,就按我的吩咐来做......”
......
“十九,二十,时间到,左右听令,将这里的茅屋全部搜查一遍,有发现躲藏者,通通将他们捉出来。”
一个身材肥壮,脸上印着一道从嘴角划到额头的狰狞伤疤,手持长戟的布甲兵卒大声喝道。
“得令”
四名兵卒受到命令后立马分散开来,提起长枪朝四周的茅屋走去,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算上这名发号司令的刀疤兵卒,来到村子的朝廷兵一共就五名。
下达完命令,伤疤兵卒踱“王八”步,慢慢巡视着已经走出来的村民。
三十多名村民此时正聚集在村子前方一块并不宽阔的空地上,只见他们一个个面黄肌瘦,衣不蔽体,就像受惊的鸵鸟一样低下头,瑟瑟发抖地挤在角度里。
刀疤兵卒环顾了一圈,突然对着一名几乎将头埋在胸膛里的汉子说道:
“你是何人,刚才为何在屋内拖沓不出。”
“小人李狗,因......因害怕军爷的威风,所,所以躲在屋内不敢出来。”李狗战战兢兢的说道。
刀疤兵卒之所会这么问,是因为刚才他数到“二十”的时候李狗一家四口才急匆匆从茅屋内走了出来。
这个情况引起了他的注意。
“哦,是吗?”
伤疤兵卒露出一脸不置可否的表情,转过头去大声喝道,“来人,仔细搜查一下这个李狗的茅屋。”
“得令”
附近的一名士兵马上回应,快步走进李狗的茅屋内。
李狗闻言顿时面色一变,站在不远处的柳娘见状表现尤为不堪,整个人脸色苍白,身体害怕得颤抖不停,只能紧紧抱住她面前的两个孩子。
“哼”
伤疤兵卒冷笑一声,越发觉得眼前之人有猫腻,眼神凶狠地盯着李狗,似乎要将他内心的秘密看穿。
兵卒进去后,李狗的茅屋随即传来“砰砰嘭嘭”的声音。
好半响......
“报告伍长,茅屋内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负责搜查的兵卒如是报告道。
“你可查清楚了。”
“已经检查清楚。”
“唔......这里没你的事了,去搜查其他地方吧。”伤疤兵卒闻言沉吟一下,挥了挥手道。
“是”
兵卒得令,继续“祸害”其他茅屋去了。
吩咐完属下后伤疤兵卒瞥了满脸污垢的李狗一眼,后者仍保持着低着头浑身发抖的动作。
伤疤兵卒见状抽了抽嘴角,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一言不发转身往其他村民面前走去,就在李狗以为已经完事的时候。
一条长棍状的物体猛然朝他腹部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