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看上去是位奉公执法的好官,给了夏悠然两个选择。
一是重新买回原来的店铺,二是重新选址,偿还她之前的损失。
夏悠然没有犹豫,选择重新选址,原来的店铺再好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萧世子看见事情已经圆满解决,吩咐雷同知,帮着夏悠然寻找几家出兑的店铺。
看着世子爷和县令大人离去的背影,小武心想,这次事件应该能让夏姑娘和世子关系缓和了吧?
夏悠然看着世子爷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这份恩情她记下了。
夏悠然跟着小武到了别院,下了车,发现小院格局有点像四合院结构,看着特别的宽敞。
进了门,前院和内院之间用一道墙分隔,墙正中设置垂花门。
进了垂花门就来到宽阔的内院,内院是整个住宅主要生活场所。
院子北面是高大的正房,正房的两侧分别设置东耳房、西耳房。
院子的东边是东厢房,西边是西厢房,二者相对。
孟彦焦急的站在东厢房门口,猛一抬头,看见然然姐回来,高兴的都快跳到天上去了。
“然然姐,你平安回来啦,真好!”
赵氏听到女儿回来,抱着孩子的手一僵,心跳的厉害。
看到女儿进门的时候,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没有问过多的话,“回来就好,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去看看孩子们。”
夏悠然知道母亲这是要与她好好谈谈,同时也希望她洗去霉运。
她简单地洗漱后,来到一楼大厅,发现小武还没有走。
“不回去吗?”
小武站起来,脸上带着笑意,“主子说让我留在这里,免得夏姑娘出门办事别手,有啥事可以直接吩咐我就行,千万别客气。”
赵氏抱着孩子,满眼感激的朝着朝着小武鞠躬:“替我们好好谢谢世子爷,留在这里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应该的,应该的。”
小武吓得结巴了,可不敢让夫人行如此大礼,双手赶紧做出接住孩子的举动,生怕夏夫人有啥闪失。
此刻的夏三强已恢复了平静,端起茶盏慢慢地喝了一口,来缓解自己担惊受怕的一天。
“然然,这次你遇到的事情,真是有惊无险,幸好遇到了萧世子帮忙,不然今天你还真的未必回得来。”
夏悠然其实心里也明白,只是他们之间隔着一个宇王妃,总是有那么点嫌隙。
“然然,那我们今后怎么办?是先回永宁村还是继续在这里找铺子?”
“找铺子,都已经信誓旦旦出来了,而且萧世子已经托雷大人找铺子了,只要有银子,啥都不是事?”
赵氏听到闺女这样说,心里也踏实了。
“对了,三哥,明天还得麻烦你回家一趟,把这里的事情跟家里说明白,免得二哥还跟着提心吊胆。”
“成,跑腿的事交给三哥。”
第二天一早。
整个清平县就炸开锅,大街小巷开始疯传二条命案的事情。
有人不知情,传说是夏悠然给害的。
很快传言就被另一种声音给掩盖,是胡府的人密谋的……
刚送走三强,还没回屋就看见薛神医坐着马车找来了。
“师父,您怎么找到这来了?”
曹四和冷五两个人把神医搀扶下车,薛神医踉踉跄跄的走到徒弟面前,是左一眼右一眼,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
“我的宝贝徒儿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通知师父一声。”
赵氏听到老神医的声音,立马从房间迎了出来。
“薛神医来了!”
老神医忙里偷闲,点点头算是回应了,径直盯着夏悠然看去。
“事情发生的突然,再说这不是没事了吗?”
孟彦和小武一人抱着一个孩子也出来迎接。
薛神医眼尖,对于孟彦他是熟悉的,可是这小武,好像是那个世子爷身边的随从吧?
怎么回事?他家宝贝徒弟的媳妇怕是要被人偷走了吧?
薛神医赶紧拉着徒弟往屋里走,“快和师父说说,到底咋回事,怎么解决的?”
薛神医了解了事情的经过,眉头紧皱的看着小武,原来竟然是这个萧世子从中帮忙。
“这个宅子是萧世子的?无功不受禄,都够麻烦人家的了,还是跟师父回下坝村,店铺的事情咱慢慢找?”
薛神医看上去还对萧世子的娘亲宇王妃有成见,看见徒儿没有反应,一股火上来,忽然身子轻微的晃动了一下。
“师父,您怎么了?”
薛神医没事捂着自己的腿,脸色惨白的让人心疼。
曹四上前一步,伸手在神医腿上敲打着,眼神有些闪躲:“神医不让说的,他这是老寒腿,疼起来的要命,将军在的时候还每天给神医按摩按摩,现在……”
夏悠然有点疑惑,希望能从他的神情上看出一丝丝破绽。
“现在怎么了,他没在军营吗?”
曹四不由得唏嘘,看着夏姑娘急迫的样子,迟疑道:“将军带兵去云泰县增援了?”
云泰县与清平县相邻,两处隔山相望,云泰县地势较高,城墙坚固,扼守着通往大禹内地的要道。
清平县则地处低洼平原地带,城墙薄弱,易攻难守。
两县人口不过万,然而地理位置之重要使得北夷人改变了进攻重点,老百姓遭到屠杀。
夏悠然眉头紧锁,这可恶的北夷人亡我大禹心不死,在下坝村遭了重创,居然跑去云泰进行骚扰袭击。
自己做为徒儿还真是不孝,慕容逸日理万机还知道心疼孝顺师父,自己却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让师父担心。
“师父,那您留在这里待几天,我来好好给您针灸推拿,治疗您这老寒腿。”
曹四眉毛一挑,眼睛瞪得溜圆,张嘴有点结巴说不出话来。
“不行,军帐里每日都有伤病送来,军医忙的不可开交,现在逸儿是最需要师父的时候,怎能让他为这点小事担忧。
看到徒儿你安全为师就放心了,现在我们还要赶回去。”
夏悠然有点为难,她不是担心军营的伤员,那里有军医,她是担心师父的身体。
“等等,师父你等我们一会,我陪您一起去下坝村?”
此话一出,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