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气结,“你最好有证据再说,若要污蔑老夫,老夫定不能放过你。”
“微臣所言句句属实,皇后,这是微臣调查到的证据,请过目。”陆廷双手捧着折子上前,公公拿给帘子后的喻溶月。
“你妈,张大人真是个十足的贪官,短短几年受贿几十万两,这贪得无厌啊。”阿八叨叨叨的声音响起。
“这老狐狸藏的那么深,还多得你提供的线索。”喻溶月面容一冷,把奏子往地上一丢,“大胆张全,居然贪赃枉法,草菅人命,你可知罪!”
张全吓得跪在地上,大叫冤枉,“皇后娘娘明鉴,下官是冤枉的。”
“既然你说自己冤枉,末将让你心服口服。”陆廷高呼一声,三个人被带进皇宫大殿。
他们是替张全办事的,替他暗中铲除异己,收敛钱财,且他们手中都握有重要证据,全有张全的签字。
人证物证俱在,张全想抵赖也抵赖不了,除了大喊冤枉,一点有力的证据都拿不出来。
张全一家因贪赃枉法哐铛入狱,如妃也受牵连,虽然她妃位还在,却受尽宫人白眼。
一向娇生惯养的如妃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这般屈辱,一气之下找到皇上。
“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父亲一定是冤枉的,他对您忠心耿耿,您一定要调查清楚,别听信奸人的话啊……”她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皇上如今身体越来越弱,勉强靠药吊命,如妃一到寝殿,闹个不停,吵得皇上眉头直皱,因为身体不好,皇上口不能言,只能直勾勾干瞪着眼。
终是旁边的赵公公看不下去了,“如妃娘娘,皇上如今需要休养,您还是先行离开吧,再说张大人要真是冤枉的,您可以跟皇后申诉,皇后一定会为您平反的,您可别再摇皇上了,皇上会受不了的。”
本就因为受气才来告状的如妃,如今听公公所言,更是怒上心头,“我跟皇上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
说完,她又摇着皇上的手臂,“皇上您看看,这些狗奴才都是见高攀,见低踩的,您赶紧为臣妾做主啊,再这样下去,臣妾要怎么活啊……”
摇着,摇着,刚吃完药没多久的皇上突然抽搐起来,张嘴喷出一口鲜血,如妃避无可避,被喷一脸。
“皇上!”公公太医大惊失色。
一大口鲜血喷出,皇上竟然有瞬间的清醒,“大胆如妃,你竟敢谋害朕!”
如妃直接傻了,连哭泣都忘了,过了好一会才心急如焚道:“皇上,太医,快来看看皇上……”
太医想死的心都有了,额头冷汗直冒,怎么那么倒霉今天轮到他值班。
还未等他上前,皇上瞪着一双眼睛浑身一软再无动作。
“皇上驾崩了!”太医跪在地上,一脸悲痛。
“不可能!”如妃摇头,身上的鲜血如同开花般异常刺眼。
如妃还想等皇上救张全等人出来,如今死了,这人还怎么救?
“皇上不可能死的,太医,本宫命你马上把皇上救活。”如妃拉扯着太医的衣领,整个人如同疯了一般。
很快,如妃气死皇上的消息传遍后宫。
不一会,右相等人火速赶往皇宫,他们到后,赵公公高呼一声,“皇上是被如妃娘娘气死的!”
“不,不是我……”如妃被吓得只能喃喃自语。
虽是无心之失,但皇上是在她面前死的,更何况有那么多宫人与太医在场,她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于是,本来是想借着皇上翻身的如妃,被送进监狱,与张全一起秋后问斩,只是送入狱没多久,如妃便被神秘人救走,张全等人全部死在狱中。
喻溶月命人全力追查此事,一定要找出如妃。
如今皇上一死,储君未立,喻溶月再次被请出来主持大局,毕竟她是后宫之主,皇上没了,皇后最大。
喻溶月踏进皇上殿内,看见跪在地上面无人色的如妃,喻溶月眼中划过笑意。
真是蠢笨致极,明知皇上有病,需要静养,还跑来折腾,真是活该。
“皇后娘娘。”右相脸色沉重,狠瞪了一眼如妃,“国不可一日无君,请娘娘下旨立大皇子为新君,继任大统。”
“嗯,本宫正有此意,如今皇上驾崩,确实国不可一日无君,右相,马上传本宫旨意,立大皇子为新君。”喻溶月声线威严,王者之气尽显。
皇上本来皇多不多,一共三个皇子,李振,李淼,李睿,李淼是个不成器候的,李睿是个体弱多病的,皇位自然非李振莫属。
说起来,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为何只有三位皇子活了下来?这都要归功于喻溶月。
她要保护核心人物当皇位,自然是竟争力越少越好,每次皇上到她殿内,她都会给皇上吃一种无色无味的绝育药,所以皇上每次和妃嫔行房事都不会怀孕。
登基典礼当天,李振扶着喻溶月的手一步一步走上台阶,底下群臣跪拜,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啧,太有气势了,这太后当得可好。”阿八哔哔的声音响起。
“嗯哼,要不你现形试试,说不定更增气势。”喻溶月笑得一脸灿烂。
“哼哼,了不起。”阿八的实体太大,自然知道喻溶月这话不是什么好话。
皇上一死,除了喻溶月和育有皇子的妃嫔还能活下来外,其他的都需要陪葬,如今,李振年方十七,已到了婚配年龄,朝臣更是想借此机会把女儿推入宫中,好拥有自己的一方势力。
按目前的形势来说,李振确实需要有人扶持他,毕竟才刚刚登基,自然势力不足,可他有大将军支持啊,再加上喻溶月暗中为他铺好的路,又岂是旁人能够趁虚而入的。
如今天下四分,事势不明,再加上边关战乱,李振忧心的事情变多,每天晚上在御书房忙到深夜,小小年纪肩上担起那么重的责任,让喻溶月心疼了一把。
“主子。”青衣拿着披风上前,盖在喻溶月身上,“夜深露重,主子要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