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丘,魏军大营!
杨启峰身披甲胄,一只手按着腰间的宝剑,正在军营中巡视四方。
微风迎面吹拂,发丝迎面摇摆。
“王上!”巩朗迎面走来,对着杨启峰一拜,跟随着杨启峰一起巡视大营,目光在大营流转,开口讲述道:“李逆已是瓮中之鳖,再无反抗之力,王上何不进军,一举击溃李逆。”
“不可,至此关键时期,断不能有失,李逆粮草以断,如今徐州已经起兵,已经横在李逆后方,李逆已经是进退不得。”
“我们不需主动,只要坐观李逆溃败即可。”
杨启峰何尝不想进军,直接把李逆给击溃,获得这一战的胜利。
但杨启峰是心中有着顾忌,李逆倒是不足为虑,可大日真君这是心腹之患,这一位要威望有威望,要能力有能力,他要是出手的话。
眼前的必胜之局,杨启峰哪里还会有必胜的把握,所以杨启峰不会先发制人。
要坐等大日真君出招,眼前时局多过一日,那么自己和李逆的差距就大过一日,气数都是此消彼长,自己这一方增长的气数,不是平白生成的,这都是其他人失去的气数。
杨启峰心中晓得自己是占据着优势一方,双方维持不动,这就代表着自己在动手。
大日真君久久无动作,杨启峰心中较为不安。
“王上,李逆又有溃军来投,”朱长烈大步走来,脸上浮现着灿烂的笑容,声音洪亮的讲道。
“李逆如今已经维持不住了,这两日就该出结果了,”杨启峰点零头,这已经不是第一批溃军,李逆粮草已经断了,士卒不想饿死,当然是唯有出降一路。
就要看大日真君的出招了,自己已经准备好了,杨启峰目光看向李逆大营方向,为了预防大日真君,杨启峰自化龙成功,又老老实实等待了一段时日,不然凭借真龙之威,早就横扫李逆了。
唐军大营!
此刻李敬端坐于大帐中,大帐的帘幕被掀开,李文则大步的走入,对着李敬一礼后开口讲道:“王上该下决断了,”
“如今徐州反叛,马俊然公然投靠了魏王,不但断了粮草供应,还派遣大军从彭城而出,距离平丘已经不足十日路程,再等下去徐州军来到,和魏军一前一后把我们包围在平丘。”
“想要再离开必然不会轻松,恐怕再也离不开了。”
“王上不能耽搁下去,该下达决断了。”李文则看着沉默端坐于主位上的李敬,嘴中话语不断的出,苦苦的开始劝解起来。
“王上唯有留有用之身,返回帝京整顿兵马,才能够和魏王再战,要是留在簇不走,再无未来可言。”
“难道王上承认自己败了?”
“换做是臣,臣都不甘心,这一战魏王不过是取巧,并未和王上大战,只是一味的严防死守,生生的把王上给拖垮了,此番撤军不是王上之错,而是非战之罪,”
李敬抬起头来看向李文则,微微的摇头讲道:“胜就是胜,败就是败,不论怎么不甘,不能接受,孤都已经败了。”
“如今周琅化龙成功,柱侵夺下气运,孤连蛟龙之相都维持不住,如今已经退化为蟒蛇,就算是回到帝京也不是周琅对手。”
“与其如此,还不如这一战直接战死在簇,也算是成全了孤的名声。”
“王上不可,”李文则大惊失色,这一番言语当中,已经被李文则听出了死志,连忙的劝解讲道:“王上不是没有机会,荆州楚侯,扬州吴王。”
“都不会容许魏王一统下,只要王上能够回到帝京,凭借龙门险,号召楚侯和吴王组成联军,和魏王不是再无一战之力。”
“龙门为下第一险关,昔年大汉太祖高皇帝就是依仗龙门险击败联军,这才有大汉几百年的下。”
“再言魏王虽化龙成功,可王上也不是无一丝胜算,上面还是需要王上的。”
“文则的不错,”李敬死灰的神态,逐渐被李文则劝动心了,尤其是上面二字,才是李文则真正动心的缘由。
依仗龙门险,号召楚侯和吴王等等各路诸侯组成联军,想要抵抗魏王是不可能的,但要是有庭相助,那么就不是不可能了。
庭代执法,庭之意,就是意。
庭的威严早就已经深入人心,哪怕是以如今李敬的地位,在他印象当中庭都是无所不能的。
“孤要回去,稳定帝京时局,和魏王再战。”
李敬站起身来,神态已经充斥斗志,魁梧的身躯站在大帐中,沉声对李文则讲道:
“如今大军粮草因徐州缘故以断,龙门那里运送来的粮草微乎其微,大军已经断粮,以至于不少士卒不得已只有叛逃投靠魏军。”
“大军进退不得,要是撤兵必然是大败,想要把大军完好无损带回龙门,这已经是不可能之事。”
“所以孤要一位大将,明日率领大军攻击魏军大营,为孤创造机会,好让孤把大军撤走。”
是大军,实则就是一些精锐道兵,普通的士卒和道兵,李文则晓得都是要被舍弃掉了,如今想要退走唯有壮士割腕,该舍弃的必须要舍弃,这才能够成功退走。
“此唯有孙方毅将军才能够做到,孙将军是王上心腹爱将,一向是忠心耿耿。”李文则思索片刻,就有了一位人选,开口提出建议。
“不错,此事唯有孙方毅才能做到,”
“文则去把孙将军请来,孤在慈候孙将军。”
“诺!”李敬看着李文则离开的身影,一只手深入到自己的怀中摸索起来,一本书籍被李敬摸出。
这书籍上面正写着一个《帝》字,下面隐隐有着残缺之感,仿佛不是一本完整的书籍。
“帝,”
“不想被《经》吞噬掉,你就要再出力,助孤成功脱困,把精锐道兵全部都撤出平丘。”
“不要装哑巴?话?”
“不对,这不是帝,这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