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翻着跟斗,对莉莉妮特来说,仿佛飞才是她的天生技能,而不是在地上行走。
史塔克的“虚闪”在她的背后就仿佛是衬托她的烟花。
她的飞行,就让代表“天空”的恶魔西木也深深为之着迷:
“多么美的飞行……”
“喂,快看史塔克的眼神,别看了,西木!”排位之战已经过去二十年了,圣主还对“无限虚闪”心有余悸。
西木正看得入迷,又怎么会听他的?
结果就是他的眼睛挨了一发“虚闪”,被轰掉了半个脑袋。
“喂!史塔克!现在你可是裁判,不要攻击欣赏我的观众啊!”
莉莉妮特十分地享受这种受人憧憬,展现自己才华的感觉。
但史塔克认为,某些观众的心思,似乎有些太超过“憧憬”二字了。
莉莉妮特眼中的西木:
一起飞行,志同道合的好友。
史塔克眼中的西木:
说“喂,老登,我鬼火停门口了,今天就是来拱你家大白菜来了”的混混臭小子。
无所谓地放过“秋木岛”上的气球,莉莉妮特只管开足码力往前冲,借着速度下限远高于香克斯遥遥领先。
“哈哈哈,大叔加油啊!这样下去,你可救不了任何人啊!包括你自己!”
她不再像跳舞一样翻跟斗,而是改为了上半身不动的“滑冰式”飞行,神态游刃有余。
语言压制,力量压制,比赛压制,这一切压制都让香克斯无比地不爽。
可心中的道义,还有罗杰船长为救葛力姆乔一次次冲击“邪神群岛”的身影,都支撑着他继续与莉莉妮特比赛。
换为了和莉莉妮特一样只绕不打的飞行方式,赶在莉莉妮特飞过“冬藻岛”之前,他终于飞上了寒冷的“冬藻岛”。
上面此刻正大雪纷纷。
像是白雪中的血迹一般,在这里,香克斯的红发无比醒目。
莉莉妮特,再次加速!
她张开了紫色的“梦魇龙翼”,借高速扇动的翅膀再将速度提升一个档次:
“前面,就是我的领域了!在不是我领域的地方都压制不了我,红发大叔,我看你还是乖乖认输吧!”
“哈哈哈!”
“我绝对不会认输的!”
即使双臂已经开始酸痛,连对手的身影都即将从眼中消失,香克斯还是语气坚定地回答了她。
而那些观众的“嘘”声更给了他动力:
“你们越是鄙视我,其实内心就越认同我,为伙伴战那不可能战胜之战,是我必须要做的事!”
“哼。”
莉莉妮特没有说话,她实在没想到,有人看见了这么大的差距后还要和她赛下去。
那就不必多言了,既然对方有此觉悟,那就让她也拼尽全力,为对方带来绝望吧。
“长眠之雾。”
在“莉莉妮特一号岛”赛道的半程,龙女形态的莉莉妮特停下脚步,转头吐出一口“梦魇龙吐息”,让紫雾将整个赛道全部笼罩。
史塔克一声不痛不痒的:“莉莉妮特,警告一次。”
然后,她对快赶到紫雾前的香克斯提醒:“这是可以让人陷入睡眠的雾,一点都不能吸入哦?”
边说,莉莉妮特再次启程,直冲“莉莉妮特二号岛”。
没有去赌对方是否在骗自己,香克斯现在赌不起,他只能一直屏住呼吸,一直到飞完“莉莉妮特一号岛”的赛程。
“最后一次挑逗……如果你没追上我,我就毁了这个气球!”莉莉妮特掏出了藏在角里的灵子刀,直劈红色气球。
香克斯大惊:“什么意思?你这混蛋,快住手!”
“我说过,这些气球等于你同伴的生命。”
一逼之下,香克斯不得已用出了本来准备在冲刺阶段用的底牌——
“霸王色缠绕·八冲拳!”
才出招,他就化作了一道连西木的眼睛都无法捕捉的黑影,径直冲过“莉莉妮特二号岛”的终点,拿下气球。
“很好,这就是你的底牌吗?终于,终于……可以给你绝望了!”
听到这句话时,香克斯感应到在前方千米“莉莉妮特三号岛”的终点处,有一个正在睡觉的人。
然后莉莉妮特就从他的背后消失,转而像鬼一样从那个睡觉的人脑袋里钻了出来。
一下子,莉莉妮特就领先了香克斯千米去到“莉莉妮特四号岛”之上。
“啊啊啊啊!”
目眦欲裂,香克斯疯狂出拳,尽用了三秒,就把自己送到了“莉莉妮特三号岛”的终点。
但,莉莉妮特已经进入冲刺了。
他还感应到,冲刺赛道的半路上,还有一个睡觉的人。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赢不了,但香克斯无悔自己的努力。
先一步冲过终点,手里还拿了三个气球的莉莉妮特,没有从对方脸上看到她想看的表情。
“无趣的大叔……史塔克,让他安静地从世界上消失吧。”莉莉妮特装出了一副自己才是“一级干部”的样子。
史塔克没有听她的,他早就看不下去了。
一个小恶魔玩弄一个真正男子汉的尊严,就连一向懒散,见惯丑恶的史塔克都无法忍受。
但有人替他出手了。
是西木!
西木在“归刃”后,一记利爪刺穿了还在“莉莉妮特四号岛”上空的香克斯。
没有人知道后面的过程。
结果是,陀艮一怒之下把三人连同圣主一起关进书里,并让白银执行对“红发海贼团”的彻底歼灭。
如此,大妈、白胡子、红发三大“海上皇帝”的势力被“拯救教会”以损失七名干部的代价全灭。
“烦呐,明明都是我的狂信徒了,却仍心存正义……”翻着最近变厚了不少的《人物宝册》,陀艮于神座上长吁短叹,
“不过,我就是相中他们这一点。”
沉默数秒。
“真人,把凯多和他的人空投圣地后,取得了什么样的战果?”
“五老星受了点伤,cp喜提全灭大礼包,小喽啰死的不计其数。”
真人知道陀艮应该比他还清楚战果,不过,他是对方的仆人,主人想要他做什么,他就必须要做什么。
无论他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