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娜塔莉勇敢迪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向彻辰表明自己喜欢他以后,彻辰的心神就开始不由自主地动摇了起来。他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娜塔莉了。
虽然第一次在酒馆的时候,彻辰就觉得娜塔莉很漂亮,可现在,彻辰看娜塔莉那是越看越漂亮了。
他往往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嗨!多美的姑娘!”
一次,彻辰帮助娜塔莉上马,双手触着她的富有弹『性』的身体,彻辰的双手就感到不自然,不禁打了一阵寒颤,全身感到麻痹。
而娜塔莉虽然天『性』骄傲,眼高于顶,甚至有点借故生端,却对彻辰也是愈来愈温柔了,常常看他的眼『色』,想办法讨他喜欢;而对法蒂玛,娜塔莉也由原来的争吵变为了谦和。娜塔莉甚至觉得,自己作为一个赢家,应该让着她一点。
两人的这点变化不可避免地落在了众人的眼里。
对于自己的侄子和娜塔莉产生情愫,皮德罗是乐见其成的。娜塔莉不仅年轻漂亮,而是家财万贯,父亲又是卡齐米日国王的重臣,有这样优越条件的女孩,哪怕是找遍整个共和国都不会再有了。
费多特和叶利谢伊等人当然也希望团长幸福。在他们看来,娜塔莉和彻辰的年纪相当,又长的漂亮,做团长夫人真是再好没有了。
唯一不满的只有法蒂玛,因为她也是喜欢彻辰的。法蒂玛不知道这种喜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第一次见到彻辰的时候、或许是在一次战斗之后,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法蒂玛明白自己的心意。
对于二人之间信仰的不同,法蒂玛是毫不在意的。在她看来,如果彻辰愿意接受自己(这几乎是可以肯定的),它愿意放弃***教,皈依天主。
可现在,这个叫娜塔莉的女人『插』了进来,而涉世未深的彻辰竟被其『迷』住了。这不免不让法蒂玛咬牙切齿。继而法蒂玛又是担心,担心彻辰的感情会被欺骗。
法蒂玛虽然年龄并不大,可是她在苏丹的宫廷里看见过的和经历过的阴谋诡计和尔虞我诈真是太多太多了。
历代都苏丹为了不让任何人染指后宫,除了使用宦官以外,还很喜欢使用人高马大的黑人为自己的妃子们服务。这些黑人如果与妃子们有染并有了子嗣,那是很容易被探查出来的。可即便如此严密的设计,还是有不少受苏丹冷落的妃子们为寻求慰藉想方设法地寻找着自己的另一半,哪怕是个黑人。
她原本服务的那名妃子就是个例子。她就和一名年轻的黑人侍从有染,二人也曾山盟海誓、如胶似漆。可当某一天那名妃子怀疑苏丹知道了这件事情后,虽然只是怀疑,可那名妃子还是毫不犹豫地命令法蒂玛暗杀了那名黑人。
从那时候起,法蒂玛就看的很清楚:对于有权势的女人来说,男人只不过是他们享乐的工具。
所以法蒂玛顽固地认定了娜塔莉对彻辰所表现出的感情,不过是玩玩而已。
这一天,当彻辰热情地将娜塔莉扶下了马,法蒂玛再也忍不住了。她走到彻辰和娜塔莉地身边,大声对彻辰说道:“团长,我有话要和你说。”
彻辰看了一眼法蒂玛那怒气冲冲地表情,奇怪地问道:“怎么了?法蒂玛。”
后者先是不说话,后又怒气冲冲地看了一眼娜塔莉,然后对彻辰说道:“我有话要和团长你一个人说。”
听说法蒂玛有话要对自己一个人说,彻辰本能地准备和法蒂玛去单独谈谈。可他马上意识到娜塔莉在身边,这样都举动会让她觉得自己不信任自己。彻辰一时犹豫了起来。
倒是娜塔莉善解人意,她对彻辰笑着说道:“我去看看瓦尔瓦拉大婶午饭准备的怎么样了,你和法蒂玛谈吧。”
说完,娜塔莉便走了开来。她路过法蒂玛都身边的时候,还『露』出了一个善意的微笑。
这被法蒂玛想当然的认为:娜塔莉是在向自己示威。
现在,只剩下彻辰和法蒂玛两人了。
“法蒂玛,到底是什么事情?”彻辰问道。
法蒂玛咬了咬牙。
“团长,你喜欢娜塔莉是吗?”法蒂玛问道。
彻辰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红晕。虽然他和娜塔莉地关系在佣兵团已不是秘密,可直接这么问自己的,法蒂玛还是第一人。
“是的,娜塔莉是个好姑娘。我和她在大光明山修道院的保卫战中相识相知了。我对你们都有讲起过她,当时她还是个坏小子一样,可是现在不同了。当她告诉我她是来找我的时候,我的内心是高兴的。不过我还未向那个方面去想。可是昨晚,她亲了我,法蒂玛你知道吗,那种感觉……”彻辰越说越激动。
“够了!”
法蒂玛打断了彻辰的话,她以及听不下去了。
“团长,你别被她骗了。这样的贵族少女我在伊斯坦布尔见的多了,她们只是在玩弄感情,任何一个都不会和我们这样的人结婚的。贵族看重的是门第和财富,这些家族的女儿也只会和门当户对的家族联姻。”
“娜塔莉不是这样的人,她说她自己是逃出来的。她不要直接父亲给她安排的婚事。我能感受得到,这些都是她的真心话。”彻辰替娜塔莉斩钉截铁地辩解道。
“团长,你喜欢她是吗?”法蒂玛问道。
“是……的。”
“那么团长,你对我是什么情感?”法蒂玛平视着彻辰的眼睛。
这个问题让彻辰有些猝不及防。半晌,彻辰才吞吞吐吐地说道:“法蒂玛,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好伙伴和……”
和什么?法蒂玛已经不愿意再听了。
法蒂玛一言不发地撇下彻辰,然后骑上一匹马,独自一人跑了开来。她一面穿过荒地,一面回过头去望望彻辰的背影,却对他的喊叫无动于衷。
等彻辰消失在树林那边时,她用双手蒙住了眼睛,仿佛是为了遮阳光似的。但是,不一会儿工夫,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双颊流了下来,掉落在马鬃『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