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彻竟然又无动于衷了。他微微抬头,却见到刘彻仍旧抱着那把女士折扇看得呆住了。
“你说!你到底需要朕花多少钱,你才肯为朕制作折扇?”
刘病已看到刘彻上了自己的鬼当,嘴角难掩微笑,说到:“曾祖,曾孙想过了,目前这两把折扇难以与陛下的气度匹配。曾孙设计了一款高大上的折扇。其最外侧的两个扇骨用精美玉石制作,里侧扇骨精密重叠,上要镂空雕琢对称花纹,扇面要用上等锦缎,锦缎上用银丝和金丝绣上白梅朵朵,腊梅朵朵,用青铜丝绘就文字,这样的一把把扇子才能符合陛下啊。”
刘病已说的天花乱坠,美轮美奂,刘彻却听得入了神。
“好!朕准你制造这样的折扇。”刘彻似乎迫不及待了。
刘病已顿时接话说到:“一把折扇的成本费一百两纹银,一百把玉折扇需纹银一万两!”
“什么!”刘彻一下子从摇椅上站了起来,“你怎么不去抢呢!”
刘彻说完气呼呼地在原地来回踱步。
刘病已读出了刘彻的心有不甘。刘彻此时正心里焦灼呢:一方面舍不得那玉质扇子,另一方面又舍不得花一万两纹银给自己。
刘病已见鱼儿上钩了,心里暗暗发笑。
不过,吊人胃口时间不能太久,否则就过火候了。刘病已急忙说到:“曾祖,曾孙倒有一个办法,可以不让曾祖花一分钱,便可制作出这样的扇子来。”
“臭小子还不快说!”刘彻急得快要把他提起来挂树枝上了。
刘病已微笑着说到:“整个长安能掌握最好的丝绸还不是静雅丝绸庄。”
桑弘羊一听到刘病已所说的“静雅丝绸庄”五个字,立马震惊地头皮发麻,这个小子竟然下了这么大的棋盘,最终目的还是为了这个。这个小子的预谋真是不简单呢!
刘彻却并不知道刘病已的小心思,缓缓说到:“静雅丝绸庄确实专供最好的丝绸,不过最近查封了,等开门营业后,朕特批一些布料给你。”
刘病已摇了摇头,“曾祖,我不要您特批给我。”
“那你想怎么着?”刘彻真不知道刘病已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问到。
“别人给的,是好是孬还不是别人随口说说,要想制作最好的扇面,就要最好的布料。要想拿到最好的布料唯有自家店面才能放心。”
“自家店?你小子什么意思直接告诉朕!”刘彻似乎读懂了刘病已的心思,斜瞥眼睛瞧他一眼。
“曾孙的意思其实很简单,曾祖何不把静雅丝绸庄赏给曾孙,另外每月给曾孙运来上等的蓝田玉石。”
“你小子想得美!”刘彻一下子炸锅了,他终于明白了,刘病已这个鬼小子绕了好大一个圈儿最终图谋的却是静雅丝绸庄。
静雅丝绸庄最近可是好炙手可热啊,不但夫人和美人向自己求情,连自己的几个孙子和孙女都来相求,没想到刘病已这个古灵精怪的曾孙又来凑这个热闹了。
刘彻斜瞥眼望去,见到刘病已满脸镇定,似乎吃定了自己一定会把静雅丝绸庄给他。
一旁的桑弘羊见刘彻突然情绪激动起来,顿觉得刘病已有可能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啊。机关算尽,却难逃最后什么也没得到。
刘彻怒怒地咬咬牙,冷冷道:“你小子想得美!这个不提了!带朕去看看印刷和造纸工坊。”
“好来!曾祖这边请!”
刘病已领着刘彻和桑弘羊几人前去宅院。
刘彻视察一番,看到纸张纸张和印刷有条不紊,女羽林们尽职尽责,这才放心下来。
又蹭了一顿晚饭,刘彻才乘坐车轿赶回长安未央宫。
望着马车渐行渐远,站在一旁的程谦问到:“主公,您觉得陛下能应允吗?”
刘病已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另一把女士折扇。
程谦忙道:“主公,小心被女羽林们看到,参奏你一本欺君之罪。你下午不是说陛下拿走的两把是仅有的两把吗?”
刘病已一听也觉得甚有道理,赶忙将优哉游哉扇扇子的欲望压制下,又将这小巧的折扇掖回怀里。
“哎!一群女官看着咱们,咱们只觉得像是在坐牢!家里纵有几百把折扇,也难讨一阵清婉之风啊!”
赤裸裸的炫富啊!
程谦捂嘴浅笑。“若是被陛下听见了,非气炸肺不可!”
“呵呵,恐怕比起割让丝绸庄来,他不在乎这些低档次的折扇,程叔还是考虑一下,丝绸庄该派谁去接管才比较合适。”
“啊?”程谦惊讶不已地长大了嘴巴,“主公,难道陛下真的会把静雅丝绸庄给我们?”
“当然了!我都想好了新的店名,今晚让苏师父赶紧赶制一个匾牌,明日或许要用上派场了!”
“真的?简直太好了!不知主公给店起什么名字?”
“宝缘斋。”刘病已脱口而出。
“宝缘斋?好!好名字!”
“还不快去催苏师父去做匾额!”
“好!我马上去!”
“宝缘斋丝绸庄?好……好啊!”程谦边说着边走远了。
刘病已冷笑一声,叹了一口气。其实,他对能否得到静雅丝绸庄一点儿信心都没有。好不容易想起用折扇,进而引出上好的扇面,牵扯到静雅丝绸庄上来,用以提醒刘彻,只是不知道这样的诱饵对刘彻的诱惑到底有多大。
不过,对一向乐观的刘病已来说,自己该做的已经做了,至于结果听天由命吧。
反正,自己不吃亏。得不到静雅丝绸庄,他也就有了理由,不用去做什么上等的玉骨折扇便是了。
想到这里,刘病已吐出一口气,他去换了一身短打衣服,要去跟师父朱安世学打石子和武功了。
前段时间忙碌的,虽然每日晨起跑步没有落下,但武功和打石子多少还是受了影响。
等到为村民们该做的事渐渐有了起步,刘病已便重新拾起了武功和打石子。
晨起跑步,夜晚练习武功,白天读书,刘病已的生活渐渐有了固定的规律。
刘病已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