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周的时间就要月考了,因为是年级的重点班级,许多老师的厚望全都压在他们一班上了。
况且下个月会有上级领导下来视察,学校总得交个不错的成绩上去不是。
所以这几天的作业量比以往多了一倍,尤其是数学,这简直了,关键是这老师布置了作业改了个分数后还不讲,就算做错了也没人帮忙改正。
月考在前,这让大家忙着有些焦头烂额的。
早上,班里气氛浓重,大家都在忙着赶作业,唯独司律一个人正悠闲的打着游戏。
周洋一进门,就看到了司律头上缠着的纱布,忍不住打趣:“哟,司律,你这绷带打算什么时候拆啊,不会是不舍了吧?”
都快一周了,安理来说这伤口也用不着缠纱布了,也不知道司律这人怎么想的,死活不肯拆。
听着周洋嘴里揶揄的声音,司律的目光从屏幕上移开,瞪了眼周洋,从嘴里直接蹦出一个字,“滚。”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的头发因为被剃了一块像老鼠咬了似的,嫌丑所以才不拆绷带的,那他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周洋翻了个白眼,怎么会猜不出来司律的心里头想什么,只不过大哥,头发没了可以暂时带帽子嘛,天天缠着绷带搞的像一个半吊子行走的木乃伊似的,像什么话啊。
想着,就听到了夏飘飘的声音,瞬间了然了,贱兮兮的笑了声转回去了。
“诺,你要的早餐。”
夏飘飘回来手上提满了袋子,除了有一个是特意给时年买的,剩下全都是司律一个人的。
司律嘿嘿笑了声,说了句先放一边就开始打游戏了,夏飘飘翻了个白眼,把豆浆包子之类的东西放在他的桌上。
听这语气,她就想揍人。
司律瞥了眼夏飘飘,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作业还没写,嘴角勾起一抹痞笑,“哎,等会儿在帮我写个作业呗。”
夏飘飘刚放好早餐的手顿了下,当即甩了他一个阴沉沉的脸色,“不会!”
这货是她最近对他太好了是吧,都蹬鼻子上脸了。
正玩游戏的司律,被夏夏这突然一吼。突然无辜的耸了下肩,“阿姨可是让你好好照顾我的。”
“你!”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到这个夏飘飘就气不打一处发,这事也不知道她妈是怎么知道,听到司律救了自家女儿的后,非要让她把这货回带回家吃饭答谢。
本来两家就存在联姻这层关系,这下她爸妈似乎更喜欢司律了,对他不是百般关心就是嘘寒问暖的,这态度简直比对她这个亲女儿还要好。
这都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因为她母上大人的一句叮嘱,某人就彻底放飞自了,一点屁大的事全都留她一个人干,但她又不是不懂得知恩图报的人,所以她忍了,但这几天这货越来越过分了,她实在是被烦透了。
“滚!”夏飘飘哼哧哼哧的吼了一句。
老娘不伺候了!
下午放学,时年做完值日又去了一趟超市,打车回到小区里天色已经开始暗沉了下来。
“还生气?”陆厉泽屁颠屁颠的跟在时年身后,有些无奈,小姑娘已经一周都没正眼瞧过他了。
时年没回应他,但这小表情已经告诉了他答案了。
不生气才怪!
体育课那天居然在操场当这么多人面前亲她!这就算了,没过多久论坛上全都是自己和他的绯闻,正因为这事她还被汪夏任请去办公室喝了两节课的下午茶外加谈心。
明德不准学校里的孩子早恋,而时年和陆厉泽又是学校里重点培养的对象,将来可是要拿状元的孩子,所以更好特别关注了。
在许多老师们看来,早恋就等于自毁前程,只要有一点的风吹草动就会引起校领导的注意,特别是成绩好的同学。
为此,时年也懊恼,她在办公室苦口婆心的保证汪夏任这才勉强信了,嘴皮子差点没磨破了,现在想想都憋屈的慌。
“我错了。”陆厉泽放软了声音,伸手扯了扯时年的袖口,特别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奶狗在求主人的原谅。
时年听着他说话的语气,手颤了颤,袋子差点没拿稳掉在地上,这幅委屈又怕女孩生气不敢靠近的表情,实在是太犯规了。
心尖儿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好像是有根羽毛在轻轻撩动似的,痒痒的,差一点时年的心就软了。
话说,这还是传说中的高冷男神么?
少年这会儿认错的姿态满分,事情都过去了一周了,时年心里其实已经没这么生气了,可依旧冷着一张脸,故意不去理他。
他这性子时年实在不要太了解了,如果太轻易就这么过去了,指不定还有下次。
久久都没见女孩吭声,陆厉泽实在是急了,以前偷偷亲一下小姑娘也没见她这么生气,这下大少爷已经没褶子了,拉耸着脸,语气可怜又委屈,“你别不理我。”
时年刚掏出的钥匙手,被他这话突然惊的一下掉在了地上,再次被他的反差萌给吓到了。
嗯?刚才是谁在跟她说话?
这还是他腹黑高冷大少爷的风范吗?
时年捡起来了钥匙,这时陆厉泽再次想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不过被时年给甩开了,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时年怕他在说出什么超乎她想象的话,抬手给打住了,“让我原谅你,行啊,那你说说你错哪了。“
时年没有立即去开门,而是听陆厉泽怎么说,因为某人此刻就挡在自家门口这里,时年抱着臂,一副我正等你解释的姿态。
“错?”少年一愣,抿了抿唇,又想了想,嗯了半天似乎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来,在他看来亲自己的女朋友没有什么不对,刚才为了先把小姑娘哄回来,下意识就说我错了,现在想想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嗯,没错。
看着他又是皱眉又是纠结的表情,时年就猜到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根本就不觉得自己有错!
时年气得牙齿痒痒,她发现自己最近似乎有自虐倾向了,老是给自己找气受。
”你给我让开!”时年懒得在理他,朝着正挡在自己家门口不让自己进去的某人怒吼了声。
某人偏不让,“那我以后不在公共场合亲你了还不行吗?”
时年气笑了,直接忽略掉了某人的表情,“少在那里偷换概念。”
不在公共场合亲她,难不成私底下就可以了?
“让开,这是我家。”时年没有了耐心。
“那你以后说什么就是什么,行不行?”陆厉泽继续道,一副你在不原谅了我我就挡着不让你进去的表情。
时年实在是被他磨的有些烦躁,先把人给打发走了再说,重重的点了下头,摆手让人走开了。
听到小姑娘终于原谅自己了,陆厉泽这才满意,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好像这一周心口被某个封口给堵住了,在这一刻终于松开了,轻松了许多。