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舆术数,自古以来便为世人所争论。
有人信,也有人质疑。
但不论你是相信还是质疑,它就在那里,顺着历史的洪流流传至今。
不论是谁,我相信在他少年时,都曾听闻家里的长辈说起某些忌讳。
就比如,若是有两家做生意的店铺大门相对,其中一家在门口“请”了两尊石狮子,则另一方势必倒霉破产。
笔者曾听闻一个故事,话说有一对新人在置办婚房,请了一位老工匠来建造装修。
在某些农村地区,请了工匠做活,除了最基本的工钱要付以外,每天还要管上中午和晚上的两顿饭,也有的地方只管一顿。
有天,这对即将大婚的新人丈夫不在,妻子向之前一样做了一顿饭,三菜一汤,又配了一瓶二锅头,请工匠师傅用餐。
不曾想,这工匠这一天因无人相与,便自顾自的喝多了些。之后见女主人年轻貌美,酒劲上来之后竟然意图非礼她。
这女主人倒也是一位忠贞烈女,当即指着其鼻子破口大骂,愣是将那匠人的酒给骂醒了。
之后,因工钱早已给了匠人,此际也不便于换人,于是就继续让他干了下去。而那女主人也因此事不光彩,于是便隐瞒了丈夫。
不料那工匠是个小肚鸡肠的人,许是因丢了颜面,越想越气。于是就在这新房的承梁柱上偷偷凿了个槽,放了一个赤身裸体的女性木偶进去,随即又将柱子封上了。
说来也奇怪,就在几天之后,这一家竟然莫名的开始多灾多难。那家的女主人突然之间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从以前的忠贞烈女,变成了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好好的一家就此破裂……
也许会有人说这是危言耸听,封建迷信。
我也希望如此。
但舒锦却皱紧了眉头。
她看着手中已落下手印的契约,一时间手有些发抖,心尖儿都在打颤。
自从她受掌柜的考核之后,她就惊讶的发现,她能看得懂契约上的文字了!
不过她还是希望自己看不懂,因为内容太可怕了,远不如无知时来得幸福。
舒锦看了看眼前的年轻人,想要从他身上看出更多有价值的线索来,不过可惜失败了。
年轻人身上布满了缝补后的痕迹,就好像是一个玩偶,被人随意的扯破后,又再度用针线缝合了起来。
生前究竟遭遇了什么,死后才会是这样一副场景?
舒锦将他引到了客房中,然后又回来坐下,拿出纸币,一边重新仔细地看着,一边认真的做着笔记。
据契约书中所记,这青年本是某高校的学生,因家里长辈去世而回到老家。
在收拾老人遗物的时候,家人发现了一面年代久远,镜面斑驳的铜镜。
这种镜子在以前很常见,那时候的人们喜欢在自家门前高悬一面镜子,借此辟邪。
所以这面镜子根本就算不上是什么古董,也值不了几个钱,所以自然而然的没有人重视它。
但当天傍晚就出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就是所有白天照过那面镜子的人,一夜之间全部暴毙,死状凄惨。
这青年显然就是其中之一。
他们死的很奇怪,四肢仿佛被人用锋利的刀片给切割开来一样。青年的灵魂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被囚禁在了那面镜子里。
据他说,那镜子里面还有一个极其丑陋、可怕的魔鬼,多亏了同族袍兄们的鼎力相护,他这才逃了出来。
“镜子里有个怪兽?”舒锦哭笑不得,“有我也打不过啊。”
她是真想叫掌柜的去解决这个问题,可是客栈还有条坑爹的规矩:谁签订的契约,就由谁负责解决。
“坑爹呀!”舒锦苦恼。
周日的法会,周五出发,也就是还有四天的时间。而这四天里,笑掌柜要求至少要解决两件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情。
也就是说,最多两天就必须得把这件事情解决。
客栈楼上。
笑行正在细细地擦着剑,那柄精致的青铜剑在其手中,越发的明亮。
“真打算让她自己去?这件事了不是那么好解决的啊,之前不是现在的她能够解决的。”钟馗“呵呵”笑道。
“我要是一直跟着,她何时长大?况且她还有轻微山那老头送的手链,不会有事的。”笑行道。
“之前还以为时间很长,现在突然发现,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早些让她能够独自面对,我也就可以早些离开了。”
……
就在这时候,舒锦已经打包好了行李,给掌柜的发了一条微信之后,留背起小背包,走了出去。
事发地距离客栈不远,就在京都之中,不需要火车飞机来回倒,但是需要坐上三个小时的公交车。
等舒锦抵达时才发现,她要去的地方竟然是一片如此荒凉的小山村。
这座小山村让她立刻就想起了许胤的老家,除了没有雪山之外,一切都像极了。也许,这就是农村的共同性吧。
走进村子,一切都很安静,没有鸟叫,没有人生,甚至连看门狗的吠叫只剩都没有,整个村子显得死气沉沉的。
家家户户都是平房,成排成排地建在一起。每家前门的门楣上都放置有一枚铜镜,镜子直直地对着前面那家的后窗玻璃,然后投射到对方的火炕上。
“这些人,一点教养都没有,没听老人说不能在自家门前挂镜子照人家吗?一点素质没有。”舒锦恨恨的在心里吐槽。
在往前走,隐隐的能听到些许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声。舒锦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撒开大长腿就狂跑过去。
胸小就是这点好,跑的快,有个包也不嫌累赘……
等顺着哭声跑到头,发现一群人正抬着数个棺材准备下葬。棺材旁,有一堆的凄儿寡母正跪在那里嚎啕大哭,想来应该就是那些遇害者的家属吧。
舒锦正在思考一会儿该怎么介绍自己时,一个人影从自己来时的路一路狂奔过来,同时口中大喊着:“不好啦,又有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