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你见官府!”女子说着飞身起来,来了一个漂亮的飞鹰展翅。
“砰!”男子一歪头,直接将逼来的长剑躲开了,两拳上下夹击,直接擂在了女子的胳膊上。
“啊呀!”女子急忙借势朝前滚去,又一个鲤鱼挺身,身子再次弹跳起来。
戳直了长剑又朝男子的脑门砍去。
“呆!”男子直接来个一个腾空翻,在躲开这一长剑袭击的同时,一脚飞踹,直接踹在了女子的胳膊上。
“嘡啷”一声,飞剑脱离了手儿,径直撞到了墙上,稳稳地插入墙面。
“你给我老实点儿!”
此时的男子早已闪到女子身后,一手将女子的胳膊后拧,另一手环绕过女子的胳膊,狠狠地掐住了女子的脖颈。
“小小的姑娘竟然敢动武,本爷还算是练过几年,要不然……”男子将脖子前身,一看到女子的相貌顿时说不出话来。
“哈哈!原来是一个漂亮的小美女!今晚上大爷我可爽翻了!跟我走吧!”男子说着就在手上一用力,推着女子就要往前走。
刘病已心知如果女子被劫持走了,十有八九没有什么好下场,手儿朝怀中一摸,装石子的布袋子在喝酒时丢在了书房里,登时心里着急,刚想要跳下墙去给那男子一个趁其不注意的袭击,但考虑自己细胳膊细腿的,根本不是那名大汉的对手。“来武的不成,咱来文的还不成?”
刘病已当下大喊一声:“鳖龟!爷我认出你来了!快快跟爷到衙门吃板子!”刘病已这么一声喊,又离着那汉子很近,登时吓得那蒙面大汉一哆嗦。
重要的是自己的名字竟然被人直接呼唤出来,又是在被官兵追捕的当儿,自然成了惊弓之鸟,连回头看看都来不及,急忙松开了手臂,将女子一脚窜在地上,一猫腰窜入旁边的小树林,如兔子一般飞快往前窜去。
“咳咳……”少女被掐地喘不上气来,刚才又被那人踹了一脚,登时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刘病已确认了贼人已经逃远,赶紧地从墙上跳下来,几步跑到女子跟前,将躺在地上咳嗽的女子扶起来。
刘病已不看则矣,一看立马就失魂起来。
那名少女果然长得一张惊艳无比的脸,任何男子看了都会动心不已。
“咳咳……”女子闭着一双眼睛,咳嗽不止,长长的睫毛在闪闪抖动。
刘病已急忙将女子搂在怀中,边用手儿帮她捋着,让她尽快缓过气来,边呼唤着:“小姐,小姐,你快醒醒!贼人被我吓跑了!”
那名女子听到声音后,缓缓地睁开眼,却见到一名文弱少年趴在自己眼前。
“你……”少女慌忙躲开刘病已的怀抱,坐了起来。
“小娘莫要担心,我是这个宅院的主人,刚才从墙头上看到你们打斗,你还被那名男子擒获,在下于心不忍,便假装官差喊喝了一声,那贼人已经被我吓跑了!”
一听这话,那少女着急地急忙起身,“我要逮住他们,他们偷了我们好几家店的银两!若找不回来,这段时间就白干了!”
女子好不容易挣扎起来,踉踉跄跄走了几步,立马栽倒在地。
“小心!”
刘病已赶忙扑了上去,直接将少女抱住,才避免了她摔倒。但见那少女已经昏死过去。
“贼人在哪里!”后面有人大喝一声,随后“呼呼隆隆”的一大堆人追了过来。
刘病已扭头一看是一队官差,立马指着小树林说到:“他们钻入小树林逃了!”
打头儿的官差来到刘病已跟前,朝着刘病已指着的鬼嘘嘘的小树林望了望,继而“砰”地一把抓住了刘病已的胳膊。
“小子,跟我衙门里走一遭吧!”那名官差一脸的鬼笑。
“抓我做什么?”刘病已怒到。
“抓的就是你!你这个大淫贼,不但偷钱还偷女人!这不是人赃俱获吗!走!”他这么一吆喝,身后的官差也都喊喝一声。
后面上来一人,将手上的链子往刘病已脖颈上一套,直接反手就捆束起来。
另两个人则过来架起女子就往回返。
“哎!稍等!我的鞋!”刘病已急忙蹲下身子,将那名叫“大龅牙”的小个子丢下的鞋子捡起来,踹到怀里。
这个就是洗脱自己罪名的呈堂证供,还知道那些贼人中一人叫“鳖龟”,另一人叫“大龅牙”,而这鞋子就是后者的,还是一位叫翠云的姑娘给他绣的鸳鸯鞋。
刘病已便收拾着鞋子,便道:“麻烦各位给这女子找一位郎中!”
“别啰嗦,快走!”官差扥着链子就催促刘病已赶紧走。
一行人屡屡行行径直沿着来时的小路往外走。
没过多久,院墙内的老朱爬上墙头,还喊着“少爷,少爷!那些人是在捉贼!”老朱往外张望了一下,却没看到一个人影,这才纳闷地跳回院子里。
杜县县衙大堂。
“威武……”
深夜开堂审案。
一众当夜被抢劫的店家纷纷跪倒。
唯独只有刘病已束手站立着。
刘病已闭着眼睛,独自生着闷气。
“这才几天啊,三进宫!”
要知道,一旦进入县衙就是挨宰的份儿。县令大老爷往往是吃了被告吃原告,有理也要挨一顿宰。
“可怜我那白花花的纹银,又要被这官员搜刮干净了!”
一想起之前的县令蔡都温,刘病已就气不打一处来。
“堂下何人,见到本老爷焉何不跪?”台上这县令的声音今天怎么有点儿沙哑,莫非他被上官怒骂了不成。
刘病已这般想着,抬头一看,见堂上的县令是一个陌生面孔的人。
他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胡须打理地甚为整洁,完全一副儒雅的文人模样。
刘病已心里顿时明白了:“之前的县令蔡都温或许已经滚蛋了,而这位县令貌似是懂礼讲理之人。”
刘病已想到这里,当即抱拳微微欠身施礼道:“禀告大人,学生乃刘病已。”
“哦?”那名县令一听到“刘病已”三个字,顿时沉思起来。
旁边有幕僚韦淡在他耳畔耳语一番。
没过多久,语气温和地说到:“既然是孔夫子的学生,那就免了跪拜之礼。”
“谢大人!”刘病已再次抱拳回礼。
“啪!”县令将惊堂木一拍,朗声问到:“堂下所跪之人,为何深夜走水,又要喊捉贼?惊扰了本官深夜开堂问案?”
他这一句话,就已经让刘病已心里哇凉哇凉的了。老百姓的父母官,就这深夜,老百姓的房子着火了,作为父母官的县令不但体恤一下老百姓,对他们造成的财产损失表示一番惋惜,反而因为惊扰了他的美梦而愠怒。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啊!
刘病已的心里,似乎有一万匹草泥马呼啸着奔腾而过。
“为官不仁,草菅人命,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